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的话,涉及人命,刑部已经审核,具对审判结果没有异议。”
其实刑部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案件,不是说以往没有遇见涉及神异的案件。
只是都是案件与神异掺杂,不明确的地方都是涉及神异手段,这种都是经不起调查的。
而这次,证据链齐全,害怕他们不信,李县令将案件与神异分开。
更是找来同州府甚至隔壁州府的县令来作证,这就由不得他们不慎重。
甚至他们第一反应是不是邪教组织什么的,但对方言辞恳切,甚至邀请他们前去探查,言语中的迫不及待跃然纸上。
而且,当地的知府也算他的门生,他对他也有一定了解。
踏实肯干,不是偷奸耍滑之辈,所以才特意耽搁了些时日来调查取证。
最后证实了结果,但就是如此,才更让人心神恍惚,他们是敬鬼神,但子不语乱神。
所以,最后严尚书带着卷宗前来面圣,知情还是要报一下的。
皇帝合上公文,随手轻扔在面上的桌面上。
“那就按上报的意思办吧。”
“遵旨。”严尚书拱手,静候下文。
“你派个人前去回复,若是能与这原丫头见上一面,也算不虚此行……”
“何必如此麻烦。”皇帝话音还未结束,得到结果的原一现出身形。
语气轻柔,却强势地打断皇上的话语,懒得给他的话做阅读理解。
“护驾!”原一的身形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出现。
皇上还没说话,侍候的内侍的尖叫差点刺破人的耳膜。
原一眸都没抬,直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内侍和严尚书护在皇上身前,然而比较尴尬的是,半响也没有侍卫的影子。
那是当然,这房间她不能设置结界,但隔个音还是可以的。
而且祁聿就在屋顶守着,没有皇上下令,也没人敢随意闯入。
乌发雪肤,视线所及之人,在皇帝见过的众多美人中也算出色,然而,现在根本无人会去欣赏。
看着对方闲庭信步的模样,即便只是安静坐在那里,依旧让人感到无形的压力,心间微堵。
“敢问阁下是?”见来人没有动手的意思,严尚书稳住心神,从容拱手询问。
原一指向御案上,皇帝刚刚扔的的公文,“你们刚刚不是还想着见我一面的吗?”
“你是原丫头?!”
“正是。”
“你是鬼?”
“显而易见。”
“……”
众人下意识扫向原一的脚下,很好,突然觉得御书房阴气森森,怕是老祖宗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严尚书控制住了自己望向他家陛下的眼神,皇上不一定是真龙,但这原丫头一定是鬼。
“原姑娘既然来此,必然是有话要说,不知是什么事?还请言明。”皇帝除了一瞬间的怔愣外,很快恢复了平静。
“不过对于自己的案子,忍不住多关注几分。
这些时日,严大人果然如王知府所说,明察秋毫,会给我一个公道。”
“姑娘谬赞。”严尚书稳住心神,这些日子对方居然一直在暗中关注他们,瞬间有些毛骨悚然了。
“我一直在等一个结果,然后从陛下这里得一份圣旨。”
“什么圣旨?”
“公布原博文一家罪行的旨意,并将他们载入史册。
我这表哥一直想名垂青史,死者为大,我想成全他。”
“……”
是,名垂青史,区别在于人家是想青史留名,而你是想对方遗臭万年,而且人家还没死呢。
原一与皇帝对视,一人威严,一人从容,只有严尚书背脊发寒,满头大汗。
最终皇帝点了点头,示意内侍伺候笔墨,严尚书代笔。
“原姑娘是我朝的百姓,看起来也并非唯唯诺诺之人。
说句大不敬的,就像站在朕面前,也没有任何敬畏之心。
朕属实好奇,怎会任由你这伯父一家磋磨?”
“因为我死了。”
“……”
原一回以同样的疑问,语气认真,“我从小的教导都是三从四德,从父、从夫、从子,你让我如何反抗。
我若是反抗,那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会成为我的敌人,你让我如何生存。
我也不是男子,可以出外闯荡,否则就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我是女子,不能有田屋,不能立女户,你让我如何生存。
直到死,我都在遭受压迫,我一个弱女子,抵挡得住一个人,如何抵挡得住千万人,你让我如何反抗?
若我没有成鬼,这件事说不定都没人会去告官,那我就是白白死去。
而伤害我的人还会青云直上,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你们所有人都在逼我忍耐,我都死了,你让我哪来的敬畏。
不过,直到死后,我才想明白,这个世道,不是你不反抗,就能活下去的。
一辈子的安分守己,忍让服从,不一定能得到公正,但别人一定觉得你好欺负。
所以啊,我觉得,既然来了,那就都别白来。”
“……”严尚书奋笔疾书,恨不得是个聋子,这不就是在说,朝中大臣尸位素餐,政治不清嘛。
反过来就是指着鼻子在骂陛下是个昏君。
若是原一知道,只会大喊冤枉,她没那么极端。
好在能当皇帝的都是厚脸皮,叹了口气,“是朕做的还不够好,朕会将旨意公布天下。
让大家真正认识到,买卖儿女也是在犯罪。”
皇帝看向原一,“寒门难出贵子,朕听说过,不少人都是卖儿卖女才供出一个读书人。
这么做,底层百姓向上的道路又窄了,有时候文人那张嘴朕都怕。
想来生前原姑娘也体会过留言的可怕,现在真的不在意了吗?”
原一笑眯眯的,小嘴一张,“管我p事,升官发财没我份,敲髓吸血第一个。”
原一一声轻笑,“虽然不是所有人都像原博文这样。
但遇到一个,你觉得等对方升官发财后,会善待对方吗?
没要对方的命都是好的,但活着的又有几个过的好的。
读书能不知道本朝法律,能不知道买卖人口犯法,你指望对方当官后能一心为民?
你心疼他们,被他们踩着血肉的亲人不是你的子民了吗?”
“朕不是这个意思。”二人的对话都是心平气和,原一纯纯的好奇,没有一点愤怒的语气。
他们辩驳不了吗,不是,就是让人诡异的不敢反驳她,总觉得那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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