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雷德·佛斯号如往常般在新世界的平静海域上航行,距离红发海贼团上次登岛已经是大半个月前的事了。
自从多年前他们的船长红发香克斯登顶四皇宝座之后,原本还会时不时遇到的海军现在只要看到他们船的影子就调头跑路,一些胆小的海贼也是同样躲着他们。不过幸好这片大海足够宽广,总有些不怕死、爱挑事的海贼团喜欢来挑战他们,让他们在海上航行的日子不至于太过无聊,所以大家现在在船上无聊的时候最期待的就是能遇到些不长眼的家伙,好让他们活动活动筋骨。
不过,也就是这样一个平静又无聊的日子里,发生了件连船长香克斯都惊动了的大事件。
“贝克曼,你说这是我的信?”
每次天气好又没有风浪的时候,本乡总会在医务室里整理清点药品,然后制作些消耗快的药品。这天,他正在医务室里清点药品的时候,贝克曼敲响了医务室的大门。
这位向来稳重,为海贼团付出诸多心血的副船长,此刻站在医务室的门口,手上拿着封信,高大的男人背对着阳光,一时间让本乡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本乡,有你的信。”贝克曼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却透着一丝古怪,他走进医务室,将信放在桌上,“一封由新闻鸟送来的,不知道来处的信。”
听到这里,本乡将手里的药瓶放回药柜锁好,转过身,看着桌面上的信皱起了眉。如果是他们旗下的海贼团或者商队要联系他都会通过内部特殊渠道,根本不可能采用让新闻鸟送信这种容易泄露信件信息的方式,所以他想了半天也想不到有谁会用这种方式给他寄信。
半响后,他还是拿起信,从写着他名字的信封里抽出信纸,洁白的信纸上写着短短几行字,看着那上面陌生又熟悉的字迹,本乡的表情从惊讶变成震惊,最后化为不可置信的痛苦。
在看到本乡低头痛哭的时候,贝克曼是诧异的,从拿到信到给本乡这段时间里,他有过对信来源和信内容的怀疑,但毕竟是给自家船医的信,所以向来尊重船员们隐私的船副根本就没有打开信看过其中的内容。
而现在,他是真的很好奇这份信的内容了,居然能让早已看惯生死的本乡痛苦流泪。不过现在他觉得他们的船医可能需要独自待一会。
贝克曼拍了拍本乡的肩:“有什么需要就和我说。”说完,他就抬脚离开医务室,在即将踏出医务室大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了本乡悲伤的声音。
“贝克曼,我需要暂时离开船上一段时间。”
“因为这封信的内容?”贝克曼没有回头,只是站在门口语气淡淡的问,“我能知道是什么样的事情需要你离船去处理吗?”
“...我的女儿,贝克曼。”
“就在刚刚,我才知道我有个女儿,她的母亲去世了,现在需要我这个父亲去接她。”
“欸?!!本乡居然有个女儿吗?”
雷德·佛斯号上传出震惊的声音。
红发海贼团的干部们团团围住船医议论纷纷起来。
“真没想到啊,我们船上现在除了耶稣布有儿子外,本乡也有女儿了啊。”
“不过,本乡,你是什么时候有的女儿啊。”
“对啊,不会是海军或者敌对势力针对我们的新方法吧?”
本乡咬牙切齿的听着周围叽叽喳喳不停,看似关心他,实则向他投来八卦目光的伙伴们。他原本已经和贝克曼商量好了,打算悄悄的一个人离船,谁知道他有女儿并且要去接人这件事被偶尔路过的船长听到了。
然后在船长不经意的宣传下,船上所有人在短短几分钟内知道了这件事,于是他悄悄离船变成了现在的围观。
“哟西!既然有可能是敌人的陷阱,那我们就不能这么放任本乡一个人离船了。”红发船长咧着大嘴,笑嘻嘻的做了决定,“所以,就让我们一起去接本乡的女儿吧!”
“哦~”早就无聊很久的众人发出了兴奋的声音。
本乡对着众人鲨鱼齿吼道:“你们根本就是想看热闹吧!”
早就做了父亲的耶稣布凑了过来,勾搭上本乡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贱贱的问他:“怎么样,需不需要我给你传授点经验?”
“你有什么经验啊!你出海的时候你儿子才刚出生吧!这么些年你回去看过你儿子吗就来给我传授经验!”
“而且我的是女儿!女儿和儿子能一样吗?!”
心情本就不好的本乡在被众人围观后,就像是头暴躁的野兽,攻击着每个不怕死凑上前的家伙。
“你太过分了!”耶稣布被本乡犀利刻薄的话打击到,捂着心口痛苦倒地。
“哈哈哈!”
雷德·佛斯号在海贼们的嬉笑声中转航,驶向了新的目的地。
踏上这座陌生小岛的时候,本乡就发现了这里的落后。破旧的街道,落后的建筑样式,保守的服饰,这些也意味着岛上的居民思维保守、愚昧。
他想到在来的路上整理好的关于你和你母亲这些年的情报信息就忍不住皱眉,再看看周围居民脸上不加掩饰的厌恶、恐惧和排斥,他脸上的表情就越发凝重难看,胸口说不出的压抑感让他窒息。
当本乡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正坐在门前的秋千上,这座秋千是你的母亲在你还没有椅子高的时候为你搭建的。
她说自己小的时候很喜欢荡秋千,每次坐在秋千上荡到最高点的时候是她儿时最快乐的时候,那时的她总会幻想自己是只小鸟,可以随风而飞,自由自在的。可惜后来那座秋千毁在了海贼的屠戮下,侥幸逃脱的她后来再也没有机会荡秋千,所以她想为小小的你也搭建一个秋千,想让你也感受她儿时的那份快乐。
不过那时候的你很少玩,让她失望了很久。
没办法,拥有上辈子记忆的你从来没把自己当成个孩子,尤其是你们生活的这座小岛足够落后迂腐的时候,你更没办法做个孩子。
是的,你们一直生活在这座小岛居民的霸凌中。你的母亲是个软弱的笨蛋,她这辈子最大的勇气都用在了独自一人生下你和用身体保护无能还手的你了。
所以不甘被人欺凌的你在三岁的时候成功开念,重来一世,你对念的修练得心应手,而且还是上辈子的强化系,这很好,这意味着从小修练的你,未来可以像那个幻影旅团的窝金一样拥有就算是火箭炮都穿不透的强健体魄,在这样一个不比上辈子老家好多少的世界,这是在合适不过的念系了。
在你勤勤恳恳,日夜不休的努力下,你的缠越来越厚,你的坚越来越硬,你的圆越来越大,你的绝越来越趋向完美,岛上那些居民也越来越害怕你,害怕到不敢出现在你面前,害怕到不敢和你对视,害怕到,他们只能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悄悄诋毁谩骂你。
你成功让你们摆脱了他人的欺凌,也成功让你们被所有人孤立。于是那个笨蛋不想让你在他人的排斥眼光中生活,自说自话的说什么觉得森林里空气好,还安静,想带着你搬进了森林里不知道荒废了多久的小屋。
真可笑,你才不在乎别人是怎么看你的,你想这么告诉那个笨蛋的,但是在对上她那双充斥着悲伤和担心的双眸,你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心里还闷闷的,有股说不出的感觉,你不喜欢她现在的表情,你喜欢看她笑起来的样子,暖暖的,像路边的小野花一样,很可爱。
算了,算了,为了让那个笨蛋高兴,你就答应了她的搬家要求。果然,你刚答应,她的眼中就出现了阳光,明亮而温暖。
虽然那个笨蛋软弱还好骗,但是你不得不承认,她给了你上辈子到死都没得到过的母爱和家的感觉。
可惜,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杀人太多,这辈子老天才会让你在拥有了温暖以后残忍剥夺,以此做为对你的惩罚。
你的母亲就要死了,而最开始,她只是得了一场小小的感冒,结果不知怎么演变成了肺炎和连续多日的高烧。
“她活不下来了。”被你抓来给母亲看病的那个医生颤抖着他苍老的身躯,偷偷瞄你的眼神里带着恶意,说出口的话语里也满是幸灾乐祸,“我们这座岛太落后了,根本没有可以治疗肺炎的药物,这都是命啊。”
命?真是可笑,流星街人从不信命!
你一把将这个治不好人的老东西扔出你家,免得他恶心的气息污染了你母亲呼吸的空气。
“既然这座岛救不了你,那我就带你去其他岛屿。”你站在母亲的床前这样说。
但是她却拒绝了。
“咳咳,不要再为我奔波了。”她苍白的脸颊上是不自然的红晕,连日来的高烧让她虚弱不堪,而离这座岛最近的岛屿至少也要航线三天,这还是航线无误的情况下,可她的情况根本就撑不到那时候了。
在这生命最后的时刻,她希望你能够陪在她的身边说说话。
在仅剩的日子里,她总会和你说很多。
她说,你从小就是个不让人操心的孩子,但是太过省心让她很有挫败感,感觉是个很差劲的母亲,明明应该是她来保护你的,结果到头来却是让小小的你来保护她。
这个时候,你会握住她再也无力抬起的手,慢慢的放在你趴在她床边的脸上,无声的看着她,最后只能吐出哀求的话语,“求你,别留下我一个人。”
“好难得,你会露出这样孩子气的表情。”她吃力的笑笑,然后温柔的对你说,“别怕,我会找人来接你走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他现在还记不记得我。”
“但如果,他真的没有来,你也不要害怕孤单。”
“我会化作风,化作雨,化作那漫天星辰,无时无刻的看着你、陪伴着你。”
当你看到她站在阳光下朝你招手的时候,你就知道,你和她到了最后的别离时分。她递给了你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本乡两个字,这应该就是她说的那个可能会在看了信以后来接你离开这里的人。
“说起来,我好像一直都没有给你说过你的父亲呢。”她带着对过往回忆的怀念,轻柔的抚摸着信封上的那个名字,“我和他刚认识的时候,他还只是个边在医院打零工边偷学医术的毛头小子,而我则是那家医院旁边餐厅的服务员。”
“那天,我被一个海贼缠住了,当时在场的人里只有他挺身而出,挡在我面前,替我解决了那个海贼。”
“之后我为了感谢他的帮忙,经常会给他送一些我自己做的小点心,一来二去的,我们就成为了朋友。”
“后来,他向我告白,红着脸问我能不能做他的女朋友,那时候我很吃惊。本乡他性格开朗外向,长得也很帅气,有不少的女孩子都喜欢他,而我性格软弱,长得也不漂亮,他怎么会喜欢上我这样一个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女孩呢?”
“他告诉我,他喜欢我的笑,他说我笑起来的时候像是冬日里和煦温暖的阳光,照亮温暖着他。”
“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度过一段非常开心的日子,直到他和我说,他要出海。”
“有个红头发的家伙看中了他的医术,想要邀请他加入他的海贼团,他来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走。”
“当时的我拒绝了,我和他之间爆发了前所未有的争吵。我过往的一切都被海贼摧毁了,而现在我的爱人却要去成为我所憎恨的海贼。”
“但是我也知道,本乡他和我是不一样的,他一直都非常向往着大海,现在只是有了让他走出去的机会,我是那么的爱他,又怎么忍心看到他被我拖累束缚。”
“当我夹在在对海贼的憎恨和对本乡的爱时,我怯懦的逃跑了,我只给他留下了一句分手,便逃离了我和他的家,独自一人来到了这里。”
“只是没多久,我就发现我怀孕了,那时的我实在是太思念本乡也太寂寞了,所以我自私的选择将你生下,让你和我一起面对那么多不愉快的事情。”
“你会怪我吗?”
“不会。”你走上前,轻轻拥住看起来快要碎掉的她,你把头埋在她瘦骨嶙峋的颈窝,“我永远都不会怪你,谢谢你能让我来到这个世界。”
“妈妈。”
谢谢你让我感受到母爱,谢谢你让我知道有家是种什么感觉,此世间我可以不在意任何人、任何事,你是我此世唯一的软肋、弱点。
你把信塞进了那只被你抓来很久的新闻鸟腰包里,那只鸟在你的威胁下拼命点头,最后在她眷恋、期待的目光中逃一般的飞走了。
最后的弥留之际,她看向你的眼光是那样的不舍,又是那样的解脱。
“飞吧,我的小鸟。带着我的祝福,自由自在的翱翔于天际吧,去看看这广阔无垠的世界,去做你喜欢做的事情吧。”
“......好。”你抱着她永远沉睡的身躯轻声回答。
你没有把她埋葬在冰冷的土里,而是选了个晴空万里的好天气,带着她的骨灰来到海边,让她随风而去,让她获得她生前渴望却没有得到的自由。
你在这座岛上等了本乡大半个月,等待的日子是无聊的,尤其是只剩下你一个人的时候。为了打发时间,你开始花更多的时间在念能力的基础修行上,比如长时间的保持炼直到体力耗尽,再通过绝来恢复体力和念,再比如晚上睡觉时也保持着缠,让缠均匀厚实。
总之,经过这段时间的努力,你的念能力又强大了,你甚至觉得现在你的念已经快追上上辈子的你了。
就在你无聊的坐在秋千上看两窝蚂蚁打架的时候,一个强大的气息闯进了你的圆里。这是个带着点杀戮的血腥气息,非常明显的外来者。
外来者来的很快,没多久,一个金色头发,穿着件运动服外套和灰色长裤,裸露着饱满胸肌和结实腹肌的高大男人出现在你的面前,他紧蹙着眉头,看向你的眼神悲伤而复杂。
哦,是本乡啊,那个来接你的人,他终于来了。他比你从悬赏令上看到的样子更成熟沉稳,身上散发着强者的气息。也是,她之前给你看的照片是他刚被悬赏时的,距离现在已经很久了,现在的他,可是四皇“红发”的海贼团的核心大干部啊。
在看到秋千上的女孩第一眼,本乡就确定了她是自己的女儿这件事,她有着一头和她母亲一样的黑发,长相既不像他也不像她母亲,而是像极了他的母亲。
“你.......”看着这个和他母亲有七分像的女孩,本乡的情绪复杂极了,一颗心忐忑不安,他有很多话想对女孩说,最后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哦,你来了啊。”你淡定的抬头和对面看上去有些无措的金发海贼打着招呼,接着跳下秋千双手插兜朝他走去,“走吧,我已经等的厌烦了。”
在你从本乡面前走过的时候,他一把拉住了你的胳膊,还有点没跟上你节奏的本乡呆愣愣的问:“等,等等,什么走吧?要走哪儿?”
你扭头奇怪的看着他问:“你不是来接我离开这里的吗?”
“是,是这样的。”本乡像是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过来的目的一样,他看着只穿着件背心短裤赤脚的你,眉头皱的更紧了,“你的鞋子呢?怎么光脚踩地上,脚很容易会受伤的。还有,你穿的太少了,海上的风很大,到夜晚会很冷的。你的行李都放在了哪里,怎么空着手就要走了?还有,你...你母亲现在在哪里,我想见一见她......”
“停!”你打断了絮絮叨叨、自说自话的看起来像是已经把自己带入到父亲角色的金发海贼,言简意赅的回答了他刚刚的问题,“不穿鞋,没行李,不冷。”
“至于我母亲,我把她的骨灰随风扬了。”
“......这样啊。”本乡被你眼中的陌生和冷漠一刺,垂下眼眸,紧握着你手臂的手不自觉的松开,低声呢喃,“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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