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神乐从宫田松的记事本里发现的哦。”五条悟说着,指了指翁鸣乐。
“宫田松?”夏油杰朝二人看过来,“……莫非是最近在东京被抓获的那个连环杀人犯?”
“是那个人渣没错哦,”五条悟的语气染上些微无奈,向对方抱怨道:“而我身边的这位神乐酱,可是差点就把那家伙当场手刃了。”
“真是可怕呢~”
翁鸣乐恶狠狠地用手臂肘向这个一点也不为人师表的五条悟。
被躲开了……
拳头硬了!!
夏油杰先是看了一眼笑嘻嘻模样的五条悟,然后瞥向额角青筋绷起的翁鸣乐,抚着下巴道:“是么。”
“我倒觉得,这是人之常情。”
夏油杰又慢悠悠地给自己沏了一杯茶,语气神色都再平静不过。
翁鸣乐手疾眼快,趁着五条悟怔愣的空当再次发动了攻击。
好消息是,这次对方没有再躲。
坏消息是,他肘到了无下限上。
翁鸣乐:“……”
“所以,你们发现它的时候,有找到什么别的线索吗?”夏油杰拿起这张纸片,轻巧地将刚才的话题略过去,就仿佛并没有发生过这个小插曲。
翁鸣乐等五条悟开口等了好一会,可身旁却还是一片沉默。
他在心底叹了口气。
翁鸣乐从桌上拿起来纸笔,越过对方坐到了桌前。
“当时发现宫田松的时候,有一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他看向夏油杰,一边开始绘制那间地下藏尸室的平面格局。
“当时五条老师是为了我们几个新生的实力,才特地选中的那栋废弃大楼,而里面长期盘踞着两只四级咒灵。”
夏油杰听到这里,抬眉看了一眼五条悟。
“我看过新闻报道,不是说那个宫田松在里面藏匿了足足半年吗?”他又朝翁鸣乐看过来,“这很不寻常。”
“的确,这也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宫田松究竟是凭借什么,才长期与那些咒灵相安无事呢?”
翁鸣乐放下手中的笔,将他才画好的地下室平面及尸体摆放的位置标点推向了夏油杰。
夏油杰看到这张图纸的第一反应是惊讶。
“你怎么会对抛尸地点知道的这么详细的?”
翁鸣乐嗤笑,“那当然是因为我就是现场的第一发现人了。”
夏油杰的动作有短暂的停顿,他的手指动了动,又指向旁边的性别年龄等信息,“那这些呢?”
“这家伙赶在警察来之前,自己先检查过尸体了。”沉默良久的五条悟总算是说话了。
夏油杰的眼神很快从纯粹的疑惑转为大受震撼。
“……高专现在已经沦落到需要教学生辨认尸体这一步了吗……”
“不是,这小子自己都说了是入学前发生的事情了吧??”五条悟环起双臂,脸色臭臭的。
“嗯……那种事怎么样都无所谓吧?”纷争的源头,翁鸣乐,却偏偏还一脸满不在乎的模样。
他拿起笔,紧接着又那张标点图上画了几条线。
“看,这才是我想要强调的东西。”
身旁二人纷纷侧目。
足足七个点被串联起来,构成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图案。
夏油杰按在桌面上的指节隐隐发白。
五条悟也抿起嘴唇。
两人都没有开口,房间里的气氛落入了冰点。
翁鸣乐是在觉察到氛围的不对劲后,才反应过来的。
也对……他怎么就忘了呢?
献祭这种话题,对五条悟和夏油杰来说的确是过于敏感了。
翁鸣乐轻轻将手中的笔放下。
“杰,这个教会的名字是什么?”五条悟的声音平静到甚至让人觉得可怖。
夏油杰吐出一口浊气,“神教。”
原本还多少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翁鸣乐的眼睫便不受控制地狠狠一抖。
“他们的组织名就叫做‘神教’。”
黑发的少年第一时间垂下眼眸,以掩饰自己神色中的异样。
真是让人不快的名字……
“真让人不愉快呢,”五条悟微微扬起下巴,“杰,他们下次集会是什么时候?”
而这,也正是夏油杰此次前来与五条悟见面的原因。
“就在这周五。”他将早就准备好的顶替身份与船票递过来。
“地点在,[乐园号]游轮。”
……
夏油杰告辞后没多久,五条悟就因为一些突发的琐事也匆匆离开了。
虽然他本人说很快就能回来,但翁鸣乐等了整整两个小时,刷手机都刷到厌烦,也没见到五条悟返回的人影。
“他该不会是把我给忘在这儿了吧?”翁鸣乐碎碎念。
在会客室里待久了实在无趣,翁鸣乐起身,往庭院里去透口气。
与此前在武道场看到的和式庭院相同又不太相同,五条悟院子里的这块庭院倒是有一片一般会用来养锦鲤的真池塘,仅仅只一角布置了一小片枯山水。
……至少在设计之初应该是如此的。
翁鸣乐来到廊下,不经意间就与池子里那些乌龟对上了视线。
“……我还以为只有在永定河里才会有绿毛王八。”他捏了捏眉头。
池底潜游的乌龟见到有人靠近,大概误以为他是来喂食的,于是都纷纷往翁鸣乐所在的浅石边靠过来。不一会,翁鸣乐所在廊下的位置就铺满了四五只王八,还都仰着头朝上看。
翁鸣乐实在是有点受不了这诡异场景,连连后退,快快走开了。
只徒留等待开饭的几只乌龟在原地拔剑四顾心茫然。
而另外一侧的枯山水——也就是和式庭院中常会使用耙子耙出代表着水流纹路的白砂,则已经完全变成了一块失去象征意义的、只用来乱涂乱画的沙地。
翁鸣乐在这附近的木廊坐下来,目光落在那上头乱糟糟的符号和涂鸦上。
‘呃,这写的什么,字迹很模糊了……像是字母和数字?’系统努力辨认着。
“是表达芝诺悖论之一的阿基里斯悖论的公式。”翁鸣乐没有像霓虹人那样跪坐,而是将腿垂到廊下去,甚至还翘了个过于嚣张的二郎腿。
‘啊,真的哎——你不是一直都对这些数学之类的东西不感兴趣的吗?’系统感到非常意外。
“我确实不感兴趣,”翁鸣乐挑眉,“所以刚才我其实只是随便猜的。”
‘呃……’
毕竟能让五条悟琢磨到会无意识涂涂画画到这白砂上的,大概率也只可能是他的无下限术式原型了。
不过阿基里斯悖论其实还有另外一个俗称,那就是追乌龟悖论,即阿基里斯永远也达不到追上乌龟的事实。
翁鸣乐想到这里,眼神仍有悻悻地望向刚才那片养满乌龟的锦鲤池。
……所以是因为这个,池子里才全是王八的吗?
他狠狠甩甩脑袋,将脑子里五条悟追赶乌龟的诡异画面统统晃出脑袋。
而就是在这个时候。
一个翁鸣乐并不认识的、衣襟上纹有五条家徽的男人,来到了五条悟的院子里。
对方看上去大抵三四十岁的模样,眉宇间有浅浅的沟壑,面容颇有威严。
只不过他显然并不是为了翁鸣乐而来的,具体表现在对方一进来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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