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易之一时静默,广袖下的指尖蜷缩。
“你们认识裴夜泊吗?”沈祭揉了揉太阳穴,总感觉一提到这个名字,浑身不是滋味。
“他……”楼易之欲言又止,下意识抓住了旁边杜决的手。
沈祭身陨天下皆知,裴夜泊的所作所为说法遍布,不论是那个说法都可憎。
他现在面前是确确实实是沈祭,他不可能认不出。
沈祭难道都忘了吗?
杜决坐到旁边,桌下暗暗拍了拍楼易之的手,看着沈祭问,“你要找他?”
沈祭点头。
“你帮过我们的忙,我们也并非忘恩负义的人,有些话只能算是我们的劝说。”杜决想了想其他宗主口中对裴夜泊的咒骂,深沉地看了沈祭一眼,“如果你什么都不记得,最好别去找他。”
沈祭垂眸看着杯中茶水,沉默不语。
“你忘了没关系,只用记得那人让你受尽了屈辱就行。”杜决向后靠了靠,想起了他要取剑的事,“你的剑在他手中,非去不可的话,拿到剑后可以捅他几剑。”
沈祭:“………”
这一个个的怎么都想让他拿剑捅裴夜泊?
楼易之清了下嗓子,杜决闭着嘴将头转向旁边,桌下抓着楼易之的手指尖摩挲了两下。
“给你这个。”楼易之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盒子,放到了沈祭面前,“里面是上品易容丹,世间仅此一颗。服用后裴夜泊就算有再大的能耐也不可能认出你,要想解除就沾点灵泉水就可以了。”
“过两日净莲宗有个论武,好像有几个长老打算收弟子,你换个身份进去,把剑拿到就走,这样最好。”
楼易之无奈摇头,苦笑说,“当时真不该说你以后会用到的这种话,真不是好事。”
沈祭将木盒打开,金色丹药上纹路极好,流畅的线条蔓延丹药之上,他轻轻捏在手中端详。
虽然他听得云里雾里的,也知道有些事情一时半会肯定说不清。
对于裴夜泊这个人,他应该不会有太多交集,他只想取回斩霜雪。
他还有大道要修,第四式是什么他还不知道,大道修成后飞升才是他现在的事。
在身份不暴露的情况下,还是楼易之所说的最为妥当。
沈祭将易容丹服下,看着楼易之和杜决二人,留下一句“多谢”后便走了。
……
净莲宗外,修士聚集在客栈中,沈祭坐在饭店一角,嘴中咬下一口糖霜糕,周围吵声一片。
“那怎么了,抽签就抽签呗,我现在可是元婴初期,抽到谁是谁,论武我怕谁啊!”隔壁桌的少年拍桌起身,抱着胳膊,抬着下巴看对面的人,“就说这饭店里,我随随便便拉一个人都打得过!怎么可能拜不上师?”
沈祭闻声看去,恰好对上了他的目光。
“闻迁,你快坐下吧。”男的抓了抓头发,扯着他的袖子,“万一有大能慕名而来怎么办,这可百年来净莲宗第一次论武!”
闻迁甩开了手,无视了旁边人,指着沈祭,“你。”
沈祭动作一顿。
“对,就是你。”闻迁看着他,“你现在修道修那了?什么时期?”
沈祭魂魄重聚,灵核重塑,虽然听苍临说他魂飞魄散过,但依旧在《太上逢莲》第四式初的他还真没感觉有什么不对的。
除了他转动灵核时,发现实力只有出窍初期。
沈祭默默将灵核的气息压到金丹初期,看着他,没说话。
“你哑巴了?”闻迁问,“我说话你没听见吗?”
沈祭将头低下,心里明白最好不要和任何人扯上关系,继续拿起了一块糖霜糕吃。
闻迁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走到了沈祭面前,双手撑着桌子,直直盯着沈祭,“我可是元婴,马上步入元婴中期!来这里的大部分都是金丹初期,马上论武大比,一般听到这的早都来巴结我了,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沈祭抬头看了他一眼,无奈说,“我修为低。”
闻迁看着他突然皱起了眉,支着下巴说,“所以你是不敢和我说话了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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