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九点,CH集团公布官方消息。
老会长褚筠喜因病去世,新任会长褚加里将全面担起CH的责任,引领国民经济迈向新阶段。
消息一出,CH大楼被记者围的水泄不通。
褚怀烨在后座操作无人机绕着CH大楼飞了一圈:“走4号入口,直接进地下停车场。”
金朝泽打灯换向。
有关股份要签署的电子文件,CH法务部早就发到了褚怀烨邮箱里,褚怀烨昨晚一夜没睡,每一条都看的非常仔细。
他不信任别人,他只相信他自己,所以无论是什么,在签署前,最后的经手方只能是他自己。
车平稳驶向4号入口,经过道闸机的时候却出了问题。
冰冷的人工智能一遍遍提示:“外来车辆,车牌不匹配。外来车辆,车牌不匹配。”
褚怀烨放下平板,瞥了眼没有任何动静的保安亭。
他出行乘坐的一直都是公司配备的商务车,车牌不可能没进系统,除非是有人恶意删除了。
看来真是气的不行啊,做出这种小动作,难为褚加里今天还要满面春风地上镜了。
褚怀烨调开最后一份文件。
金朝泽准备下车确认,低头正欲解安全带。
“撞过去。”
金朝泽没听清:“什么?”
褚怀烨抬眼:“我说撞过去。”
两秒后,缩在保安亭里的工作人员看着车辆缓缓后退,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下一秒砰地一声。
动静太大,他没办法再躲在里面装瞎,唯唯诺诺地拉开门:“褚少爷。”
车窗缓缓下降。
“司机刚上任,开车不熟练,挂错挡了。”褚怀烨笑得和善,“你不用担心,维修事项我会亲自和会长说的。”
那人感动地快哭出来了,连连鞠躬:“谢谢褚少爷。”
褚怀烨瞥了眼后视镜里,听见动静追过来的记者:“帮我拦一下吧,不要让他们乱写。”
褚怀烨眨眨眼:“有些媒体曲解起来,舆论还是让人挺有压力的。”
“是是,我一定会如实说明的。”
十分钟后,一则“疑似两儿子不和,关系彻底破裂,公开删除车牌号拒绝对方进入公司大楼”的报道登上趋势。
CH会议室内,听到消息的褚加里,脸色比冰箱里连冻了一周的欧包还冷硬。
褚怀烨头都没抬,在一堆文件上挨个签上自己的名字。
褚加里咬牙切齿:“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莽撞啊。”
“不是说了是司机驾驶不熟练造成的事故么,会长的幻想症也是越来越严重了呢。”
褚加里拳头攥紧了:“换个好点的司机吧,作为褚家的长子水平还是要提上来吧,不要什么瞎猫死耗子都留在身边用啊,最后把自己也混成那副模样。”
“我今天的司机刚好是会长塞过来的保镖,”褚怀烨活动了下脖颈,看向褚加里,“你的眼光还是那么差劲啊。”
“需要把他拎回去再重新培训一下吗?”
褚加里后槽牙都要咬烂了。
同在一间会议室的助理战战兢兢翻开新一份文件,褚怀烨正要签字,瞥见旁边摩林研究所的公章。
助理及时开口补充:“这是任命书,会长把这家研究所交给了您。”
褚加里死死盯着褚怀烨的表情,这也是他今天快气死了仍旧纹丝不动坐在这里没夺门而出的原因。
摩林研究所,为什么偏偏是摩林研究所。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巧合还是别有用心。
“摩林啊,”褚怀烨有模有样地翻看文件,“在庆川呢。”
庆川远离济州,偏僻、混乱。去那里做代表,怎么看都是“放逐”的意思。
褚怀烨垂着眼,似是有些难过:“爸爸还真是狠心呢。”
一直到褚怀烨签完所有文件,离开很久了,褚加里都还没琢磨出那个表情的意思。
他是真的在难过吗?怎么可能?褚怀烨!他怎么可能会难过?
越想越烦躁,他噌一下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拨通了个号码。
“是我,褚怀烨最近几天会去庆川接手摩林,备份所有资料,销毁原件,让相关研究员陆续撤出来,”话音刚落,他灵光一闪,“等等,不用全部撤出来。”
反正事情都发生了,与其毁灭不如再找个替死鬼。
褚加里冷笑着挂断电话,在通讯录里翻找了一阵,又重新拨了一个出去。
那边响了很久都没接通,就在褚加里不耐烦地想砸玻璃的时候,滴一声通了,紧跟着是一道很沉闷的“嗯”。
褚加里莫名其妙就气笑了。
他抚着额先阴恻恻笑了阵,笑得金朝泽直皱眉,正准备挂断。
“我们的支付方式改变一下吧,以后你不再是CH集团聘用的保镖,一切费用由我私人支付。”
“一条有用消息一万。那个老Beta保命的药只有CH医疗能生产,下个月20号是用药期,我希望在这之前,能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嘟嘟嘟。
金朝泽在挂断声里茫然了一阵,扭过头,再次怔住。
褚怀烨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懒散地靠在走廊尽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庆川的天气比济州冷很多,他只多拿了一件外套,别的什么都没带。
金朝泽一步步朝他走近,直到站在他面前,他知道他应该解释几句,哪怕用和家人打电话这种由头糊弄过去也好,但话到嘴边滚了一圈,变成:“您没有别的东西要带了么?”
褚怀烨笑着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次去庆川,我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你也没必要再跟着我。”褚怀烨抬手,食指在他领结上点了点。
动作很轻微,金朝泽的喉口却在一点点发紧。
再开口,他嗓音微哑:“我想跟着您。”
“为什么?”
“因为我只是您的保镖。”
褚怀烨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手指突然用力,领结突兀地抵在喉口,金朝泽的呼吸也跟着被掐紧。
“相处这么久,你应该多少了解点我的脾气,”褚怀烨指尖擦过他脖颈凸起的青筋,在对方的呼吸变得更急促前,松开手,“我最讨厌别人背叛我。”
金朝泽捂着喉口,轻轻咳了几声。
“去开车。”
-
褚怀烨对济州没什么留恋,昨天也在母亲坟前告过别,庆川虽然偏僻,但环境还算不错,树和山都比济州多。
褚怀烨的住所在临山的一栋别墅,几个小时的车程让他的声音也带了几分疲惫。
“先不去翰庭。”谁知道褚加里有没有再塞点乱七八糟的人进去,毕竟是以后长住的地方,他要再确认一遍。
金朝泽点开导航,开始搜索附近酒店,连看了几个褚怀烨都不太满意。
“埃尔特福利院是不是就在庆川?”褚怀烨突然问。
金朝泽切换酒店的手一顿,紧接着关掉屏幕:“是的,不远。”
二十几分钟就到了。
金朝泽有近一年没回来,到的时候即使已经是晚上了,也还是被一群兴奋的孩子绊住了脚。
褚怀烨站在旁边看了阵,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会有那么多话可以说,偏头看见院里的标牌,根据指示自己去找宿舍了。
虽然小时候过来捐过款,但褚怀烨对这家福利院印象不深。
他曾经因病发了场高热,醒来后就丢失了很多记忆。
他绕过福利院中央欧式的喷泉,发现角落的花园里种了很多绿玫瑰。
这种玫瑰的种子珍贵且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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