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天空呈清澈的黑蓝之色,这里碎星明亮,没有民火和嘈杂的声,只有密密麻麻的树木以及被月光笼罩着的朦胧枝叶,时不时响起几长串交杂一起的虫鸣声,将气氛烘托地格外寂静。
林里显然更加危险,尤其是沉睡之时,永远不知道会从哪儿突然窜出来什么毒虫或猛兽,令人心惊胆寒。
陌凝是看着邬怜玥先睡着的,对方躺在一簇草叶堆砌的地铺上,双目沉稳,呼吸浅浅。
陌凝则撑着腿靠坐在一旁,望着无穷尽的天际恍然出神。
这次没有那么好的运气,找不到草屋和山洞,唯一一处能够避一方寒风的便是身后的一个陡峭的石坡。
她只希望这天能对她和邬怜玥仁慈些,不要降下雨来。
这一夜注定无法安眠。
从吞下那枚神秘的巫蛊毒针开始,陌凝就预料到自己接下来的日子有多么煎熬难耐。
到了半夜,先是浅浅的刺痛感自双脚作祟,说痛是痛,说麻也算麻,慢慢的,陌凝又些感受不到自己双脚的存在,有一股冰凉从脚下蔓延上了双腿,似雾气般侵袭她的胸膛……然后是针扎般疼的喉咙。
为了不吵醒邬怜玥,她跌跌撞撞地趴向不远处的一棵树后,捂着脖子和口鼻,在夜里猛地咳嗽起来。
风声萧瑟,枝节婆娑,陌凝耳边响起剧烈的耳鸣,她听不到任何声响,甚至是自己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空气静默,陌凝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她再也撑不住了,抱着双臂跌倒在草丛中,胸腔里那熟悉的撕心裂肺的痛逐渐变得清晰,就像有无数只虫子不停噬咬着她的内脏,密密麻麻的痛感一波接着一波,毫不停歇。
这一夜,陌凝感觉被翻来覆去的寒风和火热所包裹着,身体时而如坠冰窟,又时而落入火坑,被折磨的痛苦又难熬。
她意识模糊,苍白的唇惹不住颤抖并呢喃着,双眉因痛苦而紧缩,面色自暗夜里显得格外可怖。
慢慢的,她再也感受不到外界的一丁点气息,彻底陷入了昏迷。
……
城内另一边,远还笙是在一众众人们的围观中醒过来的。
他先是一脸茫然地从地上坐起,然后环望周围的情况。
显然,他像个猴似的被围得密不透风,一双双猎奇的眼直直凝在他的身上。
“小郎君,怎么跑这草堆儿里睡了?是昨夜喝酒了吧?”
“姨娘看看,你是谁家的后生?”
呆坐在中央的远还笙一身白衣早已斑驳不堪,袍底溅上了不少的泥点子。
他搓了搓脸,强撑着不稳的身子站了起来,透过密密麻麻的人群,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座化为炭灰的阁楼,被官府的封条画圆一周围了住。
于是心里晃过丝丝痒痒的情绪,又赫然回忆起昨晚那抹不太愉快的情景……等恍惚中收回目光,远还笙清楚感到脑后那阵锐痛依然清晰地存在着,手摸过去赫然能摸到肿起一块儿不明显的包。
“嘶。”
他疼的龇牙咧嘴。
妈的,下手挺狠啊。
远还笙心里暗骂一声,捡起地上的刀,推开人堆离开了这个地方。
邬锦轩还在为陌凝消失的事儿而艴然不悦。
而昨夜里远还笙又不见人影了整整一天,前前后后两人都消失了,他心急如焚,差点儿就打算去那汪知府门上自曝身份,满桂阳郡地搜刮这两人的下落。
但理智让他还是镇定了下来。
当他面色阴郁地坐在桌前几个时辰不等时,终于,远还笙一身狼狈地推门进来了。
邬锦轩看见他回来的那刻,双眼瞬间亮起,但依然佯怒着一张俊脸寒声道:“你去哪儿了?”
远还笙眼皮跳了跳,明显面色不太好,连声音都哑然不堪。
他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赎罪。”
“罪?”邬锦轩站起身,缓缓朝他走去,踢了踢他撑在地上的手腕:“起来。我问你,你去找陌念卿的下落了?”
远还笙眸色一沉,沉重地点了下头。
“那看样子,是无果而归了?”
邬锦轩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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