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者是罪人。
囚者是人们混沌意识的集合体,它诞生自梦境和高级智慧体的链接中。越为复杂的智慧体,就越容易出现混沌。囚者身上承载着人们最讨厌的特质,比如喜怒无常,比如随心所欲。
人们讨厌不规律与无逻辑,但是囚者自身的逻辑就是不规律。于是它理所当然地被当做罪人。
它最初是带着镣铐,被困在森林中。囚者偶尔会抚摸枝叶和树冠,但是又会在下一秒将它连根拔起。人们根本无法预判他的行动,最后决定将它囚禁在次空间里。
次空间里的时间被无限拉长,对它而言就是千百年漫无目的地重复。
直到囚者属于人类的骨肉都腐烂了,头顶有着人类轮廓的火焰都变得猖狂与杂乱,它开始流泪,泪水快要淹没整个次空间。于是它取下身上的金色饰品,用烈火铸出一套酒器。它用酒器装了自己的泪水,又将它作为美酒饮下。
它本可以将眼泪流干,将那些混乱的意识送到别处去,但它没有,它仍然不愿意放弃身上的矛盾——这或许是它唯一遵循的规律。
人们以为,当他们再进入那个空间时,可以看到囚者的骨架安静地坐在那里。但当他们进入,他们看到了囚者的泪水上燃烧着五颜六色的烈酒,而那上面飘着纯金铸成的酒器。
囚者不知所踪,或许是被自己的烈火消解了。
不过多久,空间坍塌,那一片由火焰浇成的海淹没了整片暮光森林。
彩色的火焰燃烧了整整七日,而它并没有就此毁灭了暮光森林的生态,而是催生了自火焰中诞生的物种。那些金色的酒器也被冲到很远,留下的只有久久未能消散的火焰和泪水。
于是森林里的其他生物拿来了银色的盛器,将那些酒收集起来,储存在自己的巢穴,当作寒冷天气的取暖器。击杀某些生物,就有可能捡到他们掉落的圣酒。」
这就是囚者圣酒的故事。
听说集齐8盏酒器就能见到囚者,而囚者意味着“打破囚禁的力量”,因此玩家纷纷进入副本寻找。目前市面上曾经出现过31壶圣酒,胡来他们的是第32壶,但没有一个人曾经找到过酒器。
即便如此,人们依然像淘金一样,不惜花费高价收入囚者的圣酒,试图找到囚者的藏身之地。
四人进入集市,西斯的出现在集市中引起了不小的惊慌。少年落寞地借着胡来遮住自己,胡来很想安慰他,但是语言在此时太过苍白,甚至还会显得冷漠。
集市的商铺是NPC的地盘,这里有很多工匠,可以将森林中采集到的资源进行加工,然后对其他玩家出售。所以大多数散户猎人,以及索加纳学会的学生,都会选择将基础资源带到这里加工成想要的道具,或者是批量出售换取其他资源。
集市的工匠不收购极其稀有的物品,但是一些收藏品商人或者探险者,会愿意高价收购一些稀有的物品,囚者的圣酒就是其中之一。
庞德带着他们走进皮耶尔酒馆。
胡来终于意识到,为什么庞德会用这家酒馆来威胁罗杰特了。
这里聚集着很多中年的NPC和玩家,大多长着浓密的胡须,酒瓶在地上随意堆放着,手里是燃烧着的烟卷。他们极其惬意地将腿搭在桌子上,旁边竖着基础武器。
烟味和酒味混杂着,让胡来有一瞬间的不适。
罗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帕子,递给胡来:“烟味对身体不好。”
意思是让她捂住口鼻。
仙子就是仙子,就连帕子上都有一股香味。胡来想到自己的脏脸,一瞬间有点不好意思弄脏它,拿着帕子有一瞬间的犹豫,看到了右下角绣着的名字。
罗杰特见胡来犹豫,似乎知道她在犹豫什么,安慰道:“没关系,我还有很多这样的,弄脏了丢掉就好了。”
胡来甚至怀疑他有读心术。
桌子上放着很多燃烧着的整只的动物,但胡来可以根据骨骼以及肉质断定,那绝对不是人类常见的牛肉猪肉——暮光森林里根本就没有现实常见的养殖物种。甚至就连鸟类都不一定长着羽毛覆盖的翅膀。
胡来皱了皱眉,虽然是游戏数据,但还是涌起一点不适。这感觉就像有人把鲸鱼摆上餐桌,让人很难迈出第一步。
“我们来做什么?”胡来小声问庞德。
“来买点道具。”
说着,他大步走上去,从口袋里抓出一大把石子放在吧台上。胡来看愣了。
所以说,庞德用来打人的石头,不仅是蝴咕的饲料,还可以拿来当货币吗?
也就是说他之前一直在撒钱??
胡来:是跟在屁股后面捡石头就能发家致富的程度。
胡来感觉拽了拽罗杰特:“这、这怎么回事啊?他之前打架的时候都是在撒钱吗!”她大为震撼。
罗杰特轻笑两声:“是的,但这种石头也只能在一部分地方当作货币。
目前暮光森林里的资源开发不够完全,我们的经济还没有那么成熟,许多地方的需求又不太相同,导致我们没能统一基础货币,目前仍然用以物换物的方式——能源石算是普及比较多的一种,又方便携带,体积小,熔点也高,就被庞德当做武器用了。”
说着,他耸耸肩:“我也劝过他不要这么奢侈,但是他的经济水平是普通学生的三倍,我也拦不住他。”
只见吧台的老板从架子上拿下一瓶酒来,“哐”地砸在吧台上,都没再多看庞德一眼。胡来有种不安的感觉,似乎下一秒庞德就要因为被忽视跳起来打一架——毕竟他一直都是这个性格。
庆幸的是,他并没有,只是拿着酒瓶走了回来。
“这是酒吗?”胡来戳了戳瓶子,“这游戏里也有酵母菌吗?”
罗杰特被胡来问得愣了一下:“当然不是……它其实有点像气泡水,但里面的气体不是二氧化碳,而是致幻气体——对人体没什么害处。”
这再一次挑战了胡来的认知,她瞪大眼睛:“你是说……红伞伞和白伞伞的那种致幻吗?”
罗杰特笑了:“对,就是那种,但是不会躺板板。”
“我们要去哪?”胡来问。
此时他们已经走出皮耶尔酒馆,烟味全都被她抛在身后。
但庞德没有回复,只是一股脑地往前快步走着,抱着气泡水敲响了一家木屋的门。他向来不喜欢解释,都是想到什么就去做。
这也是为什么庞德基本上只在双人赛出没——罗杰特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能够跟住他思路的人。
木门上面的钟形铃铛清脆地响了两下,一只眼睛从铃铛的开口处探了出来——一颗黑色的小球,随着阳光折射角度反射出不同颜色的光,看起来就像苍蝇的眼睛。
随后,门开了。
一个女人走出来,手里举着放大镜一样的东西,右眼是机械义眼,违和之中还有一点特色。女人的短发干练,穿着背心和短裤,脚下踩着凉拖。胡来惊讶于女人的随性,抬起头来才发现她面上画着精致的妆容。
“哟,稀客。”她笑着调侃道,“怎么,又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她毫不客气地从庞德手里接下来那瓶气泡水,转而看向胡来他们:“带这么多人来,怎么?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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