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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亮相

小说:

觉我形秽

作者:

戈柳

分类:

衍生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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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已经预见了又一大笔银钱进入自己的私库,范术昌回到书房后忍不住露出了“春风得意马蹄疾”的神情,从柜子里取出一把算盘信手拨弄起算珠来。

惯常跟着他做事的下属站在旁边,低着头试探性地问:“大人,这两人远道而来,听口音也不像是远州人士,是不是可以延缓一些……”

“延缓什么,你做事怎么如此畏手畏脚?!”拿了银子后的美好畅想被硬生生打断,范术昌自然没什么好脾气,他抬头睨了对方一眼,后者将头埋得更低,“先不说人是孙县令给介绍的,再说了胡医师说的不也差不多?这孙县令和胡医师可不认识,没必要都编这么一套说辞来忽悠我吧?”

范术昌今年四十多了,府上小妾怀的这么一胎对他来说可谓老来得子,真真是让人在一众同僚和下属面前出足了风头,是以被格外看重。先前州府里请了好几个郎中都说医术不精,胎像不稳。自打这胡医师来了,妙手回春,小妾可算能睡得安稳了。

他之前还让下属调查过这个姓胡的医女,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说别的,那男的是个要坐轮椅的瘸子,他妻子看上又挺弱不禁风,就这么一对小夫妻能有什么威胁,汪大人不也同意了吗?”范术昌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耐心全无地说,“你要真闲着没事做,不如帮衙门那边破了朱主事被害的案子,又或是……找到城中童谣的起源。”

原本听到童谣的范术昌大吃一惊,惶惶不安地找到汪梁想商议对策——是不是有人将他们的所作所为传了出去?编出童谣的人又是谁?

结果反倒被汪梁旁敲侧击地指责了一通,言外之意怎么听怎么是说自己办事不力。范术昌猛地想起,汪大人背靠汪家,他父亲都是吏部尚书了,他有什么好怕的。到时候他走人,朱亮的事儿多半得有远州给出交代。

范术昌本来因为分好处时自己是“二八分”里的“二”而对汪梁颇有微词,意识到上述事情的前者很是不满,却也毫无办法。但他见汪梁气定神闲,只得自己派人去找,可怎么也查不出来,让衙门里的人去城中走了一圈后才算平息不少。

无妨,等自己把汪梁这尊大佛送走了,再在县里好好排查罢。搁远州这地界,管你是谁,到了他范术昌面前,是龙就得盘着,是虎也得给卧着。

悬在头顶的命案未破,人尽皆知的童谣未解,为人下属者最大的不是就是“不堪重用”。他是知道对面人的手段的,现在被这么一质问,只得讪讪地接过话:“……小的也是担心那首童谣,这姓闻的商人出现的时机未免太巧。”

“他们到渠县的时候朱亮还没死呢,今晚过后京城来的这些人可就走了,饯别宴是能搭上那位汪家二少的最后机会,他们这些富商自然着急,央求我帮忙行个方便的富商也不少,只是这姓闻的出手最大方。”范术昌随意地摆摆手,“孙县令没那胆子坑我,你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就好了。”

虽然孙县令这次来和他头一天的闲聊吓了他一跳,加上朱亮的死也吓得他有些失眠。幸而胡医师的安神汤着实管用,这几日除了童谣也没再出什么事,他总算恢复到往日的镇静——左右底下的几个县令他都拿捏得住,因此成竹在胸。

范术昌却又忽然想起了什么,皱起一点眉问:“包县令到了没?我今早起得迟还没来得及问他,就记得他昨天都还没到,不是传了消息让他早点过来?”

包县令,便是彰河县的父母官。

“还没,”下属迟疑着说,“兴许包大人是在路上耽搁了。”

窗外日头西斜,眼见着就要落到山后头去。范术昌拧着眉,不明白姓包的为什么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出岔子,但旁人抓不住机会他懒得管,远州牧显然更关心“闻公子”能给出多少银子。

本来以为汪梁等人要回京城了,自己再也不能像先前一样轻轻松松地敛得大笔钱财,没想到今日倒是峰回路转,肥羊自动送上门来。范术昌通体舒畅,大发慈悲地允准了下属的请求:“算了,你要实在感兴趣,就去查查吧。”虽然估计是你想得太多了。

他又叫来府中仆从,先是确认了饯别宴正有条不紊地准备着,接着嘱咐对方等会儿去领着闻公子和他家娘子赴宴。远州牧身为远州的地方长官,又是为汪梁等赈灾钦差设的饯别宴,前者自然是要领着人去接的,显得隆重些。

设下宴席的屋子里张灯结彩,觥筹交错,有人揽着身边人的肩膀低声说话,有人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向他人敬酒。范术昌乐呵呵地引着汪梁入座,两人互相推三阻四一番,从京城来的“平易近人”的汪大人让远州牧坐了主位,自己则次了半个身位。

“汪大人奉圣命而来,这段时日里鞠躬尽瘁、四处奔走,是真真为了救我们我们远州百姓于水火之中,”范术昌抬起衣袖在眼角擦拭两下,高声道,“一看到汪大人,我就知道皇上记挂着咱,鄙人身位远州的父母官,实在感念圣恩,也实在感谢汪大人和各位在这段时间里的努力。”

“今日设宴,既是为了感谢汪大人他们这段时间里为着远州的付出,也是为了汪大人他们动身回京城复命的饯别,无论从何处说,在我看来,我们都得多敬汪大人,凌主事他们几杯!”

范术昌说完,站起身扫视过底下所有人,发觉似乎比预想的少了几个人,但他来不及琢磨太多,只笑着朝汪梁举杯。

美丽动人的侍女笑意盈盈地端着酒壶,丝竹管弦之声在耳边显得悠长,是一派祥和安乐的迹象。

你方唱罢我登场,该有的表面功夫汪梁从不懈怠,他抖抖衣袖,握着酒杯顺势起身。

“唰——”

不知为何,风从开着的窗户里吹来,呼啦啦地吹掉屋子里的大片烛火,厅堂内一下昏暗起来。突发的情况让所有人都猝不及防,错愕的神情凝在脸上,惊呼声此起彼伏。

“哎!”

“怎么灯灭了?还不赶紧点起来?”

“哪儿来的风?”

范术昌怔愣片刻,随即皱起眉来,“怎么回事?”侍从忙端起一盏烛火往他手边靠,后者朝汪梁歉疚地说话,“许是窗户没关严,入秋了本也多风,我叫他们赶紧点上。”

好端端的饯别宴还没怎么开始就出了岔子,汪梁心中自然不满,但顾忌着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也懒得再下对方的面子,于是安抚性地笑笑:“此事无伤大雅。”

被管事呵斥着的几个仆从着急忙慌地跑上前来,正欲再次将烛火点燃,耳边却悠悠然响起凄凉的笛声,又时不时发出“邦邦”的声响,听着距离,倒像是越来越近了。

萧瑟的夜风里,似是有人在叹气,稚嫩的童声吐字不算太清晰,落到耳中却又格外分明。

“灯儿灭,祸事起,白骨森森只挖心——

滴答滴,决河堤,冤魂飘荡无处去——

唰唰唰,秋风兴,黑泥埋着雪花银——”

滴答滴答的水声越来越明显,屋顶上影影绰绰地出现些身形,明明灭灭看不分明,只瞧着格外细长。在座的人都是消息极为灵通的,大伙儿都听说过朱主事死时的场景。

“可……可衙门不是已经抓了凶手么?”

不知是谁两股战战,从嗓子里艰难地挤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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