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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应老爷子强烈要求，张宛和冯越在老宅留宿。
冯越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张宛穿着睡裙坐在窗户旁边的小沙发上给盈盈姐打电话。盈盈姐听说了她的事笑得合不拢嘴，不住地说着“把握机会”。
没来由地，张宛心里窝着无名火，点燃了一支烟。
盈盈姐和张宛相处时日很长，知道她只有在心烦意乱的时候才爱抽烟。她顿了顿，很久才问：“怎么了，冯越这样又帅又有钱的男人，比你哪一个前任差呢？这就委屈你了？”
“没有。”
房间里没有烟灰缸，张宛说这句话的时候把烟弹到茶碟里。
她狠狠吸了一大口香烟后补充：“别开玩笑了，冯越是楚梓涵的。他们小两口闹别扭，才让我这个坏女人有机可……”
话说到一半，穿着浴袍的冯越推开了浴室的门。
一阵水蒸气泻出来，他正用白色的毛巾擦湿发上的水珠。
张宛慌张地挂电话，不小心按到了免提。那边盈盈姐兀自笑着说个不停：“你都知道这叫有机可乘了——要我说，你哪是顾虑人家名花有主，还不是因为他长得像……”
张宛这回看准了，稳准狠地挂了电话，猛吸了一口烟，缩在沙发上装无事发生。
冯越闻到烟味，皱起了眉头。他穿着拖鞋走去窗边，越过张宛的肩膀打开窗户。
那身体扑上来的时候，浴衣的褶皱分得很开，形状分明的胸肌腹肌，还有若隐若现的人鱼线，以及……
张宛吞了吞口水，向一边偏过头去。
他重新直起腰来，居高临下看着张宛说：“谁允许你在房间里抽烟了？”
刚洗完澡的冯越，湿着头发，毛巾薄薄盖在头上，水珠顺着面颊流下，落进锁骨胸肌，一路向下落去。
张宛很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没忍住猛地又吸了一口烟。
冯越低下头来，血管青筋分明的手掌一只扣在她的肩膀上，另一只掐了她的烟。
权力感分明的动作，张宛偏头看见他离得很近的立体的侧脸。
听到他的声音几乎是响起在耳畔。他说：“我不喜欢烟味，以后在我面前不要抽烟。”
这样低沉沙哑的声音让人觉得熟悉极了。
是不想再想起来的人。
是想起来心口就会赤赤破风般疼痛的人。
张宛抬起头，伸出手捧起了冯越的脸，把最后一大口烟吐在他脸上，微笑着说：“可以啊，得加钱。”
这个姿势很迷人，她心知肚明。
可冯越始终清冷克制，只有在烟雾扑面而来的时候皱起眉头。
这个男人很有意思。他这张脸上似乎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惊艳或是意乱情迷。他永远都是冷静克制而例行公事的。
这样的男人，让人生起恶趣味。想看他意乱情迷，想看他跪在自己脚下，求她永远不要离开。想看他……
他厌恶地甩开她的手，用手不住地擦拭，仿佛擦掉什么脏东西。
冯越问她：“你的世界里只有钱吗？”
张宛垂下长长的睫毛，笑得娇媚：“差不多吧。”
对方仿佛松了一口气般，说：“爷爷非要让我们留宿，本来我于心有愧，这样一来好极了，等回去，我给你开张副卡。”
开副卡？随便刷吗？之前也不是没有男人这么干过。有的是真大方，还有的……只是刷一个包都要打来电话骂骂咧咧。
男人若真想送礼，若不是真金白银，其实不就是等你一个“我是好女孩，不要你的钱”的表态吗？
可张宛不一样。她笑出声来：“信用卡吗？事先声明，我真的会刷哦。买包会刷，买车也会刷。”
“那再好不过了，”他转过脸去，似乎不想看她，“去洗澡，我要换衣服，待会会有人送女士的衣服进来给你换。”
张宛挑挑眉头，从沙发上站起来，听话地走去浴室。
背后，男人看着她背影的目光终于不再克制。
可那不是惊艳、也没有她期待过的意乱情迷，只有心疼，心疼又自责，像是要坠入无边的黑暗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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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宛洗澡的时候有人敲门。她以为是送衣服来的人，关了水去听。
冯越去开门的时候说：“宛宛在洗澡，你有什么事？”
接着是冯迟的声音：“我能有什么事？”
“你没事大晚上乱跑？”
“这是我家，什么叫乱跑？哪个房间我不能去？”
“嗯，”冯越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悠闲，“那你今天晚上留下来看着？”
可以想象到冯迟瞬间爆红的脸，他生起气来带了点结巴：“你……你还要不要脸？”
冯越提高了声音问张宛：“宛宛，你介意今晚我们睡觉的时候让冯迟坐在旁边吗？”
这也能扯上她？张宛翻了个白眼，默默又要打开水。
正在将开未开之际，送睡衣来的人到了。冯越让她开门，她伸出半截被热水熏得通红的手臂出来接。
明显是冯迟还没走，冯越坏心眼地补充说：“因为小迟在害羞吗？你不是都出来换？”
话是说的很坏，但他的手伸得远远的，一眼也没有往里面看。
张宛翻了个白眼，一把扯过去衣服，紧紧关上门反锁起来。
冯迟气得面红耳赤，又一次在与自家哥哥的交锋中落荒而逃。
吹干头发后，张宛走出浴室，面对着一床被子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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