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时,风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奇怪的梦——梦境的主题显然是夏也向她告白了,还牵着她的手一起走回家,最后还吻了脸颊再诉说道别的梦。
还挺怪的吧?虽然算得上是广义定义的美梦,但果然还是有那么一丁点怪。
怪的就像是她最见不得人的妄想城镇了。
真的,真的不能怪她产生了这种幻想成真以至于怎么都不敢相信的感觉。
她现在唯一能够认同的事实是,在凌晨到家关上门的那一刻,她怎么忍不住,赶紧奔向床铺,把脸埋了进去,吱哇乱叫了三分钟,并且在接下来的一整个小时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明明人已经困到头痛难受了,可还是无法好好地沉进没想里。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从抽屉深处掏出珍藏已久(定睛一看居然在三个月又零八天之前就过期了但是非吃不可啊!)的褪黑素,摸出两颗丢进嘴里,连水都没喝一口,就这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在剩余的清醒时间里都在怀疑药丸是不是还黏在喉咙上没办法滑下去。
然后嘛,然后她睡着了。
然后没有做梦,或者是做了她认为的那个怪梦。
然后被每天早晨五点半的闹钟叫醒,有效睡眠时间共计四小时。
换言之,现在的她不算清醒,但也没有完全沉进迟钝与困倦之中,否则她现在也就不会苦苦纠结了。
和夏也有关的那段记忆到底是梦还是现实呢……在经历的当下,她就应该掐一下手臂验证真伪的,怎么连这种事都忘了做,肯定是得意忘形了!
真的,真的不能怪她——就算把这句前缀说上一百遍也是一样,这真的不能怪她,毕竟她所质疑的一切全都是入睡前的不久经历的事情,将其和未曾降临的梦境混杂在一起,也不是什么很奇怪的事情……吧?
终于给自己模糊的记忆找到了绝佳完美的理由,风音多少安心一点了,可还是忍不住心虚地搓搓脸,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居然只有一条来自郁弥的新消息,问她是不是已经到家了。
完全能想象到问着这话的郁弥的面庞,一定是带着一点深藏不露的关切。
很可惜,他的关心乘着这条信息抵达的时候,正巧是风音在床上打滚吱哇乱叫的期间。那一刻的她完全陷入不谙世事的状态之中,彻底忽略了新消息的到来。
而在看到消息的现在,风音不自觉地冒出了一点罪恶感,这种空落落却又冰冷尖锐的感觉在胸腔里毫不留情地打了个滚,留下一片难受的刺痛。
真是,无比真实的感觉。
现在风音清醒多了,她逐渐觉得自己质疑的梦境确实是事实没错。
总之先回复消息吧。拖到现在才看到对方的消息已经很不礼貌了,已读不回更是糟上加糟。妈妈可没有把她培养成不懂礼数的家伙。
「Kasane:不只已经到了家,还睡醒了。早上好。」
按下发送之后,鬼使神差地打开了和夏也的聊天记录,但最新的一条消息是昨天下午发的,祝他比赛顺利,而他说了感谢的话。
所以,到底是梦还是……
她真的很想直接打电话问问本人——如果是大乌龙那她真的会一辈子抬不起头但要是不搞明白这个问题她今天也会很痛苦的!——可现在是早晨五点半。而夏也是那种要睡到九十点才醒来的生物钟。
既然如此,还是先去跑步吧,要确认的事情等到晚点再说。
但接下来的半个小时里,她都坐在沙发上,盯着电视屏幕上正在播放的晨间新闻,好像她向来都对发生在世界其他角落的事情多么关心那样。
什么,偷懒?她可没有在偷懒!
只是觉得只睡了四小时的自己还要去晨跑,需要面对的猝死风险有一点大而已。仅此而已。
磨蹭到六点,她终于忍不住了,拨通了夏也的电话。
嘟嘟嘟的通话音持续了很久,这不算意外,毕竟这依然不是个适合通话的时间,就算他故意忽略了来电铃声,风音也会谅解他的——然后把他在自己心里的印象分减掉五分。
还好还好,在分数摇摇欲坠之际,电话那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早上好。”
清爽、利落、半点困意都没有的问好,和风音想得完全不一样。她得赶紧把落到嘴边的“真不好意思大清早打扰你了如果你现在不方便的话我可以晚点再打过来”吞回肚子里,嘀咕了一声早安。
“虽然知道你平时都是这个时间起床,但果然还是会觉得你起得好早。”听到他笑着说,“有点太勤奋了。”
“这是很正常的起床时间,不至于被夸。”而且她又不是为了夏也的夸夸才打电话过来的——当然能听到夸赞确实很让人高兴,“我是有事想问你来着。”
电话那头顿了一秒:“你不是要反悔了吧?”
“反悔?啊——”
看来真的是现实了。
不好,风音又想要吱哇乱叫了,可惜现在真的不能这么做。
她努力地克制了住退化成远古猴子的冲动。作为代价,她不受控制地站起了起来,绕着沙发转了整整三圈,扑通坐下。
“没有。反悔?怎么可能!”她忽然激动起来,“你该对我有点信心!”
“嗯,我觉得也是。”
“我只是很担心自己在做梦,所以才觉得一定要和你确认一下才行!”
“我知道。放心,昨天的事情不是梦,喜欢风音也不是什么虚假的事情。”
“是嘛……”
赶紧捏一下大腿,天呐好痛这真的是真的。
风音松了口气——然后差点痛得叫出声来:“知道啦!”
“你昨天也是这么说的。”带着笑意这么说的夏也肯定是在笑话她,“要一起去吃早饭吗?”
“好。”
“那就一刻钟之后,在你家楼下见面吧。”
“嗯……一会儿见。”
挂断了电话。
风音终于彻底放弃了吱哇乱叫的冲动——依然作为替代,她喝光了冰箱里剩下的牛奶。
然后裹上外套,把头发一丝不落地梳起来,沿着楼梯走下了整整两层才想到,自己好像应该换件更好看的上衣,而不是这身松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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