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个角度说,她若是域王,只怕恨不得将戏弄他之人大卸八块,折磨致死,怎么解气怎么来。
可若能救出舅母,让她挨板子亦或是折磨她…她想必也是愿意的,就当还了这两年寄人篱下的人情。
经过长廊时,院中时不时有巡逻的带刀侍卫经过,他们五六人一组,各个身材魁梧,看到她皆停下步伐作揖,整齐划一道:“王妃。”
音色铿锵有力,毫无防备的直穿耳膜,她吸了口气,努力平缓着心境,艰难扯个笑,如此中气十足的嗓音突然喊出来倒叫人吃不消。
目光触及到他们腰间未完全入鞘的佩剑时,寒光一闪,袁无思心里发怵,忍住想要转身逃跑的冲动,强作镇定的点头回应:“嗯。”
离开长廊后又在院中绕了半圈,后来到亭中,袁无思单手扶腰,微微喘息,她环顾四周的高墙深院,不禁感叹,这域王府是真大啊,绕了许久,她都未找到域王的半个影子。
途中只遇见几个零星的婢女嬷嬷路过,偶尔也能看到鞠着腰的公公,他们都跟前面那些侍卫一样,见到她都恭敬行礼。
袁无思试图从她们面上找出讥讽,哪怕一丝,可并没有,他们眼中只有恭敬尊重,袁无思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她逃婚之事被域王封锁了,这些女仆皆不知情,可域王所做为何。
难道真让她信阿兰方才胡说八道的言语,摒弃外界对域王不喜女子的评论,一股脑的相信域王对只见一面的她感情深重,除非她失忆了。
袁无思歇在亭中,双手虚抱着红柱,白皙透亮的脸颊紧紧贴在上面,冰冰凉凉的触感,缓解了她因走路带来的热意。
阿兰在一旁看的直摇头,眼中透着疼惜。
她家姑娘不论遇到何事,总是这般天真烂漫,不过这样也好,总比每日像个提线木偶没有半分情绪的姑娘要好,她还是喜欢明媚活泼的姑娘,总能逗的人开怀大笑,就像现在。
这时,有脚步声逼近,步伐稳健有力,不急不躁,当中还夹杂着旁的紊乱脚步,袁无思抬了抬沉重的眼皮。
域王身穿黑色蟒袍,上头绣着四爪蟒,蜿蜒盘绕,墨发被玉冠罩住,一只翠绿玉簪从中穿过,雍容华贵,一双漆黑深邃的眸,透着淡淡疏离。昨儿天黑,她只顾害怕,并未仔细去看域王。
现在看来,因常年在外打仗的缘故,域王肤色呈小麦色,身材高大,五官冷硬,走起路来沉稳有力,只片刻便到她跟前。
阿兰低眉一笑,与紧随域王身后的李公公一同退至亭下。
袁无思想唤阿兰,可见域王那深不见底的黑眸依旧落在她身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想起自己还未行礼,刚有所行动作,就见域王手掌向下压,示意她不必起身。
袁无思呆愣,又胆战心惊的坐回原处。
域王平淡开口:“身子可有不适?”
袁无思攥紧红柱子,频频摇头:“没…没有。”
“听侍卫说你找本王?”他随手解下披风挂在臂弯。
袁无思刚想摇头,可想到舅母还在刑部不知状况,便又硬着头皮点头。
“何事?”他音色淡淡,看不出情绪。
袁无思扯了扯手心,小心的观察着他面容,不放过一丝一毫变化,见并无生气的迹象,便试探着开口:“王爷,你…你能不能放了我舅母。”
域王眉心一蹙:“她犯了欺君之罪。”
袁无思眼皮一跳,心中一紧。
域王睨她一眼,冷冷开口:“这门婚事本王特地请奏过圣上,圣旨也是圣上亲自下的,她罗氏敢在本王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本王没有将她就地斩杀,已是开恩。”
袁无思胸口跳个不停,怎么办,他拒绝了,她要不要再坚持一下,可…是个人都不会喜欢已给了答案还要穷追不舍的追着问吧,何况,他还不是一般人,是位高权重、决定人生杀大权的域王,向来无人敢忤逆,他若被问烦了,会不会一个顺手将她解决了。
想此,袁无思呆滞的摸了摸光洁无暇的脖颈,只觉得有蚂蚁在爬,麻麻的。
可一想到舅母还在狱中,她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气起身,撩裙跪至域王面前,脑袋伏的极低,温吞开口:“此事一切缘由皆由民女而起,与舅母无关,求…求王爷开恩,饶恕臣女的舅母。”
域王没开口应下,却也没拒绝,而是淡淡问一句让她更加胆战心惊的话:“那日你逃走的路引可是国公府人给的?”
他没挑明具体到谁,语气中却又指名告知她是谁。
袁无思一噎,额头瞬间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心中胆寒。
这都被他查到了,接下来他不会要对付国公府吧。
袁无思立即摇头,咬死了不承认:“不是,是…是我自己以身份施压得来的。”
域王不动声色开口:“只要你说实话,本王便饶了罗氏。”
袁无思心底发颤,袖中的双手抖个不停,心中恐惧更甚。
他到底要做什么,还是说他想找个由头对国公府下手,而她的出现刚好撞到点上,便以此为由让她来当这个导火索,当个与他一条船上的恶人,从此与国公府决裂。
国公府与域王恩怨结于五年前,当时朝堂一片混乱,贪污受贿、结党营私层出不穷,其缘由皆因皇帝年迈却未设储,导致四子反目争夺。
眼看江山被人夺去,朝廷官员皆站大皇子煊王一队,煊王生母乃当今皇后,母家又是一品官职尚书大人,居六部之首。
云贵妃本就与皇后不对付,大皇子若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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