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初滟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这人怎么这样，可她立刻就想到了第二件事，她又不能硬刚。
一瞬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只能干巴巴地附会：“是挺贵的。”
程楚亭是有什么恶趣味吗？在暗地里内涵她很爽？
虽然程楚亭的眼睛没有朝自己这边看，可眼底始终带着点散漫笑意。起码在文初滟视角看来，程楚亭是真的觉得很开心。
给他爽到了。
几个人在纪念品店逛了几圈，终于决定结账。
拿下那个包确实有点难度，但买些其他的小东西倒是绰绰有余。
虽然纪念品商店有时候会有杀价的情况出现，但总体来说预算还够，尤其是当他们还不准备去漂流。今天的脚程太累，大家也不打算继续折腾，报名新活动了。
有的时候旅行就是这样，尤其是多人旅行，计划得再周全，再精密，总会有不同的情况发生。
人生也是这样，有的时候四平八稳，毫无波动，有的时候处处要做选择。
文初滟没有什么要买的，贾楠月只看中了那个包，打算之后买。秦思朗挑了个胸针，马迪挑了个纽扣，程楚亭挑了把国风扇子……
结账的时候，文初滟心不在焉，依靠惯性行事，管理全队账本的她正准备扫码支付时，白盏冰突然急急地跑来。
白盏冰强行给文初滟塞了一只羽毛笔。
羽毛顺滑洁白，顶冠上坠着细小的粉色珠子，透露出一股的梦幻浪漫公主风。
是她刚刚走神时握的那只。
白盏冰看着她的眼睛，眼神诚恳：“我看你之前盯这个好久了。我刚刚也在算账，加上这只笔好像也够预算。”说完，她还摇了摇手机，亮起的屏幕上正好是手机计算器的页面。
文初滟有些讶异。
其实她不至于到太喜欢这支笔的程度，比起喜欢，更多的是因为她当时被程楚亭吸引了注意力。所以她随手掐了个东西，以掩盖自己尴尬的事实。
她没想到白盏冰会留意到她的小动作。
虽然解读得不太对，但文初滟还是心头一暖，把那只雪白的羽毛笔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包里。
“谢谢你。”文初滟白皙的脸颊上显露出一点点红晕，乖巧地露出了一点笑意。白盏冰的眼睫也弯了弯，甜甜的杏眼笑起来如沐春风。
果然女孩子之间的友谊就是如此简单。
尤其是和善良的女孩子。
篝火晚会很快来临。
由于这次的直播不是临时通知，大家都有了更加充足的时间做准备。文初滟和白盏冰乘坐着秦思朗的小三轮，回民宿拿裙子，剩余人则留在原地。
暮色降临天际，丝绒般的夜空中闪烁着幽微的繁星，似乎昭示着不久后还有一场小雨。月亮圆得一板一眼，勾出完美的弧度，光华明亮，像附满了一整个冬日的霜华。
贾楠月掏出手机，对着月亮聚焦了好一会儿，感慨道：“今天的月亮真圆啊，好好拍下来纪念一下，等会发微博上。”
马迪笑道：“刚刚打开手机看了一下，今天正好是农历六月十五。”
贾楠月：“六月十五，月历的中旬，的确是月亮最圆的时候。满月也是亲人团圆的时候啊。”
忙了好一会儿，贾楠月终于拍下了月亮，可没过多久，她又开始思慕一旁的繁星。
“可惜啊，如果有专门的摄像机就好了，手机再怎么拍也只能拍出月亮，怎么都拍不出星星。”
马迪安慰女朋友：“这样就够了，我觉得你拍得特别好看。”
贾楠月和马迪在进行情侣间的对话，一旁的程楚亭则在专心致志地看视频，更确切点来说，是教学双人华尔兹的视频。
他不会跳舞。
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点舞蹈基础。白盏冰和秦思朗都学过两三年，文初滟则是从小练舞，贾楠月和马迪更是音乐舞台剧出身。
虽然程楚亭本人是个歌手，似乎也不需要在跳舞这方面下什么功夫。但是毕竟等会要见人，见观众，他还要在一堆有基础的人当中跳……
就算他本来跳得不行，但也不能太不行。
有粉丝蹲直播的话，那就不能辜负粉丝。
程楚亭一直在记拍子，一沓沓，二哒哒的。顺着平板在地上用脚后跟画圈。
但依旧困难。
天色渐渐转黑，月亮爬上树梢，天黑如墨汁。
节目组将那一堆拱立起来的圆木引燃，一瞬间，温暖的火光驱散了漆黑的夜和下过雨的湿润潮气，形成了一圈明亮的矩阵。
贾楠月看他格外辛苦，拉着马迪一起教他。
对程楚亭来说，真人示范要比视频教学更好，可双人舞到底不是一个人的独角戏，要两个人配合。程楚亭有些进步，但不明显。
贾楠月微笑道：“如果跟着节拍觉得很难走的话，也许挑一个人带带就好了。很多东西试着试着就会了。”
就在这时文初滟一行人正好到了。
文初滟走在最前面，秦思朗和白盏冰则在后方。
温暖的火苗将她的眼睛照得暖融融的，散出透明的水光感。她穿着一身毫不喧宾夺主的素白裙子，却依旧美得像株亭亭玉立，清新脱俗的水仙。
见她过来，贾楠月先声问道：“小初，你会跳舞吗？”
文初滟有些疑惑道：“会啊，月月姐，我回民宿前就说过了。”
贾楠月：“那程楚亭你要不帮忙带带？”
文初滟：“啊？”
她都离程楚亭那么远了，怎么还会……
贾楠月：“你俩身高合适一点。”
文初滟看向程楚亭的方向。
程楚亭似乎也是明白了她的犹豫和躲避，一声不吭地跟着亮度调到最高的教学视频学了起来。
白盏冰走到程楚亭那边的场地，端详了一会儿，笑出了声：“我记得你以前跳的也没有这么差呀。”
“现在练的是两个人的舞步，”程楚亭解释道，“舞台是舞台，只要气势上去了，在台上随便划两下那也算。”
他正准备拿起手机，调到某个他之前总出错的地方，继续学习时，突然感觉有人搭上了他的手臂。
文初滟：“过来，我教你。”
他低头时，正好看见她仰视的眼睛，火光照耀下的眼睛，无论如何都像是在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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