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刚的过程中，莫迪并没有节省多少算力，因为3+4对于人类而言太过简单，这样反而是浪费力气。但是数字越大，能够节省的算力就会无限堆积，甚至是成倍增长。一旦实现自动化，计算机就有了雏形。
“节约算力的上限是多少？”胡来把注意力放到实际问题上。
“我们还没有受到来自系统的警告。目前它已经可以独立完成230次运算。”
听到这个数字。胡来微微皱眉：“230次......这远远不够。”
莫迪也没掩饰什么，坦然承认：“我们的实验条件有限，大多数时候只能手动进行演算测试——你这么聪明，应该已经猜出来我们为什么来找你。”
胡来确实已经猜了个大概，但是230次实在和理想状态相差太远。
“米娅的每秒运算量是多少？”
“10的47次方。”
胡来吸了一口气，这可真是太庞大的数字了。和这个数字比起来，230次能够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如果系统能够允许的运算上限为1万次，那么花费如此大的精力建造这样一座计算机，显然没有什么必要。
胡来张了张嘴，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话锋一转。
“首先，我得承认——这个实验设计很大胆。”
小瘦子高兴地跳起来：“真的吗？是我！我设计的这个实验！”
他看起来很高兴，这使得胡来更加不忍拒绝。她扯出一个微笑，决定不再讨论这个问题。
于是她问：“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
“诶，小丫头，话可不能这么说。”莫迪突然插嘴，胡来感到莫名其妙。
“什么？”
“谁说只有大学生才能做出这种设计——？小瘦子高中就辍学了，回去帮家里人耕地放牛，平时存了钱买点书，自己学的高等数学，意不意外？”莫迪洋洋得意地拍了拍小瘦子的肩膀，那个瘦弱的身影一个踉跄。
胡来一愣，她没想到这个层面。
她皱了皱眉，后悔自己刚刚说出的话：“抱歉，下意识就认为......”
小瘦子红着脸摆摆手，因为刚刚的夸赞情绪激动：“怎么会怎么会，胡来姐夸我我当然开心——能和大学生差不多，也算是满足了我的愿望了。如果能够造出来，说明我也没那么差劲。”
胡来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一次没再急着拒绝，而是打算好好了解这个设备。说起来，她现在只了解了如何利用BUG节约算力，却仍然不知道这个大型计算机是如何运行的。于是她将一只手臂搭在桌子上，打算认真了解。
至少给他一点该有的尊重吧——胡来想。
“光角虫的实验证明了，我们可以让系统代替我们运算。但是我还是很好奇，你们要如何利用这些管道和单一的生物种类，创造出10的47次方种状态。”
“去拿演示箱，多米。”莫迪第一次唤小瘦子的全名，看起来她也对于分享实验设计这件事情很激动。
明明是个消防员——胡来无奈地想，似乎莫迪在当科学家这方面更有天赋，她似乎总是很有精神，也很热情。
多米推着火车上那种的手推车来了，那是一个三层的推车，作为演示模型，里面有一小段透明的管道，里面是已经繁殖好的小型生物。多米手里拿着腰杆，随时准备演示。胡来蹲下身，看到管道旁边小小的阀门。
里面的生物大多藏在土壤里，只能看到一小截鱼鳍一样的结构。
“我们发现的这种小型生物，能够很好地模拟‘轴’的状态。它们很敏感，会对27种不同的物质产生不同的反应。它们的流动速度也基本和数据刷新的速率差不多。
基本原理就是，当‘轴’的某一部分状态产生变化——比如细菌入侵，我们就会打开相同位置的阀门，释放使小型生物产生病变的物质，看它在过程中传播的速度和致死率，并且在下一秒末状态同步到‘轴’上。”
胡来点点头，这就好像是当你遇到数学题，把他交给别人去做，最后抄过来全部的过程和结果。得到的东西是一样的，但是省略了中间思考和计算的过程。
“阀门由谁设计？如果我没估计错的话，你们需要远大于10的47次方的阀门数量，并且考虑到它的位置和对周围生物的影响。”
“我们是按照通风系统来设计的，土壤中数据的传播速度和风很相似，所以就就按照通风管道的数据严格计算。”
胡来略微皱眉，看向多米：“这部分也是你负责？”
她在想什么，不言而喻。通风工程的设计需要严谨的计算，如果有差错，可能会导致很多损失。即使多米对数字再灵敏，缺少相关经验的他，也会忘记在计算结果上加上一些可调控的范围。
“这部分是大块头来设计。”莫迪拍了一下大块头，“他原来就是负责通风工程的，所以这个设计中的变道和阀门都是他来计算。但是数量太大，我们打算利用光角虫制作的计算机辅助运算。但现在的问题是，一只光角虫无法在一秒里闪烁十万次——它会死的，而我们也没办法同时让十万只光角虫闪烁。”
“所以你们才需要器械？”
莫迪点头：“就是这样，我们需要质光间，通过通电来刺激不同数量的光角虫发光。这是一个大型器械，仅靠我们三个没法批量制造。同样，我们也需要培养光角虫——探险家联盟在这方面很有经验。”
探险家联盟，熟悉的名字。
“他们要光角虫干什么？”
“捕猎。”大块头说，“我之前在那儿呆过一段时间，改变光角虫基因序列的方法就是他们发现的。他们通过控制光角虫的亮度，捕捉不同的生物样本。”
那应该就是仕根魔方里的那些了，探险家联盟因为地方太小，借用规划者盟会的地方来储存生物样本，支付租金的方式就是向学生开放展览。
胡来揉了揉眉心：“但是我不是学机械工程的，我对制造机器一无所知，其他玩家也很难被说服来制造机器。”
莫迪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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