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氏脸露怀疑之色，“母亲，你不是在哄我吧？弟弟从前看着不是这样的性子啊！”
张母丢开女儿，扭头生闷气，“我没事儿哄你做什么？再者你林姨也在这儿呢！你问问她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张雯毫不犹豫地看向林姨，“林姨，母亲说的……”
“太太说的是真的！”林姨缓缓点了点头，“原本太太之前就想请你劝劝霖少爷的，谁知就听说了你动胎气请大夫的事。”
她小心地看了张母一眼，又看向张雯，“顾着你的身子，今儿我们过来前，太太还特意叮嘱了我不许说这些，谁知你自己却提到了。”
二人面面相觑好半晌，张雯终是摇了摇头，“不对！我还是觉得以霖哥儿的性子，这些定不是他真心所为！或许他是有什么不愿启齿的理由？”
有什么理由？要么心上人已经另嫁他人，要么喜欢男人，再不然就是身有隐疾不愿拖累人，还可能是身份差距过大在想法子抗争呢！贾琏根据看过的小说兴致勃勃地猜测着。
“我也这么说呢！”张母心中也是有所猜测，将身子转了回来，对张雯道，“你弟弟一向听你的话，改明儿你找个机会，好生问一问这其中的缘故。”
“若是他心有所属，却有所顾虑，那尽可说出来好生商量。若他果真无心娶妻，我便再不为他操心这事儿了。总归儿孙自有儿孙福，便是他一辈子不娶妻不生子，有二房那几个小子在，也不愁没人给他养老送终。”
她轻哼一声，“没得让我这个当老人的一天天吃力不讨好！你看看，我脸上这道皱纹就是为他这事儿气出来的！”
张母倒是挺开明！贾琏心里打着小九九，所以被张母教养长大的张雯，应该也是一样开明的吧？
“母亲可别说气话！”张雯面色一变，紧紧握住了张母的手，“您这般年轻貌美、光彩照人，哪里沾得上‘老’这个字？”
“至于脸上的这道细纹，说来前些日子我们太太得了几盒那冯太医家祖传的秘制‘舒颜膏’，给我和二奶奶也分了一盒。我这怀着身子不方便，正好给母亲拿回去，回头这皱纹定然就消了！”
贾琏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他还当张雯是因为张母说的娶妻生子在劝呢，原来是在说容貌的事。果然，从古至今，容貌都是女子最为在乎的事情之一。
张母自然也不例外，她对张雯的话肉眼可见地心动，却又矜持地抿了抿唇，拍着张雯的手道，“你的孝心我知道，但你怀着身子用不上，待出了月子却是正该多用，这‘舒颜膏’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张雯歪着头笑了，“母亲这话却是埋汰女儿了！这膏子太太既然能得到那许多，定然有搭上冯太医的路子。回头若是我想用了，找上太太求一求问一问，不愁没办法！”
“更何况，太太忘了，您今儿是为了给我送林姨来的。有她在旁照看着，我可不一定用得上外头的东西！”
“是了！我一时竟忘了你林姨的本事了！你祖母有她陪着，看着竟没比我大几岁！”张母展颜笑开，看向林姨道，“玉竹啊，雯儿还年轻，劳你在助她养胎之余，再多费些心思！”
林玉竹欠身行礼，满脸是笑，“太太不必多言，咱们姑娘这花容月貌，正该永葆鲜妍才好！”
张母满意地点点头，“我信你！我这女儿和外孙子就托付给你了！”
“太太放心！”林玉竹郑重道，“我定然尽心尽力护着姑娘和哥儿！”
“这可太好了！”张雯拍着巴掌笑，“林姨应下了尽心尽力，那林姨会愿意每日做一份糕点给我吃的吧？”
她吞了吞口水，一脸垂涎地看向林玉竹，“我也不多要，每日只要一小碟就好！但要是吃不到，我定然会一整天都不开心的！林姨～”
“你这个小馋猫！”张母没好气地戳了张雯一指头，“你林姨过来是帮着调养你的身子，你竟还得寸进尺给她添负累？！”
她歉然地看向林玉竹，“玉竹，你别理她！荣国府的饭食京中无不赞的，她嫁过来也不是没陪嫁手艺好的厨娘丫鬟，饿不着她！”
“母亲！”张雯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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