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庞德在内心发出一声惊呼，转而对着胡来瞪大了眼睛。不光是为她抽到了概率为0的SP而震惊，还有一个根本没有出现在公示概率里的N级稀有度。
下一秒，无数条白色的光柱拔地而起，将每个人头顶的稀有度等级清晰地展示出来。庞德看向胡来，她的头顶是赫然两个字母——SP。
和胡来一样震惊的还有围观的群众，这更加让他们相信胡来的隐藏身份。但只有胡来知道——这一切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胡来收到了官方的消息。
「亲爱的10001号玩家【自由人】，您在本次洗牌中获得的稀有度为【N】，并且获得以下玩家权限：
1.可以进行移动和采集。
2.可以和NPC进行对话。
注：展示稀有度仅对外展示，与实际权限无关。」
胡来的注意力全在那一条备注上：显然，她的权限就是最低级的权限，她系统界面的所有按键仍然是灰色的，但是她展示出来的，却是从来没有人拿到过的SP等级。她一瞬间有些心虚，想要去躲避那些聚焦在她身上的视线。
此时她头顶的白色光柱，就像聚光灯一样。
胡来深吸一口气，转身想要逃走，却被罗杰特一把抓住手腕。
“你没有......收到什么信息吗？”他眉头微皱，迫切地看向胡来，想要从她口中听到一点线索。
胡来张了张嘴，打算告诉他关于展示稀有度的事情。但是庞德一步跨上来，对她摇了摇头。胡来这才来得及去看那条系统提示：
系统提示：亲爱的玩家，展示稀有度为特殊机制，在自曝身份前，请注意自己所处的场合。
系统提示：真实稀有度一旦暴露，会得到系统惩罚。
庞德拽过罗杰特：“这件事情我们不能在这说。”
罗杰特立刻会意：“我明白了，我们去别处说。”
胡来被两人拽着离开广场，向那个摆动的巨大投影处走去——那好像是一个钟摆的影子，在半空中缓慢地晃荡着。胡来抬起头，却并没能看到它的本体。
“西、西斯。”她叫住那个打算跟上来的少年，“跟着其他人回去好吗？”胡来费力地扯出一个微笑，试图安抚西斯的不安。
她看起来很为难，西斯想，脚步顿在原地，安静地对她点点头。
他看着三个人的背影走入那个巨大的投影中，他不知道那背后有什么。西斯抬起头，头顶的光很亮，整个空间都是白色的，他能看清每个角落——却看不清那些人类的影子。
他们停在灰色的空间里，甚至分不清哪里是墙壁，哪里是地板。整个空间就像一个巨大的圆球，棱角都被抹在一起。
“发生什么了？”罗杰特问，“胡来是SP，却什么新线索都没有吗？”
他不禁担忧，如果是那样的话，情况会变得更糟糕。目前出现的最高品质只有MR，所以人们都下意识认为，只要有人抽到概率为0的SP，他们就有希望离开游戏。
但如果胡来什么线索都拿不出来，事情会怎么样呢？人们会认为她在骗他们，还是说，会认为她有其他的危险身份？
“比那更糟，”难得看到庞德严肃的神情，“她同时抽到了两个——另一个根本就不在概率公示表上，她抽到了N。”
罗杰特深吸一口气：“......系统邮件呢？”
庞德摇摇头：“比R还要困难，她甚至没办法进行交易。”
“她同时抽到了两个概率为0的等级......”罗杰特喃喃道，“难道就像你说的，系统要让她吸引全部的怒火吗？”
“恐怕是。”庞德耸肩，视线落在胡来身上，“那个SP像一个没什么用的挂件——和那些奢侈品商标一样，除了让人们意识到她身份的不同，并没有其他的作用。而人们最恨伪富，怒火一定会吞噬她的。”
胡来一言不发，她平复着呼吸。
“我觉得不是。”她开口，“刚刚，【自由人】发动了——这一定和‘自由’有什么关系。”
已经不能再对罗杰特瞒下去了，胡来叹了口气，深刻地认识到这一点。如果她想要撒谎，她就需要不断地用其他谎言去圆谎，但她实在没办法再开口欺骗罗杰特。
“对不起，我说谎了。”她鼓起勇气去看他，“【自由人】的特质在进入暮光森林的时候就已经发动过了，庞德也已经知道了——我们两个一直瞒着你。”
意外的是，罗杰特竟然笑了。
“其实我已经知道了——”他故意拖长音调，“在撒谎这方面，你们两个加起来还不足以骗过我。不过我相信人总是需要一点时间认识到诚实的重要性，看起来，你们并没有让我等太久。”
他迈上来两步，捏了捏胡来的脸颊：“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其他人。况且你也没有伤害我们两个，没什么好道歉的。”
罗杰特越是这样说，胡来就越觉得内疚，以至于最后根本不敢抬起眼睛看她。说真的，这种时候，还是骂她一顿最能让胡来感到轻松。
“内疚的话——”罗杰特的指腹蹭了蹭胡来的额头，“下周我的采集任务你来帮我做，这就当做你的惩罚了。”
太宽容的话反而会让对方更内疚，适当提提要求才是最好的做法，罗杰特深知这一点。
“那么，现在说说你的猜测吧？”罗杰特柔下声音，引导胡来说下去。
“我的意思是......你们看，我可以不受权限进入任何副本，我也获得了最高的SP特权，这看起来是不是很像系统给我的‘自由’？”
自由有很多种，而对于一款游戏而言，能够解锁更多VIP权限，和能够无视等级限制进入各种副本和主线剧情，就是游戏中玩家可以获得的自由。
而除了这些，系统还给了胡来额外的话语权——她作为最神秘的SP玩家，可以不受限制地编造SP的特殊权限，并且以自己的身份去引导其他玩家的行动。
“但是你实际上没有SP的权限——就像你只有一个VIP玩家的标志，但是并没有获得VIP玩家的道具。”庞德抱着手臂，“你只有N，就连游戏功能都无法使用。”
“我们换一种思路，”胡来突然笑起来，“其实刚刚在你翻邮件的时候，我看到了属于PR的特权。它看起来像是一种特权，但是你不觉得，它其实是系统强加给你的责任吗？”
庞德一愣，就像胡来说的，其实PR特权给他带来了很多限制。就在胡来没读到的剩下的那一部分内容中，有一条组队权限——庞德在同一支副本队伍里的玩家，可以享受加成。
所以每一次庞德进入副本，探险家联盟都要求他，必须要带着低权限玩家进入，这等同于变相限制了他的行动——总是有人在拖后腿，甚至是监视他。
胡来转过去问罗杰特：“我猜猜，MR的特权里也有一条类似于强制组队的项目，对吗？”
“你猜对了，小姐。”罗杰特毫不避讳分享MR的特权。
MR的特权里有一条领地特权，MR玩家可以在高级副本内建立自己的领地，对抢占稀有资源非常有利。而领地的属性加成随着玩家的增多而上升，这看起来就像是强制绑定了高稀有度玩家和低稀有度的玩家。
“我就猜到这一点，”胡来有点小骄傲，“我当初就在想，高稀有度玩家占有比例这么小，系统肯定会通过让大神带菜鸟的方式推进副本进度——毕竟人数优势还是挺重要的。”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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