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看到别墅里面漆黑一片,卡伦还以为房子里的人睡着了。
他不由得有些后悔自己的冲动。
毕竟人家睡着了,总不能打扰。
于是他就想先把自己买的东西送进来,第二天再来登门拜访。
还没进屋,他就闻到了熟悉的鸢尾花信息素。
这么浓……
阿尔瓦走了那么久都没散去吗?
心里嘀咕着他把门推开,结果被坐在屋子中央的人影吓了一大跳。
他差点以为自己撞鬼了。
他一巴掌拍开了房间的灯,地毯上蜷缩的人被晃了一下,小猫一样眯眼。
“呃……hello?”卡伦有些迟疑。
地毯上蜷缩的omega少年皮肤苍白,他用衬衫将自己裹得很紧,但仍旧面无血色。
他的头发是褐色的,蓬松柔软,应该刚洗过澡,浓密的睫毛在他的脸颊上打下了一小片阴影,卡伦这才觉得,这个omega真瘦。
瘦的好像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卢卡警惕地看着闯进来的人,第一反应是环顾四周有没有趁手的武器。
“那个,我叫卡伦,是阿尔瓦的朋友,阿尔瓦出去了,他叫我来陪陪你。”卡伦觉得他的眼神有意思,尖锐警惕,却并没有恶意。
地毯上的人看起来超不过二十岁,但眼睛里却并没有少年人特有的天真无知。
很像是一只从小在外流浪的野猫。
“我叫卢卡。”听到他的来意,卢卡失落地低下了头。
卡伦自来熟地上前,摸了摸这小孩的头发,在心里啧啧感叹手感真好,然后把买的一大袋子东西放在了茶几上:“这是阿尔瓦叫我买的东西……听说你刚过发情期?Omega结束发情期的时候的确会失眠,你吃饭了吗,要不要和我一起做点东西?”
这个金头发的男人一靠近,卢卡闻到了他身上属于omega信息素的味道:“你是omega。”
“对啊。阿尔瓦是不是没和你说过我?”
卢卡点了点头。
“呵呵,阿尔瓦就这样,提了裤子不认人。”卡伦随口一说,他并没有想到阿尔瓦和面前这个冰冷易碎的孩子发生了什么实质性的关系,他没细想这件事。
如果要他去想,他可能会以为卢卡刚结束发情期,正脆弱的时候,被阿尔瓦路见不平带回家,或者像自己和阿尔瓦那样,卢卡也借助药物和信息素捱过了发情期。
要是他知道阿尔瓦和这孩子睡了,他打死也不敢开这种玩笑的。
卢卡暗暗地咬住了自己嘴巴里的软肉,直到尝到血腥味,才稍微松开牙齿。
他从地毯上爬起来,慢吞吞地走到冰箱,从里面拿出来一瓶水,再慢吞吞走回来递给卡伦:“不用了。我不饿。”
他和老师的体型差太多,躺在床上的时候没有特别明晰的感觉,站起身来,他差点腿软跪在地上。
腰、背、后身。无不酸软疼痛。
走路的时候,他依稀还能感觉到微凉的黏腻,感染的生殖腔泛着痒,提醒着他空落。
卡伦只看出来这孩子走路姿势有点别扭,但并没有往歪了想,还以为他是在地毯上坐太久脚麻了:“可是结束发情期会有点虚弱,怎么讲也还是要吃饭的……诶,阿尔瓦让我给你买了红椒酱,你喜欢吃红椒酱啊?我问阿尔瓦你拿红椒酱是为了配什么,他说你生吃,他是不是蒙我呢?”
面前的omega少年脸色似乎苍白了一下,他的嘴唇抿了抿,眼底闪过一丝酸楚的刺痛:“没。就是用来吃的。”
“哈哈,你怎么问什么答什么,这么乖呢。”卡伦大臂一揽,勾住卢卡的脖子,边捏他的脸边笑:“为什么喜欢吃红椒酱啊?不觉得辣吗?”
“……家乡特产。我家乡那边的红椒酱不是辣的。”卢卡别扭地从他热情的搂抱里钻了出来,自己端着一杯水,跑到沙发的小角落里坐下,一口一口抿着喝。
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滚进胃里,心脏上的抽痛才有些微的缓解。
这个金色头发,长相俊美,比自己要高大,比自己要开朗太多的omega,是老师的情人吗?
老师叫卡伦过来,是为了警告自己,还只是单纯的并不看重这种事?
无论是哪一种可能,都让卢卡像一只丧家犬。
真是可笑。
他的肮脏、不耻、罪孽、下贱。
和这样一位高大帅气,开朗热情的omega相比起来,和老鼠见了光又有什么区别。
卢卡拘谨地缩在沙发的角落,任凭卡伦怎样活络气氛,也无法放松一丝一毫。
明明这件屋子里还充斥着他的信息素的味道,楼上有一整个房间放满了老师让人买给他的东西。
明明前一天,老师还称这里为,家。
但现在老师的旧情人来了,老师走了。卢卡恍然生出自己才是闯入者的错觉。
也许,不是错觉。
“阿尔瓦是你谁啊?他没和我好好介绍。”卡伦只以为孩子内向,拆了只巧克力冰棒递给他。
卢卡抿了抿嘴唇:“……老师。”
“哦?”这称呼真是既死板又古怪,让卡伦觉得自己面对了一个认死理好蒙骗的孩子,他忍不住想要逗逗卢卡:“你知道你老师叫我来干嘛吗?”
“干什么?”
卢卡这有问必答的乖巧劲儿甚得卡伦欢心,他像是调戏路边小猫的恶趣味大人,心里直痒痒:“其实你老师不要你了,他让我把你带走。”
“……”
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
卡伦有点尴尬,挠了挠自己的鼻尖:“呵呵是不是太不好笑了……”
面前的omega少年的眼睛微微张大了一些,眼底却很空,看不出什么情绪。
卢卡没有讲话。他并不是没有听见卡伦的话,也并不是故意不理睬他的。
他只是太惊恐,以至于无法发出声音。
原先,对于老师离开的冷漠,只是猜测而已。他仍旧抱着那样微不足道的,一丝丝侥幸,渴盼老师并不是真的想要赶走自己。
也许,老师只是暂时地,不愿意面对,这样肮脏,这样不堪的自己而已。
他侥幸自己可以得到老师的怨恨,这样理所应当留下来,承受责骂,厌烦。
他的确再也不想要痛了,他的确害怕受伤。
可这一切如果是老师给他的……他真的愿意承受。
可是……他这样的人,怎么还能妄想命运再多一丝垂怜。
果然,老师连这个临时的家,也要一并收走。
卢卡垂下眼帘,自嘲地弯弯唇角。
那个金色头发的男人还说了什么,他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鼻腔酸得扎人,让他几乎睁不开眼。
他忍不住去回想,如果他当年不拜入老师的门下,是不是老师就不会死了。
老师不会再参与庄园的游戏,自己不会堕入监狱。他不会因为电刑而记忆错乱,不会忘记老师,甚至还从未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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