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酒店的房门被拍得震天响。
下出租车后任既白一路疾跑到陈坷平房间门口,连早上拍摄时喷了厚厚的发胶的头发都被奔跑带来的疾风打乱。
但他此刻没时间在意这些,任既白喘着粗气用力拍打房门,他迫切想知道一个答案。
就在刚刚的饭桌上,他收到了他和陈坷平重新加上微信上的第一条消息。
收到时确实有一点惊喜不错,但任既白确实没想到这里面的“惊喜”会惊得他六神无主。
这份b超检查单是他的吗?万一不是怎么办?万一是他和别的女人的怎么办?
虽然任既白自己也知道最后一项可能性极小,但在他急躁不安地赶回酒店的路上想到陈坷平会和别人有孩子的可能,就折磨得他想要干呕。
一路风驰电掣,出租车师傅都被他催了好几次,要不是看着丰厚的报酬上早就将这人撵了下去。
此时,任既白就站在陈坷平的房门口,他的脸因为剧烈运动泛起薄红,但此刻的任既白没有任何心情对自己形象管理,紧闭的房门内侧有他既期待又害怕的答案。
“咔吱——”
房门终于开了一条缝,折磨了任既白一路的人终于出现在他眼前,这人已经卸完妆造,头发柔顺地搭在额前,柔化了锋利的眉眼。
他探出头查看走廊左右有没有其他人,然后低声说:“进来再说。”
任既白的右手因为拍门而通红一片,又加上一路的焦虑激动现在双手都控制不住颤抖,他握紧拳头想要抑制住这种感觉。
“你看到了吧?”陈坷平干涩地开口。
“嗯。”任既白声音闷闷地回答,他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
屋内的气氛变得古怪,两人都隐隐意识到在今天的谈话后他们间的关系会发生质变。
陈坷平感觉自己指尖冰凉,但手心似乎出了汗,摸着黏糊糊的。
他轻咳一声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地说:“是庆功宴那天晚上。”
终于得到答案,任既白心中紧崩着的弦陡然松弛,他没忍住长舒一口气。
幸好,幸好不是坷平哥和其他女人的孩子。
他难得抛下平时所有的伪装,直截了当说:“你想怎么处理?我都听你的。”
说完积压在心里的秘密,陈坷平的指尖逐渐回暖,压力卸下不少。
“杨言让我等到月底专家会诊后出手术方案,我想更快点解决。”
对于他这番言论任既白并不惊讶。
他知道陈坷平对小孩没兴趣,而且孕育一个孩子就意味着将近一年不能出现在荧幕上,偶像团体更新迭代比手机还快,就算瞒住了,缺席一年后还会有几个粉丝呢?
况且……
他们认识了整整七年,他无比了解陈坷平是绝对不会欺骗支持他的粉丝,如果留下肯定会亲口公之于众,此时陈坷平最在意的事业会直接停滞在这里。
只是,任既白还是有一些小小的失落但他并未表露出一点,而是认真地说:“我会联系其他医疗团队,一定平安地把手术做完。”
“好……”
见他如此认真诚恳,陈坷平有些语塞。
“这么多天,有因为它身体出什么状况吗?”
没想到任既白还会问这个,陈坷平莫名尴尬,但还是仔细回想了一下。
“它很安静,只是有时候我会很容易感觉疲惫,还重了整整五斤!”说到后面时,陈坷平的声音都扭曲了。
任既白被逗得笑了出来,他知道陈坷平餐前餐后都会记录体重,这一定让他郁闷过一段时间。
他正色道:“你肯定因为这个节食了。”
没给陈坷平辩解的机会,他对上陈坷平的双眼继续说:“我知道你很在意体重,但现在还没做手术,它一直在吸收你体内的养分。
如果再节食身体肯定吃不消,也不利于后面的恢复,等做完手术再考虑体重的事,好吗?”
这话似乎是在询问,言语间却没有给陈坷平拒绝的机会。
“好,我会注意。”
陈坷平有些懊恼,怎么自己反而成了被动的一方。难道不应该是任既白知道后吓得花容失色,自己淡定解释吗?
两人都没意识到他们挨得有多近,直到陈坷平回神后直愣愣地对上任既白距离自己只有不到二十厘米的脸庞才发觉他俩距离太近了。
刚才他们都急着把事情说清,关上门后就在门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话。
他默默后退拉开距离,隔开的距离让两人都清醒一些,从刚刚的氛围里脱离。
这时,他们才意识到自己在谈论多么亲密的话题,就像是年轻夫妻间的私下对话。
两人不约而同错开视线,红晕爬上了陈坷平的脖颈,他感受到自己耳尖传来的温度。
“我有点困了,想睡一会儿。”陈坷平低声说。
若是平时,任既白肯定还会演上一番。
但这时,他本就白皙的面庞染上嫣红,他却像是被剥夺了语言一般,讷讷地点头。
任既白离开房间后,两人都不由得面对着房门松了口气。
刚刚的气氛实在是太怪异了,陈坷平仰躺在大床上用双手捂住发热的脖子,意图给自己降温。
可不知道为什么脖子的温度一直都降不下来,像是有热量不停补给,反而是手被捂得暖呼呼的。
房内一直打开的吊灯慌得陈坷平眼睛酸涩,他抬起右手捂住双眼,嘴里溢出叹息。
另一间房内。
任既白放下手机,他刚刚联系了孙应,也就是家里为他安排的工作助理,让他去调查国内外有相关经验的医疗团队。
就像陈坷平想得那样,请医疗团队确实用钱就行。
但最重要的是保密,他们的一行一动时刻都暴露在摄像机下。
所以,想要这件事不泄露出去,他就不能绕开他家里。
确切来说,任既白非常需要家里的帮忙,他决定回北京后就找时间回家一趟和父母说清楚。
处理好这些,他伸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热得像发烧了一样。
他清楚自己没有任何疾病,只是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头脑混乱发热。
陈坷平身体内的问题他从始至终都知道,但也知道他无法受孕,而自己也晕乎乎地也没有问清楚原因。
摸出手机,任既白给杨言打去电话,他要将事情的始末问个清楚,而且这么大的事就算自己不提杨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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