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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张绵绵美貌**

小说:

真千金她老天赏饭

作者:

一只仓舒公

分类:

现代言情

*

离开办公室前,张宛在冯越的监督下跟冯迟说了分手,在对方发疯一样发消息打电话询问理由的时候最后回了句“腻了”就删除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

连盈盈姐都觉得渣绝人寰。

可冯越站在一边,表情似乎很满意。

拍摄完主旋律的采访片,冯越的车停到门口。

车窗降下来,闵秘书微笑的脸浮现在她面前:“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冯总的意思是,正好今天有空,接您去把证先领了。”

“?”

去民政局领证的时候,张宛没来由想起来,八年前,也曾经这样草率地领了证。

身旁丈夫的眉眼那样相似,可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那年楚澜本科毕业,从国内最好的大学,张宛答应要去参加他的毕业典礼。

凌晨的时候还在郊区拍戏,张宛演一个吊死鬼,画着浓妆、吊着威亚、被挂在树上,眼睁睁看着主角一直NG,在那颗树上吊了一夜。在那样痛苦的姿势下都险些睡着。

被从树上放下来的时候刚刚天亮。张宛看了眼场务的手表,顾不上腰酸背痛,还画着鬼的妆容、穿着剧组的衣服,没忘记多顺走了一盒盒饭,匆匆忙忙跑去公交车站,正好赶上清晨的第一班公交车发车。

车上没有人,司机有些无聊,想跟她聊聊天,说话没有人搭茬,转过头去,发现少女靠在座位上睡得香甜,紧紧捂着包,像是里面装着什么稀世珍宝。

到楚澜学校的时候,他们正在拍毕业照。

看到毕业照站台上那么多穿着学士服、意气风发、谈笑风生的少年少女们,张宛越发觉得这一身晦气碍眼得难受,她在操场附近找了一棵老树,在人群中寻找楚澜的身影。

找到了。

那个少年瘦瘦高高的个子、白净阴郁的气质,鹤立鸡群的醒目。

他身边团簇着几个也穿着学士服的漂亮女孩子,她们都是一副笑脸,隔着太远太远,不知道在跟楚澜说什么。

楚澜垂着眼睛,一言不发。

这幅场景更让张宛感到心酸又难过。

如果没有她,他肯定会跟更好的女孩子在一起,也能肆意欢畅地在草场阳光下笑容灿灿。

幸好,那时候疲倦和困意一阵一阵袭来,眼皮又沉又重。张宛靠在老树身上睡着了。那副刺眼的场面没能摊开在眼前,就退散进梦里。

在梦里,楚澜没有垂着眼睛,而是抬起头,牵起其中最漂亮的一个女生的手。

他们一起微笑着,手牵手朝这棵老树走来。

他们走到张宛面前,带来浓浓的花露水混合着风油精的味道。

楚澜笑着对她说:“宛宛,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

心是刺痛的。针扎一样的一片狼藉。一阵心慌中张宛睁开眼睛。

她躺在树荫下的阴影里,高大纤瘦的少年身后披挂着阳光,坐在她身边,一边用练习册在天空中挥赶着蚊虫,一边往她胳膊上涂风油精。

她眼睛里含着泪水,想要拥抱他,却又惧怕他身后那份炫目的阳光。

他见她醒了,语气里都是责备:“怎么在这里睡着了?都要被蚊子吃掉了!”

语气是责备,眼底全是心疼。

张宛站起来拥抱他。

少年的身上细密的汗珠有些粘腻。

他也紧紧回抱住她,声音忽然心疼到颤抖:“又熬夜拍戏了?”

根本没有等她回答,他说:“以后不要拍夜里的戏了,我可以养你了。”

张宛知道的,他之前就说过的。签了互联网大厂的三方协议,技术岗,一上班工资就能拿小几万。

可是更心痛。

那份刺痛的感觉没有平息,反而愈演愈烈。

他是那样优秀到炫目的少年,她像是一只下水道污泥里的老鼠。

如果没有她,他会有更好的人生的。

可是为什么?不舍得撤开手?为什么更紧地拥抱住他,把泪水蹭在他学士服的衣领上。

他们,前往毕业典礼的礼堂的时候拉着手。

他的同学早就见过她。

他的好朋友笑着跟她握手,绝口不提她的衣服和妆容。他们叫她“嫂子”,说她真漂亮,说楚澜真幸运,找了个这样国色天香的女朋友。

楚澜说:“我们是青梅竹马。”

他的室友捶墙唏嘘:“为什么我小时候家里一栋楼生的都是男孩子?和尚庙吗?”

当面都是好听的话。

可是上厕所时,不小心听到有的同学在小声议论“听说楚澜的女朋友只有初中学历”、“那个女孩子真幸福,中文系的白富美系花那样追楚澜,也没见他有丝毫动容。”

心里“咯噔”一声,她连呼吸都沉默几分。

毕业典礼的时候他作为优秀毕业生要上台讲话。

旁边他的室友打趣说:“澜哥真是个好人!他那么聪明的脑子,要不是他主动放弃保研名额,我也没机会保啊!”

“保研?”张宛小声“啊”了一声,“我没听他提过。”

“常年专业课绩点排名第一,能不保研吗?”

张宛有些恍惚:“他也想继续念书吗?”

“不知道,”室友摊了摊手,“好像刚入学的时候听他是想的,后面都是想就业。”

另一位室友插嘴:“是不是说他家里情况……我看助学金……”

张宛没再说话,她的目光转向台上。

楚澜站在主席台上,身上打着暖黄的白光,素素清清地站在那里,肩背始终带着一点因为生活重压被打弯的沉重。他读着稿子,脸上的表情清清冷冷,只有在目光扫过台下,扫到张宛脸上,和她对视的时候,闪出亮晶晶的光彩,带上温柔的神韵。

张宛忽然无法也笑回去。

她想起厕所里被议论到的“初中学历”,想起中文系的白富美校花。

想起他估计是想要继续念书的。

他那么喜欢念书,又有那么聪明的头脑。

张宛忽然无比不喜欢自己。

不喜欢别人成为她需要感恩戴德的选择。

不喜欢拖别人的后腿。不喜欢患得患失。

不喜欢……

楚澜从主席台上下来的时候,把毕业证书放在书包里,摘了学士帽,脱了学士服,里面是一件白衬衫。

他拉着她的手一路拉着她到了他的自行车后座。

城市里小风吹拂,她坐在心上人的自行车上,自行车摇摇晃晃老旧城市的夏日众生百态展现在眼前。摇着蒲扇袒胸露乳的大爷,树梢枝头的蝉鸣,小朋友在老旧商店门口打卡牌游戏。

她揽着楚澜的腰,这样一路晃到医院。

楚澜的妈妈躺在里面。

那时候还没查出是什么病,也还没开始无底洞一样绝望又昂贵的治疗。

他们都以为,很快就会好。

很快,一切都会越来越好。

张宛会把这些年攒下来的一点点钱都拿出来,他们之后也会努力存钱。

看好了郊区60平米的新房子,等凑够了首付就去办贷款。

他们很快会有家的。

有一个崭新的小房子,可能还有生一个可爱的小朋友。或许不生。张宛之前听剧组里的演员议论过,生了孩子就要上学,上学就要学区,学区就要学区房。学区房是普通房子的好几倍贵,他们可能还承担不起。

可是只要这么一直走下去,总有一天会买得起。

楚澜给阿姨说,已经找到了工作,刚毕业工资就给开到万元以上,六个月实习期,实习期发百分之七十的工资,虽然在这座城市不算多,但未来晋升空间也很大,他会好好努力,所以想要和张宛结婚。

阿姨很开心,阿姨牵起了张宛的手,把手交到了楚澜手里。

阿姨说:“宛宛是个坚强善良的好姑娘,你一定要好好对她。”

阿姨说:“要不找先生算个日子,赶紧把证儿领了,把这个事定下来。”

张宛笑着握住她的手:“您还能怕我跑了吗?”

楚澜却迎合着她点点头:“择日不如撞日。”

张宛回头,吃惊地看见他坚定的表情。

那时候的心好像飘在云端上,落不了地,生不了根。

像飞来飞去的小黄雀,躲过了雷雨,飘在云层里。

张宛在医院里洗了把脸,找了件阿姨的洗得泛黄的白衬衫。

楚澜的书包里装着几个月前坐车回乡下时他俩趁张宛的外婆不注意,偷偷装回城里的户口本。

楚澜的户口,是学校的集体户,几天前找辅导员借出了那一页。

那天奢侈了一把,两人在街道旁的小摊买了一根一块五毛钱的小冰棍儿。

后来,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张宛能回想起来的最美好的日子就是那天。

灿灿阳光、和软小风,坐在心爱男人的自行车后座,闻着他身上洗衣粉的味道,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吃着冰棍儿。

自行车走在路上,走在浅夏晌午树荫蝉鸣中漏下的阳光里,车轴有点老化,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连这吱吱呀呀的声响都像是电视上纸醉金迷故事里的留声机,他们伴着音乐声,一路奔赴去美好的未来里。

她想,等再到了剧组,和几个一起跑龙套的小姐妹聊起天来,她也可以炫耀:她男人有本事呢,一毕业就能拿到一万多的工资!

虽然之前就夸过他头脑好,从小山村考进了全国最好的大学。

可那时候小姐妹笑着说:“凤凰男?”

张宛那时候没有智能手机,没什么机会上网,甚至不知道那个词的意思,去网吧观摩优秀影片跟着知名演员练习演技的时候想起这件事,偶然一搜索之后,生了很久的气。

她不喜欢别人说他的不好。

他在她眼里千好万好。

这次,从民政局里出来的时候,男人低低弯下腰,把她箍紧在怀里,说:“从现在开始,我们都有家了。”

那时候激动到飚出眼泪来。

她有家了。

有的人一出生就有家,有的人在人世兜兜转转二十年,才找到第一个家。

那段婚姻可真好。

她和楚澜,两人挤在市郊的出租屋,白天为生计奔走,夜里没完没了地拥抱缠绵。

曾以为往口袋里塞满爱,也可以算富可敌国。

*

坐在长长的轿车上,张宛看冯越的脸看得发起了呆,连闵秘书叫她的名字也没听见。

穿白衬衫的冯越有点容易让人认错……像是那天故意把自行车开得七拐八扭惹她锤打的楚澜。

可惜了,车是专业司机开的,很平稳。

闵秘书叫她她没听见,盈盈姐撞了撞她的手肘,她才猛然回神。

盈盈姐小声问她:“想什么呢?”

语气责备,说完还用眼尾扫了一下冯越。

张宛知道,她在责备自己居然看冯越看痴了。

好在,冯越似乎根本没有抬头。此时此刻他正低头在看求婚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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