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不惊想看看赵游山的面色,无奈人在高树上,他看不清。
这样的接话无异于不拒绝他的接近。
不是他的错觉,男主好像真的……有点喜欢他?
余不惊想了想,道:“今日偶遇世子,没什么准备,改日置办一席在观海楼请世子吃饭可好?听书院的同窗说,观海楼是北齐府最好的酒楼。”
“好。”赵游山又问,“你与同窗间相处得可还行?”
“没有,这些是他们聊天我在一旁听到的。”
说着,余不惊有些累了,方才追猫跑了一路,现下站了一会就觉得腿酸脚软。
他看看头顶的树枝,伸出手,向坐在更上一个树枝的赵游山道:“世子,我也想坐树枝上歇歇,你能拉我一把吗?”
赵游山一顿,低头与余不惊清泠泠的眸子对视片刻。结果当然是毫无悬念地败下阵来,侧身向下够住那只主动努力伸向他的手。
衣袖滑落露出了整条臂膀,虽没有刻意去看,但午间被夏侯深隔着衣衫攥住的上臂坦然地霸住了他视线的一角,尤其是那四条粗红的痕迹,格外刺眼。
赵游山心里又给夏侯深记了一笔。
腕子握在手中,细腻软滑,不用劲怕拉不住,用力又怕捏疼了。而后小鹊儿的另一只手又主动攀上他的手腕,手心温温软软的,却烫得他心颤悠。
小黑猫站在余不惊肩上,靠着赵游山的一只手体验了一把直升电梯。
余不惊稳坐上树枝,挺直了腰背,正好与躺在上一层树枝上的赵游山齐高。
赵游山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继续刚才的话题:“与同窗们相处得不睦?“
“才上两天课,谈不上相处。不睦是他们本来就是不能和别人和睦相处的人,看不得别人比他们好,只是我长得比别人漂亮,他们的恶意暴露得更早而已。”
赵游山看他晃悠腿顶着荷叶眼睛亮亮地说自己比别人漂亮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不禁问:“附近有荷塘?”
“这个?”余不惊拽拽头上的荷叶,“这是我租的院子里的,用一口缸养着,我怕晒就掐了一片。”
“你怎么想着住在这偏僻的地方?”
余不惊没答,歪头反问:“你怎么想着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的?”
赵游山立马明白余不惊的小脾气,轻声道:“不高兴了?我的错,问太多。”
余不惊这才脸色稍霁,肯回答他上一个问题:“牙子带我来看的,这里租金比较便宜,又清净。”
脾气挺大,实话倒不多。赵游山这么想着,倒不生气,也答了:“我住这儿也是为了清静,周围无人烟,可以避开很多人的查探。”
余不惊忽然记起任务,自己好像也是“查探”的一员。
男主这是……点他呢?
两人一抬眼一垂眸,四目相对,一探究一平和,没有针锋相对的嘲弄和恶意,似是一只小动物并不抗拒另一只毛绒绒轻轻嗅闻着慢慢靠近。
但——
还不是时候,不能这么顺利地完成任务。
余不惊率先移开目光,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试探系统。
赵游山盯着余不惊长睫在眼下洒下的那片小小阴影,心中的阴影有些膨胀。
他看出了余不惊的回避,也知道两人之间暂且隔了很多东西,还没到赤诚相待的程度。
无妨,时日还长。
赵游山如此想到,尽力忽略心中某种翻腾不歇的欲望,面上依旧松快地换了话题,与余不惊闲聊起无关紧要的风土人情来。
转眼到了约定请客的这天,下课后已近傍晚,余不惊去书院外找到自家的小马车,松涛正靠坐在车前打盹儿,见他出来确认道:“少爷,咱们是去观海楼吗?”
余不惊上了车,道:“是。你也别饿着肚子傻等,待会儿我给你在大堂点上一桌,你吃着等。”
“谢公子赏!”松涛笑嘻嘻道完谢,马鞭在空中甩得“啪”的一声响,拉车的小马便嗖嗖地往前跑。
如此跑了一截后却突然急刹一脚,余不惊不防,在车厢上撞了个结实。
“怎么——”余不惊怕是撞到了什么,开口欲问松涛怎么样,只吐出了两个字就见一大汉一头撞了进来,拿个布袋往他头上一罩,将他扛出了车厢,狂奔而去。
余不惊挣扎无果,只听松涛的哭喊声离他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了。
余不惊心里数着,大约五六分钟后,他才被一把掼下,摔得他着实疼了一阵儿,连头上的布袋被拿开也无暇顾及。
齐彦今日叫人将余不惊抢来,实在是他有些气不过,又有些忍不住。
这些日子他眼见着叶四确实没对余不惊另眼相待,估计是他冤枉了叶四?但他还是气不过叶四那么骂他。至于昌平公世子惩处夏侯深之事,那肯定是夏侯深得罪了昌平公世子啊,关莫鹊辞什么事。
主要是他骑射课那日也去悄悄看过,一见莫鹊辞的模样身子就酥了半边,只后悔那日怎么就没逼着莫桓一定要找着人。他心里一直记挂着,弄那些庸脂俗粉都觉得无甚滋味起来。
色胆渐重,他连自己都能骗,愈发认定莫鹊辞就是与叶四、晁勇等人都没关系。这样一来,他尝尝味有何不可?
冷美人头发已乱,玉簪歪斜,衣衫凌乱,侧躺在简陋的木床上捂着被摔到的胳膊,吃痛地呜咽出声。
巴掌大的小脸被捂得通红,泪眼朦胧,昏暗的屋子里几缕晚霞透进来正巧打在榻上,他眼泪流经的脸颊、下颌、脖子都被镀上层闪耀的金光,像是身披云霞的神仙落了难。
齐彦不知不觉脸红气粗起来,腿像不听他使唤了似的自己行到了榻边,脑中一片空白,手已自动伸了出去。
余不惊撑坐起,借着捂肩的动作摸向脑后的玉簪。
【宿主,你要干什么。】
他和松涛都不会梳发,玉簪挽的发总散开,便换了发带束发。但记取上次被莫桓骗去山庄的教训,又为了防备书院中的人,他特地让松涛多插了一支玉簪,用发带将之与发髻固定在了一起,轻易不会掉,关键时刻又可以当作武器用上。
所以,只是反抗而已,系统这么着急做什么?
脑海里平日里惯会装死的系统此时正说个不停。
【不要反抗!】
【你背上杀人的官司,还怎么接近男主?!】
【男主此时对你的兴趣未必大到愿意救你出牢狱!】
余不惊冷静回道:【我若是确定,男主愿意救我呢?】
系统道:【可事实是,你保证不了。】
【可你也保证不了。】余不惊眼里的嘲弄一闪而过,【保证不了男主会对残花败柳感兴趣。保证不了现在的行动就一定能接近男主,也保证不了接近了男主就一定能改变他的结局。一切行动都听你的,后果却要我来承受。到时候任务失败,你甩锅抹杀我就行了?真是好打算。】
齐彦的腿已撞到榻沿。
系统没空和余不惊掰扯这些,只加重语气道:【宿主听从系统指令即可!】
齐彦俯身压下来,余不惊已握到了簪头。
系统的声音尖锐到余不惊脑中嗡鸣:【宿主!现发布任务节点五:不得反抗齐彦!违反抹杀!】
余不惊拔出簪子。
什么系统、穿越、任务?!什么勾引男主才能拯救男主?!什么狗屁逻辑?!
系统以为他真信这些了?
他记忆中现代生活的十八年可和他穿到这个身体里接收到的原主记忆差不多,如同看电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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