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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夫之清白

小说:

新皇逼我做皇后

作者:

她取

分类:

穿越架空

却说这李源钧返回家中之后,径直朝母亲那里去,此时李夫人已经睡下了,但听到开门的声音,她惊恐地睁开了枯洞子般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儿子。

坐在榻前的刘婉扶着腰起身走到李源钧身前,展开忧愁的眉心,抬头朝李源钧说,“回来了,母亲方才一直往门外瞧,像是在等你”

李源钧迎上妻子带着倦色的脸,点了点头,“你先回屋睡吧,我陪娘说说话。”

“我不累。”刘婉拉着李源钧的手,坐在榻前,看到李夫人的眼中流出盈盈泪水,俯身为其擦泪,又对李源钧说,“娘想知道,父亲和姐姐在哪?”

李源钧正想问刘婉是如何知道母亲所想,只见李夫人眨眼点头,使出全身的力道抬起断了筋的手,那枯瘦的手在空中乱颤,李源钧跪地握上母亲软塌塌的手,挤出笑,说:“娘,姐姐和武王和离了,但后来姐姐嫁给了姜垣,儿子之前跟您提过他,不知您还记不记得,他可比儿子优秀多了,长得帅不说,还有才气,是东定丞相姜安的儿子,与我李家也算是门当户对,他们生了个女儿,我回头写信让姐姐带孩子回来看您。”李源钧说着哭了,李夫人却笑了,弯弯的眉眼露出慈爱,笑看儿子,张了张空黑的嘴,没发出声音。

“娘在问父亲。”刘婉在一旁提醒说。

李源钧皱了眉,对母亲说:“父亲死在战场上了,他回不来了。”

李夫人听罢,泪水止不住地流,李源钧想起此前李耿所作所为,怒火攻心,松开李夫人的人,吼说:“您到底对他……”

话说至一半,被刘婉给堵了回去,“源钧!太晚了,让娘休息吧,你先回去,我在这陪娘一会儿。”

李源钧为了忍怒气,脚掌直往地上抓挠,想起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又不好在妻子和母亲跟前发泄,只能先听妻子的话。

李源钧回房后全身止不住地发抖,尤其是双臂抖得越来越剧烈,他坐在那左臂抱住右臂来制止颤抖仍是无济于事,终于刘婉回来了,李源钧抬头可怜地喊了声:“婉儿。”

“怎么了?”刘婉扶着腰走过去,把他的头抱在怀里,“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李源钧环着妻子的身子,暖意染透他僵麻的躯体,渐渐抖动平息了下来,他问:“我没事,娘睡了?”

“嗯,睡了。”

“多亏了有你,我出去一趟。”

说罢,他挂了剑想要去李家祖坟。

刘婉见到这样的光景,虽不知实情,可也隐隐猜出了几分,她抱住李源钧的沾满了湿气的胳膊不让他出门,“又要去哪啊?别出去了嘛,我害怕得厉害,总觉得要么今晚要么明日孩子就要出生了,我第一次,我听说很疼的,你在我身边我才安心。”说着刘婉掰开李源钧的拳头,将剑收了起来。

李源钧看着妻子笨拙的动作心疼,扶妻子上榻,百般安慰宽解,哄得她欢笑。

夫妻俩依偎在榻上,李源钧紧紧地抱着刘婉,抚完她的眉角,又去揉她的肚子,喃喃唤了两声“婉儿”。

“嗯?”刘婉仰头瞧他,一双水灵澄澈的大眼睛百转千回地搅着柔波。

“没事,就是想喊喊你。”

“娘方才一直盯着我的肚子瞧,眼睛里面都是欢喜,她和我们一样期待这个孩子呢。”刘婉环着李源钧的腰,捏了捏他软软的肚子,“你肚子上可是多了不少肉哦。”

“你这几个月吃不下的东西都被我吃了,我这是幸福肥。”

“你若是胖下去,我可嫌弃你了。”

“那我要减减肥了。”李源钧有气无力地说。

刘婉觉得他不大对劲,仰头问他:“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李源钧犹豫半晌,说:“我想辞官。”

刘婉愣了会儿,贴靠在李源钧的胸膛上,说:“好啊,你在朝中做官我也是心惊胆战的,辞了也好。”

李源钧吻了吻刘婉的额头,柔声说:“等孩子出生之后,你修养好了,我们就离开这个地儿,我带你和母亲去江南,那里山灵水秀,你喜欢,也适合母亲养病。”

“好呀。”刘婉笑了笑,搂住李源钧的脖子,“我不求什么大富大贵,只要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

“我也是。”李源钧贴着刘婉的脸,说完同妻子躺下,他灭了灯,刘婉很快睡着了。

在刘婉睡着之后,李源钧轻手轻脚下榻,摸黑儿穿了衣裳,往外头走。

乌云挡了月,他从树下过,夜风吹得枝头雨水落入脖领,几滴湿凉。

远远地瞧见,客房内亮着光,李源钧知道那是老仆送完了饭又忘了熄灯了。

开了锁,推门进去,见姜垣和衣睡了。

烛光映出姜垣温润的面庞,没有眼睛,他依旧俊美,大抵是肌骨太过出众,又或许是多年来养成的飘逸之姿,那凡体瑕疵竟成为他加了分残缺悲悯之美。

李耿死了多久,姜垣便被李源钧关了多久,若说李源钧为何偷偷关姜垣,只因他也不信一个瞎子能连杀两人,但那夜之事唯有姜垣知晓,关姜垣一是想弄清楚那晚之事,二是想护住姜垣之命,可数月来,姜垣对此事一字不说,拖着拖着便关到了现在。

姜垣在此处住的还算舒坦,虽失去的自由,但外面的事,李源钧不能不说予刘婉听的,通通倒给了姜垣。

李源钧故意咳了两声,见榻上人微动,知他醒了,说:“你可以走了。”

姜垣缓缓坐起,紧了紧遮眼的白绸,说:“我杀了你父亲和姐姐,你该取我的命,为他们报仇。”

李源钧直接忽略了姜垣的话,问:“姜垣,我姐,这一年多来幸福吗?”

“她说她幸福。”提及李文君,姜垣唇角浮起淡淡的笑意。

“是我姐杀的人,你顶的罪,是吧。”

姜垣脸上的笑意瞬间褪去,“不是文君,是我杀的他们,文君怎么可能弑父?是我杀的人。”

“如果你看得见,我就信了,我真想再杀李耿一次。”李源钧抿掉落在脸颊上的泪,说:“今日姜芸来了,你最好今晚去寻她,或许,明日就见不到了。”

“她要做什么?”姜垣乱摸这手边那一片,终于摸到了靠在榻前的盲杖,拄着站起,边朝李源钧走边问:“我妹妹在哪?”

“应该在赵旦以前住的地方。”李源钧说完,想到反正该暴露的已经暴露了,于是说,“我带你去。”

话刚罢,有一女仆跑过来喊李源钧,传话来说刘婉要生产了,李源钧听了急匆匆跑着去陪刘婉。

独留在原地的姜垣惶惶站定,他摸着跨过门槛,走入带着雨气的夜中,污水溅脏锦白的鞋头,泥点子落在袍底,他微扬面目,心急身重,天地四方,不知该往何处走。

久盲之人依旧会害怕黑暗,这种恐惧被习惯掩盖,紧要关头被无助逼着爆发。

另一边儿,豆腐和鱼肉滚出奶白奶白的汤,赵旦以此做汤头给姜芸下了碗面,他坐在一侧直勾勾地看姜芸连面带汤吃了个干净,问:“要不要再吃点?”

姜芸摇了摇头,摸了摸肚子,笑说:“我饱了。”

赵旦心里憋的难受,他不忍看姜芸如此故作轻松的模样儿,起身端着空碗往外走,“我去给你熬药,你躺下休息。”

“守初哥哥。”姜芸叫他,声音柔脆如风铃,“你别担心啦,此前你和哥哥受那么重的伤,现在不也好了嘛,林中他身体素来强健,一定会没事的。”

赵旦点了点头,推门出去,姜芸终于卸下强颜的面皮,肩膀塌泄了下来,铺了床脱下外面的薄袄,被棉布禁锢的奶味儿被释放了出来,她掀衣去看,涨得有些发亮,稍微碰一碰便会喷涌,无法儿,她从里面插上门闩,将奶水挤到水盆里。

算是挤干净了,胸前不再坠着疼,她穿好了衣服将那奶水倒了出去,回来后便忍不住了,缩到被窝里偷偷哭。

她并不后悔没看眼孩子,只是怕此生都没机会看他了,更别提抱一抱软软小小的孩子,她摸着小宝宝待了十个月的小腹,想到的是孕期丈夫在身边儿的日子,果然是一场梦,如今什么都没了,一时间小腹如有针扎般隐隐作痛。

看到丈夫被折磨成那个样子,再加上先前叔父和父亲亦丧命于高吉之手,所有这些都显示了高吉的毒辣,他是能卖傻伪装二三十年不露一点马脚的人,早已被李耿从根儿上教坏了,她做好了去赴死的打算。

姜芸闷在被子里哭得头发蒙,她伸出头来呼吸新鲜空气,却被敲门后进来的赵旦看了个清楚。

雪嫩的皮肤渗出绯红,她用手随意抹擦着脸上的泪,赵旦端了药过去,这次轮到他说安慰了话了,有个伴儿不就是如此,要么是她安慰他,要么是他安慰她,都是在硬撑着罢了。

“芸芸,是不是想陈焘了,今晚是我在你身边儿,明儿晚这个时候可就是他抱着你了,到那时你便可把你这些天的委屈都跟他说上一说,很快你们一家三口就能团聚了,别哭了啊,留下病根到老了可是要受罪的。”

姜芸挤出了笑,此生再无团聚也无终老,厮守成了一番空话,她笑着说是,然后和泪喝下汤药。

待赵旦收拾完再进来时,姜芸也已经假装睡着了,赵旦坐在榻边儿看了会儿,见姜芸睡时眉头紧锁,轻叹一声,轻轻擦去姜芸鼻翼挂着的泪。

赵旦也说不清自己对姜芸的情感属于哪一种,以前只当是妹妹,渐渐他察觉到,自己对姜垣的爱投射到了姜芸身上,那种想保护甚是有时候会冲动着想占有,赵旦晃了晃头,让自己停止胡思乱想,而后如昨夜一样在竹屏后铺了被褥,吹灭了灯。

而姜芸在孤独清冷的夜里,一宿未眠。

熹微天色之下,马蹄嗒嗒与车轮滚滚声打碎了日出的宁静,姜芸身着衰裳、头冠绳缨、脚穿菅屡下了马车,全身丧服皆由最粗的未缉边儿的生麻所制,摸起来干硬刺手,这是姜芸一早便拜托赵旦准备好的,她失去了那么多亲人,今日却是第一次穿丧服。

他们登上刑场高台,姜芸远眺着天际初升的太阳,蓝白的长条形云横着散乱于周遭,没有通透灼红的日光,天却仍是一点点亮了。

姜芸坐在赵旦支好的琴后,抬手一扫,音与乐的波浪一圈圈荡开,朝那零零散散的行人扫去。

姜芸深吸一口气,说:“距离隅时大概还有两个时辰。”而后平视着前方,“守初哥哥,此计本就经不得细细推敲,但这是我能做的所有了,如果今日我出了事,你别顾我,能带走陈焘最好,带不走你也得把命留着,你别忘了,你还得交你侄儿武功呢。”

赵旦持利剑立于其后,响彻云霄的琴声把他带回了四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日光冷涩的天,他跑至刑场从人群里挤过为陈焘送琴,那日陈焘弹了一曲《云中林》,细细辨来,今日旧曲,与那日宛若同一人所奏。

他仍忘不了陈焘那日的目光,扫弦看过人群,陈焘在找姜芸的身影,那日陈焘抱着临死的遗愿,只想再最后看一眼姜芸,赵旦知姜芸与姜垣都未出现,失望至极,愤然离开。

时间过得很慢很慢,姜芸的琴声引了不少人驻足,随着日南移,人越聚越多,琴声也逐渐凄厉,隅时已过,日中就在眼前,仍不见李源钧前来,早已心慌的姜芸停了下来,仰头看赵旦,赵旦皱眉摇头。

时人爱风雅之事,从清晨到日中,不少爱琴者闻讯赶来,其中不乏有大姓氏族,名士高门,他们领了众多仆役维持秩序,见台上弹琴者起身,全场肃穆。

姜芸提声说:“我是近来日日被押着游行的死犯高泠的妻子,今日在此我要为,我夫君申冤。”

台下人面面相觑,看台上琴技高超女子容貌非常,身着丧服,口口声声说要为以暴虐闻名的弑父者申冤,听到此话的人一时往后传开。

姜芸心急李源钧久久不出现,怕是出了变故,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说:“杀兄屠城一事皆为李耿一人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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