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两把剑回寝殿,邓夷宁心情大好,还见到了多日未见的李昭澜。她几乎是小跑着踏进后院,眼角眉梢都带着笑,一蹦一蹦来到李昭澜面前,眉眼亮晶晶地邀功:“你看,陛下赏赐的,说是和你的佩剑一模一样!”
李昭澜正低头翻着书,被她这一阵风似的闯入惊了一下。目光落在佩剑上,怔了片刻,旋即笑道:“好看,很衬你。”
邓夷宁得意地嘿嘿一笑,抽出长剑,长袖翻飞,几套行云流水地招式一气呵成,劈得风声呼啸。剑光收敛,她收了势,气息微喘,转身笑看李昭澜。
“对了,”她挨着男人坐下,声音里带着一点撒娇似的轻快,“你今日回来的挺早,工部的事都办妥了?”
“差不多。”李昭澜点头应着。
邓夷宁轻抚着剑鞘,仍沉浸在方才的喜悦之中:“用过晚膳了吗?我刚从陛下那儿回来,饿得慌。”
“早让小厨备了点,你歇着,我去给你拿。”
他起身走开,身后响起春莺的声音:“怎么样,王妃可是喜欢?”
“什么喜欢?”她一愣,转头看去。
春莺笑着,忽然眨了眨眼,疑惑道:“欸,殿下怎么送了王妃两把剑?”
邓夷宁一滞,眉梢一挑:“他送?送什么剑?”
她指向桌上的两柄长剑:“这不是殿下送的?”
“这是陛下赏赐——”邓夷宁先指着左边,又指向右边那把,“这是我自己的佩剑。”
春莺捂住嘴,一脸办错事的表情,邓夷宁迅速反应,难怪他今天回来得如此早,原来是有东西要送给自己。
心下了然,她忍不住笑,对着春莺挤了挤眼神:“无妨,我会装作不知道的。”
春莺眨眨眼,无辜道:“王妃……可别说是奴婢说漏了的……”
“快走,他马上回来了。”邓夷宁掩唇一笑,笑意却从眼中流出。李昭澜提着食盒走来时,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副表情。
“笑什么,陛下的赏赐就让你这般开心?”李昭澜放下食盒,替她拨开盖子,里面是色泽诱人的热菜,菜香飘散开来,暖意顺着鼻腔直入心底。
邓夷宁看着那一桌的食物,心中一暖,却又含笑回望男人:“殿下,工部事务繁忙,怎就今日回来的早,难不成明日不回来了?”
“三天。”李昭澜难得认真地看向她双眼,“接下来的三天,我都陪着你。”
邓夷宁一怔,对啊,三天后是先皇祭祖日,也是她启程前往丘北的日子。原来自打回宫,已经过了这么久,可说是这么多日,二人实打实待在一块儿的时日,一只手都多余了。
“皇祖在上,会保佑你平安归来。”
她略微低头,指尖在碗边摩挲,声音低沉而坚定:“自然,我定会平安归来。”
桌上除了饭菜,还有常见的糕点,她忽然想起上次李含枫跟她的对话,难道李昭澜真的不喜欢糕点?
想着,她夹起一块递到男人嘴边,李昭澜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却没后躲,而是下意识张嘴咬了一口。
这一口咬的邓夷宁也懵了,剩下的半块差点没夹住,她讪讪地收回手,将那半块糕点放回小碟中。
李昭澜见状训她:“别咬筷子,吃饭。”
饭饱酒不足,但心是满足的,回到卧房,邓夷宁心里还在念叨李昭澜要送她佩剑的事。于是等李昭澜出门,就在房间里一通乱找,最后还真让她找到了。
长剑被包的严严实实,挂在李昭澜外衣的架子上,被男人衣裳遮了个全。她没打开,只装作不知道,将一切恢复原样,而后出门沐浴。
等她再回来时,架子已空了,衣裳和佩剑都没了去向,李昭澜也不在房中。
她眉头紧锁,生怕是被人偷了,但转念一想又不可能,这可是李昭澜的住所,外人也进不来。
“春莺。”
春莺闻声而来:“王妃,怎么了?”
“你家殿下呢?书房也没人影的,去哪儿了?”
“公公来报,说是陛下有事,刚出门不久。”
听见这话,她心里跟被猫抓了似的,痒痒的很,索性立马换了身衣裳,出门找他去。
“怎么样,我这身好看吧?”
春莺苦着脸上下打量:“王妃,这宫里这么多好看的衣裳,您怎么偏偏喜欢穿骑装啊,束手束脚的,不难受吗?”
她在铜镜前来回转圈:“这你就不懂了,这身衣裳对我而言才是最舒适的,也是最像我的一件。”
“可是殿下喜欢您穿他准备的那些衣裳。”
“他就算再喜欢也不重要,衣裳是穿在我身上的,如果他连区区一件衣裳都看不惯,又何谈喜欢。”
春莺眨巴着眼,觉得王妃说的有道理,立马倒戈:“有道理,我家王妃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殿下不喜欢,那是殿下没眼光。”
“油嘴滑舌的!”邓夷宁笑骂一声,指尖点了点她额头,“行了,真的没问题吧?”
“好看!真的!妥妥酷飒小娘子!”
“走了!”邓夷宁被她逗笑,挥挥手,潇洒离去。
夜晚的宫中别有一番滋味,两道的烛火悉数点燃,巡防的军队越来越多,见她朝乾清宫那边走去,上前问询身份的人也越来越多。她耐着性子一一作答,眼看离乾清宫越来越近,忽然,一个男声叫住了她。
“站住,何人深夜在宫中乱走?”
她身旁的巡防军正开口替她回答,却被男人厉声打断:“本皇子是在问她,你是她吗?”
这个称呼……邓夷宁上下打量了一番,没想起他是谁,但知道是李昭澜的皇弟就够了。
“你又是何人?”
“大胆,见本皇子为何不礼!”少年嗓音一提,显然气恼。
“不知身份为何要礼?不讲规矩又为何要礼?”
“你是耳聋了吗!我说了——见本皇子为何不礼!”
巡防军面面相觑,不敢作声。剑拔弩张之际,邓夷宁出手相助,让他们自行退下。谁知小皇弟不依不饶:“欸,本皇子让你们走了吗?给我站住!”
为首的小头抿嘴,斟酌说什么才能不惹怒这位小爷,低声赔笑:“六皇子,您就别为难小的们了,这巡防交接在即,小的们还等着下一班替岗呢。”
六皇子?邓夷宁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是茗妃的孩子,叫、叫什么来着——
“李承蔚!”一道低沉清朗的嗓音忽从暗处传来,她回头,看见李昭澜大步走来。
“鬼鬼祟祟的,又在闹什么?”
被当着陌生人的面直呼大名,李承蔚这小孩觉得丢了面子,索性将气性撒在巡防军身上。
“这么晚了不回去,在外面晃悠作甚?”
李承蔚涨红了脸,嘟囔着道:“这个女人不知好歹,见本皇子不礼,我正训着呢!”
“你小子,皮痒痒了是吧?”李昭澜掐着他脸,“这是你皇嫂,三皇嫂,叫人。”
李承蔚瞪大眼睛,打量了好一会儿,狐疑道:“上次跟你成婚的是她?怎么感觉换了个人。”
“别胡闹,叫人。”李昭澜轻叹,语气里是笑。
李承蔚告状:“我不叫,她都没叫我,还看不起我来着。”
邓夷宁听罢,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正要解释,李昭澜已牵上她的手:“别理他,怎么出来了?”
“春莺说陛下找你有事,我怕会出事,所以想来看看。”
“他是陛下,能出什么事儿,别担心了。”男人抬手将她耳侧的发丝往后拨,语气放柔,“你这刚沐浴完,又往外跑。”
“你嫌弃我?”她立马推开男人的手,瞪他一眼,“我又不是不洗。”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李昭澜无奈笑出声,目光仍未移开她的脸。
“喂——三哥!”少年实在看不下去,抗议道,“我还在呢!”
李昭澜低头,薅了薅他一头毛,道:“快回去,你母妃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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