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火中烧,而一旁青石台上挂着血的鞭子忽而映入眼里,那不是什么皮鞭,则是条装有倒刺的铁鞭,一鞭下去便足以皮开肉绽。
陌凝强压下胸中燃烧的怒气,面色冷然地挑了挑眉:“谁干的?”
远还笙拉住她:“轮不到咱管了吧,毕竟是内府的事。不是要走么?别误了……”
陌凝撇开他的手。
尽管这个姑娘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关系,但既然被她陌凝碰上了,就算路上顺手灭了把灾。
她抓起那根还在不停滴滴渗血的铁鞭,厉声甩下:“我再问一次,谁干的!若无人如实回答,侍中府内上至家主,下至小厮,就地跪下一人受此三道鞭刑,我数三个数,过后既执行。”
远还笙的眼睛顿时瞪得比牛大。
王中臣更是慌得脸都黑了,他先是盯着陌凝的脸怀疑一瞬,对这个刚上任不久的毛头小子有些不可置信,他不信陌凝能做出什么大动静来。
但官面摆在那儿,他不得不惶恐,这驸马虽年纪轻轻,但却深的皇上欢心,算得上个惹不得的人物。
“三。”场面一度陷入了不知所措的局面,而随着陌凝下一秒的冷喝:“二!”
王中臣终于颤抖着嗓音大吼:“你们这些杂种,还不快如实招来!”
扑通!
一名身材高挑,脸色惨白的女婢立即跪了下:“驸马赎罪,老爷赎罪!黎姑娘的伤,是,是我打的。”
“可,可这都是李姑姑指使我做的,奴婢不敢不从啊!”
“晓桐!”李偆儿怒喝:“你!”
“驸马若不信,问问在场的妹妹们不就知道了?她们可都是听见了的,李姑姑,你怎能指使我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就算黎姑娘的确做错了事,你也不能这般对她呀!”
说罢,叫晓桐这名女婢跪下连连叩首,哭得我见犹怜。
陌凝身为女儿身,自是看出了她的惺惺作态。
“黎桠这贱种偷了夫人房中的玉簪,晓桐,你说亲眼看见了,我才追究此事,怎么现在倒反咬我一口?”李偆儿辩道。
晓桐眼咕噜一转,抹去把眼泪:“大抵是我看错了罢!黎姑娘说没有,那便没有罢!”
晓桐的哭声使人脑仁刺挠,陌凝将手中的铁鞭扔到地上,道:“既然如此,王侍中自知道该怎么做,就不用我多言了。”
“下官明白。”王中臣擦去额上的汗,指着李偆儿道:“亏我平日里对你信任有加,你等贱奴竟做出如此丢人现眼的事儿来。来人,将这个贱奴连同……她,那个什么,”王中臣眯着眼指了指跪下地上的晓桐:“一齐赶出我等府门,再不许踏入半步,捎带些银两,滚的越远越好,真晦气。”
“老爷赎罪啊!我错了。黎姑娘,你可得替我说声好话,你说啊?”晓桐转身拉扯上黎桠的衣袖,可奈何黎桠眼神麻木,她的神智早已模糊不清。
许是她的脸太过可怖,陌凝再未看她一眼,只对一旁的下人轻飘飘嘱咐了句:“送去医治。”
下一瞬,黎桠便觉得自己的身子被人快速架了起来,拖拽着拉上了马车。
黎桠的目光空洞而呆滞,始终不曾从陌凝的脸上移开。
是你吗?若不是你,为何要救我。
“王侍中好歹也是明事理之国栋,这鞭刑,只对谋害人命、出卖国都的罪人才拿得出手来,它上头每一根尖刺,都是要打出黑血来的,不然怎能惩治罪恶,以此昭告天下,使百民恪守律法?”陌凝瞥了眼瘫在地上的李偆儿,道:“再者,受鞭刑者皆为牢犯,握此鞭者怎么着也得是牢狱里的官差吧!你在自己的府院里用这等手段,不觉得不妥么?你府院里是杀了人?还是犯了什么不可容忍的大事?上报衙门便可,何必对一个弱女子大打出手,视命如草芥?”
“这……”王中臣愕然。
陌凝眯了眯眼:“若不巧打死了人,这罪名是你来背,还是?”
“小官不敢。”王中臣咬牙道。
“那便罢了。”陌凝拂袖,转身出了侍中臣府的大门:“王侍中,我们改日朝堂上见。”
临走时,远还笙最后瞥了一眼,暗骂自己真多事踹开了这晦气的门。
不过他算是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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