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房间里,她躺在床上,床边的凳子上放着药碗和云为衫送来的那棵人参。
上官浅试图用受伤的手端起碗喝药。
她的手指因为上过夹棍,满是青紫伤痕,且无法伸直,她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
门外两道脚步声由远及近,宫远徵推门走进屋里,姜见月跟在身后。
“徵公子、姜姐姐。”
“不是我哥,很失望吗?行了,不必在这里装可怜,我哥又看不到。”
“徵公子说笑了,你看我身上这些伤,哪一点像是装的?”
宫远徵扫了一眼上官浅惨不忍睹的手:“你是不是想着,若是被我哥瞧见你这副惨兮兮的样子,他就会怜香惜玉?”
上官浅低下头,幽幽道:“我有自知之明,我伤了这么久,角公子也未曾来看过我。”她说着抬头看了宫远徵一眼,“哪像徵公子受伤的时候,角公子寸步不离。”
“我是他弟弟,这从小到大的情分,你羡慕不来的。”
上官浅叹了口气,说:“若能有一天,角公子待我有待徵公子的千分之一,我也满足了。”
宫远徵盯着上官浅的眼睛,不屑道:“我看你并不是这么容易满足的人,你眉间眼角都写着两个字。”
“贪婪?”上官浅问。
宫远徵冷笑着摇头。
“野心?”。
宫远徵再摇摇头,勾起唇角,满脸藏不住的恶意,轻声道:“是‘无锋’。”
上官浅脸色突变了,目光不自觉瞥向隐藏在宫远徴身后的姜见月,又很快收回目光,微微张口辩解的话还未出口,便见宫尚角从门口进来,调换了一副可怜柔美的模样,直勾勾的看着。
宫尚角却仿佛没有看见上官浅的眼神,看向宫远徵说:“远徵,我听下人说你来了这里。”
上官浅立刻道:“角公子不用担心,徵少爷没有打扰我养伤,他只是过来关心一下我的伤势。”
宫尚角道:“我没有说他打扰你。”
宫远徵紧跟着说:“我也没说我是关心你。”
两兄弟的表情,一个冷漠,一个讥诮,哼哈一气,好像早就商量好的。
后方的姜见月则冷冷的看着她,暗含警告,她知道姜见月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让她闭嘴,不要拖她下水。
上官浅心中冷笑,若不是她的目标是……不能暴露,什么云为衫、姜见月,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她面上却不显,低下头不再作声。
宫尚角见上官浅床边药碗里的药还一口未动,皱眉:“怎么不喝药?”
上官浅抬起头,柔柔地看着宫尚角,没有说话,只是从被子里伸出红肿的双手,颤抖着捧起药碗。宫尚角见状,争步走过去,一手接过药碗,一手扶着她,慢慢将药喂到她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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