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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尤姑娘,又见面了

小说:

晚云烘日

作者:

伶舟巳巳

分类:

穿越架空

《晚云烘日》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尤婉叙一点也不想去。

她又不是眼盲心瞎的,尤荣秀算计落空后的不甘,自己可是看得全全的。

此番去了,那就是自己往火坑里跳。

可纵观全局,又有谁能帮自己呢?

尤婉叙少见的有些茫然,她视线在众人身上游移流转,兜兜转转还是垂了下去。

忽的,狂狂先生拨弦三声,声声凄婉如泣如诉,席间众人皆屏气凝神,只见他又抬手,重重一划——

弦颤人惊。

狂狂先生握着捍拨,在半空中趁余音比划着。

余音渐散,尤婉叙不由自主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捍拨直指孟扶京。

尤婉叙与孟扶京,他们二人视线在捍拨上相交。

“孟扶京……”

尤婉叙喃喃,不可抑制地,又将希望寄托在了孟扶京身上。

或许,

或许自己还可以利用一次孟扶京。

只是一但做了,自己便再难同他划清界限。

尤婉叙咬了咬唇,起身时故意扫落酒杯。

毛毛雨似的小动静,被狂狂先生大于狂风般的奏乐掩盖

尤婉叙不确定,自己是否引起了孟扶京的注意。

“尤姑娘等什么呢,”裘妈妈道,“是不想去夫人那边?”

“可就算你不想,又有什么法子呢,这席间这么多人,你可见谁关心你在与不在?”

是啊,没人在意的。

尤婉叙眸光黯然,

想来,孟扶京也不会在意。

她跟着裘妈妈离开。

那只滚落的酒杯,不过片刻就被婢女拾走。

尤婉叙座位上空荡荡的,薄纱之中也再无她纤瘦朦胧的身影。

// // //

“尤姑娘在席间可有饮酒,”闷头走了半晌,行至一处花园时,裘妈妈似乎是无聊,竟同尤婉叙搭起话来,“也不知我们习园的酒,合不合尤姑娘心意。”

尤婉叙发现,裘妈妈带她走的这条路,和钱太夫人领着走的不是同一条。

故而她回答裘妈妈时,有些心不在焉:“自是合的。”

裘妈妈停下脚步,回头恶意满满地笑了笑:“是啊,毕竟尤姑娘喝的酒,是夫人特地为您备的。”

尤婉叙愣了愣,瞳孔在须臾间猛地缩紧。

这时,不知何处飘来琵琶乐声。

靡丽绵绵,似男女情深交缠。

尤婉叙呼吸变得急促,深秋寒丝丝的气息被卷进肺腑,丝毫冻不住腹中源源升起的燥热。

“你们,”她腿不自觉发软,只有撑着假山石才能勉强稳住,“无耻……”

裘妈妈讥讽:“敬酒不吃吃罚酒,尤姑娘能怪谁呢。”

“再说了,你是闵氏一族传人,竟不知音药中有催情曲?”

尤婉叙怎会不知?

催情曲需得先饮下暖情酒后,以激昂之音调起心绪,后以欢好之音诱发。

只是此等淫邪腌臜的手段,闵氏正宗一脉早就封禁,所以只是有所耳闻,但了解并不多。

“你们就不怕,遭报应?”尤婉叙浑身酥软无力,说话也是轻飘飘的,眼睑止不住往下耷。

裘妈妈没半分心虚,反倒理直气壮:“报应?害得闵氏满门被屠的人,背了那么多条人命在身上,尚平步青云没遭报应,我家夫人怕什么。”

这些话,尤婉叙不用想都知道是尤荣秀教裘妈妈说的,一再提醒自己,不与她合作是蠢出生天之举。

“尤姑娘,你应该知道自己要被送去哪儿吧,”裘妈妈掐着尤婉叙的脸,“你要是乖乖听话,夫人会先给你个姨娘的身份,若是不听,明儿一早今晨你尤婉叙勾引姐夫,水性杨花寡廉鲜耻的事迹,就会传遍京城。”

“你若当时喝了那碗绝子汤,就没今朝这么多事了,给你脸你自己不要脸,”她还记恨着自己被罚俸半年,啐道,“看你不明不白破了身子,这辈子还能不能抬得起头来。”

她们明明是施害者,却要被害者以此为辱一辈子。

尤婉叙撑着虚浮无力的双腿,踉跄后退两步,明知是徒劳的挣扎,她还是企图脱身。

“来人,把她抬去二爷卧房!”

一声令下,假山后走来三四个膀粗腰圆的粗使婆子,粗暴地捆住尤婉叙,团了团白布,封死了她细弱的呼救声。

意识昏沉不可控,孟扶京的脸忽然在尤婉叙眼前晃荡。

“到孤这儿来。”他又说。

尤婉叙努力睁了睁眼,视线清明几分,孟扶京却消失不见了。

“呜……”她想说话。

可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昏迷前,尤婉叙竟生出一丝希冀,

或许那只酒杯,就孟扶京发现了呢……

// // //

擂鼓似的心跳像要冲出嗓子眼。

尤婉叙胃里一阵翻腾,她干呕两下,口中白布堵得死死的,一口气卡着不上不下,好一会才顺过来。

她挤了挤眼,生理性眼泪糊在眼睫上,在昏暗的房间里,本就难聚焦的眼神,又添一分模糊。

她挣扎着动了动,手脚被捆得结实,指尖因为勒紧的绳子而麻木冰凉。

“唔……!”清醒后,沉寂已久的燥热又一次开始蔓延,腹腔里像是着了火,尤婉叙难耐地蜷起身子,鼻子里泄出哭吟

门外传来脚步声,一深一浅,像是喝多了黄汤*的人,走路飘忽。

尤婉叙身上燥热,心却一点点凉下去。

“二爷您仔细些,”裘妈妈推开房门,“人已经在里头了。”

“当真?”孟长京酒量好,今夜却醉得快,不过三杯下肚,竟浑身发热欲-火焚智,又听闻尤荣秀给自己送了个妙人儿,竟不顾主人家的礼数,长了八条腿似的往卧房赶。

这会听说香软在屋,孟长京整个人振奋不少,走路都不打晃了,直催下人出去。

“美人儿,”他唤了声,清风霁月的气质荡然无存,活脱脱一个色胚,“在哪呢,快叫爷看看!”

尤婉叙大气不敢出一声,小幅度地往床里的角落挪动。

房里跃起一星烛火。

毫无保留地照在尤婉叙身上。

“在这儿呢。”

孟长京举着白釉烛台站在床榻前,酡红的脸上,是盖不住的色-欲。

“他们可弄疼你了,瞧瞧,哭的这般可怜……”他好像心疼极了,替尤婉叙取下口中的白布,手指不稳地在她脸上摩挲着,“肤如凝脂,水沉为骨玉为肌*,大抵说的就是你吧?”

尤婉叙一阵恶心,燥热都褪去不少。

“二爷,”她睫毛颤巍巍的,如蝶振翅,“奴家手疼,您行行好,替我松开罢。”

孟长京好-色,对美人没有抵抗力,何况是这种娇弱可怜的。

他哈巴狗似的点头,随手将烛台搁在床头,急切地扒拉绳结。

可他越急,就越打不开。

“这群狗奴才,竟这般对你,绑得这么紧……”

“二爷,您别心急,”尤婉叙装乖哄他,“您慢些。”

不得不说,孟长京是真听话,立马动作慢了下来,带着丝小心翼翼。

趁这点功夫,尤婉叙不禁急忙思索起对策来。

让孟长京放了自己,瞧他这饿狼样儿,显然是不可能。

尤婉叙瞥了眼床边的烛台,眼底生出狠厉。

“美人儿,美人儿,同爷香一个!”孟长京终于解开了绳子,迫不及待地将尤婉叙翻过来,俯身就要压来。

尤婉叙咬紧牙关,才勉强维持面上的乖巧娇羞。

她推拒着,示弱道:“二爷您,您容奴家缓缓,奴家手疼呢。”

孟长京虽有所不快,还是忍住了,他捧宝贝似的托起尤婉叙的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手腕上的红痕,还心疼地吹了吹气。

“可有好些,能忍便忍一忍,别叫爷扫兴。”孟长京道,又伸手去摸尤婉叙的脸,有些疑惑,“咦,美人儿你怎么,脸还会动、会变呢?”

尤婉叙险些呕出来。

她掐着自己的右手,强迫自己清醒。

但从孟长京的话里,尤婉叙察觉到了不对劲。

酒喝多了,是会出现重影,但脸变了,却像是出现了幻觉。

尤婉叙想起了花园里琵琶曲。

会不会,孟长京也听了音药,能致幻的音药。

“二爷,您认得奴家麽?”她试探。

孟长京果然迟疑了,他不确定地蒙:“你是狂狂先生的徒弟,妩、妩子?”

尤婉叙确信他此时被幻觉迷乱,就顺着他的话:“二爷真好,还记得奴家呢。”

致幻曲,不光能叫人身处幻觉,还能叫人反应迟钝四肢无力。

尤婉叙有了法子,她道:“二爷,那您吹了灯罢,奴家不好意思呢……”

她说的轻柔娇媚,哄得孟长京心花怒放,哪里舍得不从,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凑到烛台前“噗”地一声吹灭了烛火。

他转身的片刻,尤婉叙拔下簪子藏进袖中。

浓郁的夜色又占据了屋子,外头薄薄一层银辉飘在半空,折射出一丝寒光。

孟长京回过身,迫不及待爬上榻,去搂尤婉叙的腰。

还没近身呢,喉结上就抵了个尖锐的玩意儿。

“别动!”尤婉叙低呵。

凉丝丝的,孟长京登时酒醒了大半,拢了拢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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