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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虎狼

小说:

觉我形秽

作者:

戈柳

分类:

衍生同人

《觉我形秽》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近来院子里的那位主子身子不太好,二少爷再三嘱咐让丫头家丁做事认真细致些,不可扰了主子静养。是以丫鬟们做事越发轻手轻脚,只恨不得在脚底下绑两块棉花再走。

双佩小心翼翼地将舀了半勺香料倒进香炉里,正斜躺在一方长榻上看书打发时间的黎蔓咳嗽几声,见状不免失笑:“无妨的,怎么这么战战兢兢的?也不知道二郎是怎么吓唬你们了。他是不是很吓人?只管和我说,我去教训他,”

双佩将香料盒轻轻盖上,转过身来拨弄了下炭火,让它烧得更旺些,低头解释道,“没有的事,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她抬头,关切地问,“郡主冷不冷?我去给您拿个汤婆子来?”

陆府的几个主子都有自己偏好的香料,黎蔓嫁进来后“入乡随俗”,选的是梨花配薄荷叶。此刻丝丝缕缕的清爽微甜在屋子里漾开,许是因为在冬日,门窗关得严实,这香味又显出几分幽深。

“不用了,”黎蔓摇摇头,她身上半盖着一层薄被,“你秋月姐姐也说怕我冷,弄了两个炭盆搁在我这榻边。我穿得本来就不薄,这被烤得都快有点发汗了,再拿个汤婆子来怕是更受不了。”

双佩正要说话,却听得有人叩门,小丫头赶紧去开,原是陆闻砚。

“郡主可醒着?今儿个精神如何?”

“回少爷,郡主正读书呢,瞧着气色比昨日好些。”

来福和阿晟配合默契,前者麻溜地帮着自家少爷取下披着的大氅,后者驾轻就熟地推着轮椅进屋在长榻边停下。

“二郎下朝回来了?”黎蔓正要推开自己身上的薄被彻底坐直了,陆闻砚摆摆手,“掀开受了凉可不好,”说完他又环顾一下整间屋子,“近来天越发冷了,我昨日在珍宝阁瞧见一个放炭火的铜鼎,款式新,样子也方正,明儿个应该就会送来。”

双佩和两个小厮识趣地走到外屋去,把里屋留给两人。

“这几日晚上睡得如何?”因着越千山“黎蔓需要静养”的要求,黎蔓和陆闻砚这几日分开睡,“丫鬟说你气色比昨日好些,我看着倒是没什么变化,而且你这屋子怎的有些泛苦。”

“你一日问三遍我的气色,自然看不出什么变化,”黎蔓对于这份关心既觉得熨帖又感觉哭笑不得,她不以为然道,“我这几天都快把药当水喝了,屋子里面有苦味多正常。”

说话的人搁下书半坐半卧,随口道:“你说起珍宝阁我才想起来,这几日都在院子里待,差点忘了明儿个还得去一趟长公主府。”

陆闻砚原先对此很不赞同,奈何被越千山的“适当出去转转透透气散散心”给堵了回去。不懂医术的大理寺少卿近来虚心学习,正尝试着和白胡子老头以及越姑娘学些医术,不求精通,至少了解些皮毛。

“记挂这个记挂那个,”陆闻砚叹了口气,屋子里的炭火烧得太足,他轻摇折扇给自己带来凉意,“蔓蔓若是少操心些就好了。”

话音刚落,他们二人都陷入无言。沉默良久,黎蔓正要说些什么,陆闻砚忽而抬手道:“是我失言。”

纵使他到现在也不太明白黎蔓为何如此笃定燕北之战另有隐情,乃至这“另有隐情”就是出自左相之手,兴许是从陆良白那儿得的证据……她既不愿说,那便罢了。毕竟他也知道,“燕北”之于黎蔓,实在太过重要。

黎蔓无言,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言明。

虽然不知道陆良白是未曾见过左相之外的“那个人”,又或是因为害怕报复实在讳莫如深。可那句能叫左相都忌讳的话实在指向明显,文官与武官各司其职,冯廷借着义学堂已然权倾朝野,有谁能让他感到忌惮?

右相窦让年事已高,他并非出身世家大族却一路攀至高位,多年宦海浮沉最是擅长韬光养晦。这些年来更是虽然身居高位却像个避世高人,甚至隐隐传出他要告老还乡的消息,怎么看都不足以成为左相的“忌惮”。

还有谁能叫冯廷、叫冯家百般忌惮?

是出了当朝太后和太子侧妃,世袭罔替的凌家?是颇有名望、连出阁老,太子妃娘家的杨家?是简在帝心、地位稳固,颇有智谋的当朝太子?又或是头戴冕梳、实权在握,手腕强硬的永和帝?

可在百般思索过后,黎蔓忽而想起一人。

一个之前她想起过,却没太留神的人。

端王杜光严。

先帝年轻的时候尚且可以称作守成之君,晚年沉湎酒色,听信小人谗言,于朝政不免懈怠。冯廷能插手科举到这般地步,很难不说没有当时遗留的因素。今上当初被立为太子不算容易,甚至登基之初都有人有些“微词”。

时至今日,今上登基已有十五年。继任之后,永和帝先后杀掉先帝最宠信的贴身太监以及三个酷吏,彼时横行朝野、张扬跋扈的温氏一族也被诛杀,又流放抑或贬谪了四个兄弟。其他“颇有微词”之人的坟头野草,到现在怕是也有三尺高。

此等前尘往事,有关天家秘辛,是以黎举飞当年也没和黎蔓说过多少,至多偶尔提那么一两句。

不过眼下留在京城的皇室宗亲不算太少,有名有分的也不算稀缺。

当朝端王,乃今上同父异母的弟弟,其早逝的生母是太后凌氏的妹妹。时人都说端王为人随和亲善,喜笑语,善言谈,对今上忠心耿耿,当初曾极力支持还是太子的永和帝上位,先前说是为了远州大水甘愿削减自己王府半年的开支。

可是黎蔓在这些日子的思索里,忽而想到一件事。

前世她身子差到终日缠绵病榻、大限将至的那一年,永和帝和太子都曾病重过一段日子。那时朝堂之上由端王监国,可谓大权独揽,为此凌父和凌鹏远没少抱怨。后来两人病症转好,端王的消息似乎就悄然无声地消失了。

再后来,就是陆闻砚在左相冯廷被废,右相窦让告老还乡的情况下做了参政知事,年纪轻轻、颇为显赫,都道是简在帝心、位极人臣。

这些都是巧合吗?

黎蔓垂下眼,看那炭盆里越发亮眼的红色,心说那未免实在太巧。

若端王不可信,哪怕太子有恙,永和帝也大可以从自己的儿子里选一个来监国,较之弟弟不更容易把控些?若端王可信,那监国有功的人合该受些奖赏,而不是后来在凌家被“讳莫如深”,仿佛径直从人间消失。

当年极力支持还是太子登基的端王,究竟有几分真心?

退一万步说,一没打仗,二没大疫,当朝天子和储君同时抱恙,这难道不是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么?

那份能叫端王对黎家痛下杀手的私心,那份能叫左相为之忌惮的私心,那份能叫天子和太子同时重病的私心,分明已是昭然若揭!

蛰伏在暗处的毒蛇无声地吐着信子,绿莹莹的眼眸闪烁出冰冷,蜿蜒向又深又密的草丛。

昨夜黎蔓有些失眠,思及此时不免心神俱震。

原是端王,竟是端王?

独自一人躺在床榻间的女子彻夜难眠,一会儿腹诽自己实在蠢笨,直到现在才有所察觉;一会儿又对自己的想法惊疑不定,事关大虞的国之根基,我的设想真的是对的么?

但偏偏这万般思绪,竟是无法同任何人说。

我该怎么说呢?千般言说万般纠结,所依据的大半证据都是我前世的记忆。这种稍有不慎就能让不少人脑袋搬家的事情,若无实证,只会祸及自身。

我能和谁说呢?眼下端王和左相的唯一联结,无非是端王之女华河郡主和左相幼子定了亲事。但高门大户之间的姻亲本就盘根错节,说明不了什么。真要一锤定音,便得提及我是重活一世之人——可这话说出去了,有谁会信呢?

黎蔓扪心自问,若非自己是亲身经历之人,任由谁跑来和自己说他/她是重活一世之人,自己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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