“我,那是我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陌凝口吻紧逼:“祸从口出这四个字,你不懂?说话是要负责任的。”
她轻飘飘瞥了眼城门顶上的牌匾,道:“况且,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若真没什么疫病……那刺史为何要将城门尽数封锁,只留下一门?”
这小子是咬死了“疫病”两个字眼了。
守卫门皆面红耳赤,左右为难,不知该怎么办。
疫病是真没有,可如果不放陌凝三人进来,万一此事真的上报了朝廷,那上头追究下来可就是他们几个造了谣,是死罪!
如此一想,倒不如放人进城来的安生。
眼瞅着周围没什么人,那领头的擦擦脑门儿上的细汗,左右看一看,才道:“罢了罢了,算老子今儿倒霉,碰上这么个难治的主……”
他掏出衣襟里的那把沉甸甸碎银,嫌弃地扔回给远还笙:“晦气钱我可不收!放你们进去!”
“开门!”
吱呀——沉重的大东城门被人用力地推开,漾起一地纷飞的尘土。
“快点儿,莫叫人看着哩!”
“驾。”陌凝轻呵一声,随即拉转缰绳,用力夹着马肋驰进城门关。
远还笙咽了口唾沫,一脸懵圈地和邬锦轩对视几眼,然后也跟了上去。
穿过几道干净的城路,才慢慢地有交错的人影晃动,不仅如此,商铺的叫卖声;孩童的嬉闹声;街头卖艺人的吟唱声,皆使得热闹非凡,不少马车轰隆隆从身边疾驰而过,荡人们一嘴的灰尘。
远还笙靠着俊朗的面庞以及爽朗的性情,在街边一名夫人家里给三人讨了些水。
他摸着挂在马脖子上鼓鼓的水囊,阵阵风吹过来使他一脸的神清气爽:“陌念卿啊陌念卿,从前真是小看你了……”
这话他不知说了多少遍了。但总的来说,他确实对陌凝改观了不少,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彻彻底底的改观。
不得不说,皇帝的那双慧眼果真有灵,这样看上去弱不经风、不成气候的小后生,竟有大家之气派,论口锋似刀刃般凌厉,论事理那叫个洞若观火。
转念一想,远还笙倒对陌凝竞选驸马夺冠之事不那么怀疑了。
她当得起这个驸马之位。
“诶,陌念卿!你可否告诉我,你到底是何身世啊?你从哪儿来?家中是什么学派,嗯?”
远还笙坐马上朝陌凝凑了凑:“难得我对你的事儿颇感兴趣,你就说说呗!”
陌凝淡淡瞥了他一眼,嘴唇轻动:“姑苏而来。”
她顿了顿接着说:“无家。”
远还笙愣了愣,静静望着她平静无澜的双眼,面色渐渐淡了下来:“无,无家?逗我呢,天下怎会有没有家的人呢?”
此话一出,陌念卿顿时觉得可笑。
天下没有家的人,比比皆是,只不过你远还笙生在官门贵族,未曾见过罢了。
见她垂着眼帘久久不回应,远还笙便讪讪地回过了头,自讨了个没趣。
他双手抬起伸了个懒腰,嘴里懒洋洋地嘟囔道:“不过我说,你还挺聪明的,刚才多亏了你那般伶牙俐齿,不然可就难喝上这么甘甜的水了!”
远还笙解下水囊仰头饮了个痛快,冰凉清爽的水流顺着喉管驱散胸腔内久久不散的燥热,一时间酣畅淋漓。
邬锦轩却冷哼一声,暗讽道:“巧舌如簧。”
穿过长长的集市,很快便到了一个最热闹的街头。这里的嘈闹声更杂,更有锣鼓喧天者庆祝着新楼开张,大红绸子漫天飘扬。
“来来来,各位瞧好咯!”众人围住的一个地摊中,赫然站着一名身着破烂衣布的少年。
虽然穿得破破烂烂,但却不脏,只见他面容清秀干净,风吹过额发忽而露出额角处一道若隐若现的丑陋疤痕,似道肉虫般隐于黑发之中。
他笑容稚嫩而明媚,手里举着个油罐子,罐子里头不知装了什么把戏,竟微微闪着幽光,被少年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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