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殊和廖采和眨巴着两双眼睛好奇地看过来,谢蝉之当作没看见,跟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吃吃喝喝,龙珩桌下的衣角被廖采和拉了拉,他微微勾起一点嘴角,随后又恢复成原样。
“归根究底还是乾坤界的灵气一日一日,大乘期修士间的战斗,一定会耗费自身储存的灵气,灵气要么通过打坐恢复要么借用外力,需服用不低于七品的回灵丹才有效,高阶丹药用一颗少一颗,炼制丹药的灵草不很容易得,这一次用了,那下一次又用什么。”
能修炼到大乘期,没有谁是傻子,那些在几千年前喜欢打打杀杀,能动口绝不动手的修士,如今不都龟缩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修身养性,个人的力量始终无法阻止世事的变化。
“岂不是现在沈风遥想找你寻仇,很轻而易举?”穆殊后背发凉,把自己的担忧脱口而出。
不等谢蝉之回答,龙珩抢先问道:“你们二人的仇怨何时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穆殊也好奇,三双眼睛齐齐看向他,“八百年前。”谢蝉之轻描淡写地说,仿佛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八百年前,那时候恰好是谢蝉之的师尊陨落的时间,龙珩心中有了猜测,“跟你师尊有关?”他小声试探:“你们师出同门,怎么会闹得如今你死我活的地步?”
见他不欲多说,龙珩用手肘撞他的胳膊,“说说呗。”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谢蝉之把手臂挪得远些,“你偷自家的水灵树,却栽赃嫁祸给我,这笔账怎么算?”
他直愣愣地说出来,在给龙珩机会把话说清楚,也是借机岔开话题。
此话一出,饭桌上的氛围有些剑拔弩张,即将上演一翻兄弟阋墙的戏码。
龙珩陷害谢蝉之的事情,确实做的不怎么地道,他很坦然的承认自己的错误:“这事儿确实是我不对,换水灵树树芯需要一段时间,少则七天,多则半月。
把你的妖息放在族地,一是:你修为高,可以帮我拖延时间,二是:龙族与你父母有旧,他们对龙族有恩,不会把你怎么样。”
说到这儿,龙珩也开始翻旧账,“当年,你害我被幽冥殿的魔修追杀,不也没有顾及兄弟情谊吗?”
此话一出,穆姝听明白了,敢情这二位是相爱相杀,不是什么“正经朋友。”
又听龙珩抱怨:“早知道水灵树是你的,我就不走这条弯路。”
谢蝉之不听他翻旧账,狮子大开口,报了一大堆稀有炼器材料,龙珩自知这件事情做的不地道,咬牙答应。
廖采和见自家夫君大出血,反而笑出了声。
因为这声笑,饭桌上的氛围,一下子又变轻松。
“你们老祖宗能治好德成仙尊吗?”谢蝉之突然这么问了一句,穆姝伸手拿点心的手一顿。
“你现在才担心是不是有点晚。”她捻起盘子边上的一块点心,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你直接上去就把人干废了,还好他和沈风遥没有联手,真不知道你跟德成仙尊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闹得你死我活。”
话说的直白,穆姝吐露一直让她疑惑的地方,谢蝉之和沈风遥第一次见面是在桃花村,明明两个人没有什么矛盾,但是谢蝉之非要故意挑衅他,当时她以为是沈风遥把姿态摆太高,他看不惯的原因。
后来,他带她去偷德成仙尊的私藏品,给她讲德成仙尊和沈风遥间,连沈风遥都不知道的父子关系。
知道得越多,疑惑的地方也越多,终于在这个合适的时间点,穆姝问出心中的疑惑。
龙珩有一个猜测,不好直咧咧地说出来,于是低头夹菜,能不能问出来,就看穆姝的本事了。
见她拆台,谢蝉之脸上瞧不出喜怒,“能治好他,我自然也能再一次废掉他。”
确实是这样,“那你为什么当时有留德成仙尊一条命?”
“死?那是便宜他,生不如死才是惩罚。”谢蝉之平静地吐露自己的折磨人的手段。
事实越确实如此,一个在实力顶峰站了几千年的人,在即将大限将至的最后几十年,跌落谷底,失去修为沦落成普通人,一个即将半只脚踏入鬼门关的老人。从前,那些渴望他指点一下的底层修士,现在变成主宰他生死的绝对力量拥有者,这样的落差,确实比杀了德成仙尊更为残忍。
“那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仇怨?”穆姝听得云里雾里,仍不死心发问:“跟你师尊有关吗?”
谢蝉之凌厉的眼神扫过来,“沈风遥的大乘修为是我师尊的传于他。”
“你养了八百年的伤也跟这件事情有关?”
“对。”
穆姝感觉自己多余问这一句,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谢蝉之的师尊被逼着把修为传个沈风遥,谢蝉之去救他师尊,没想到师尊没救回来,自己也被打个半死,只好躲回秋霞谷养伤。
这也能说通,为什么谢蝉之一见沈风遥就喊打喊杀,而且还废掉了德成仙尊。
“那你想怎么对付沈风遥?”穆姝继续问道,解决了老的,肯定不过小的。
谢蝉之闻言,握紧酒杯的手指隐隐有些发白,“我杀不了他,也动不了他。”
穆姝放在石凳上的屁股有些坐不住了,着急忙慌地问:“为何?”
谢蝉之放下酒杯,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指,指了指天上,老神叨叨地说:“天意。”
龙珩眼神一变,有些沉重,压低声音问他:“确定?”
谢蝉之点头。
“天意。”穆姝嘴里念叨着二字,屁股又稳稳地坐在石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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