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苳子现在都学会打架了?”旁边人起哄。
这孩子啥时候和人红过脸,更别说主动提出打架这话。
谢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扭头看着温妗,“你…你…回…回家不?”
“好。”温妗点头,跟着他走出人群。
两人沉默的走了一段路,温妗一路都在打量村里的环境。
除了空气好,对她来说没有任何一点值得向往。
谢苳时不时偷偷看着身边的女生,不过因为身高原因,他看到的是头顶。
他有一肚子话想问,但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女生突然说嫁给他,谢苳犹豫过,原因是因为自己条件差。
关于她的传闻,谢苳也听村里喜欢嚼舌根子的人说过。
正想的入神,旁边的温妗拽着他袖子,停了下来。
“嗯?”谢苳也跟着停住,扭头看她。
“你走这么快,我跟不上。”温妗抱怨,男人高,步伐迈的大,而且越来越快。
女生像是撒娇一般的语气,听的谢苳心里酥酥麻麻,他轻咳两声,“我…我…”
“你背我好不好?我脚疼?”温妗拽着他的袖子摇了摇。
这村里的路石子硌脚不说,还有些动物的粪便,看的温妗头皮发麻。
“我,我…我衣…衣服…”谢苳指着自己的衣服。
他今早起来就去菜园里忙活了,忙到现在才弄好。
“没事。”温妗摇头表示不嫌弃。
谢苳蹲下,随后示意她上来。
温妗没犹豫,“你手里的锄头需要我帮忙拿吗?”
毕竟对方拿着那个,好像背她不太方便。
“不…不用。”男人摇头,一只手背后拖着她,慢慢起身。
女生不重,但是谢苳却是浑身僵硬,步伐迟缓。
他还没和异性有过这么亲密的接触。
离家还有段路,一路人别人就看到了谢苳背着他那刚过门的新媳妇儿。
也不知道背上的人说了什么,谢苳唇瓣弯了弯。
到了家门口,温妗让他放自己下来。
男人听话蹲下。
温妗打量谢苳的家,瓦房墙还是土墙,而隔壁家的陈书军则是平房。
微微挑眉,她倒是没说什么,跟着男人进屋了。
进门看到院子里的鸡,温妗连忙抓住谢苳的胳膊,“谢苳你还是把我背过去吧。”
她怕尖嘴动物,像鸡鹅这类的,不过吃的时候倒是不怕了。
“还背过去,要不要把你背到床上,然后做好饭端到你面前?”屋檐下拿着碗正在喂鸡的女生,开口道。
听到这话,温妗看过去,微微挑眉。
谢春枝,谢苳的妹妹,也是这本书的女主。
她一向看不惯嫂子温妗的做法,但是碍于母亲和哥哥的颜面,不敢说,忍气吞声。
一忍再忍,家里不得安宁。
所以重生之后,她就不打算忍了,努力让家里人看透原主的真实面目,摆脱这个大麻烦。
温妗仔细打量扎着两个马尾辫的女生,眼眸里满满的厌恶。
一看就知道这是已经重生了。
为了赶走原主这个作精,她还和柳如青联手了,里应外合的整治炮灰。
不过柳如青并没把女主当真正的朋友,只是利用而已。
后期看到女主飞黄腾达了,还嫉妒眼红背后搞小动作算计她,当然最后的下场是被炮灰。
“也不是不行。”温妗想了想,认真的开口。
她温大小姐,在家还真是别人把饭端到身边,衣服早早被佣人熨烫好,鞋子有专门的人穿,走的路都被铺上毯子。
为此不少人说她作,但是温妗不在乎。
“你…”谢春枝噎到了,这个女人怎么就这么讨厌。
“我…”谢苳蹙眉,怎么两人就吵起来了。
“哥,你就是太好脾气。”谢春枝对她哥是恨铁不成钢。
温妗看着谢苳,不理会那边的小姑子,“谢苳,快抱我。”
最后,他还是把人背过去了。
成功到了屋檐下,温妗深深松了一口气,随后就进屋了。
八月这天气,没有空调冰镇西瓜,两步一头汗。
这一路下来,温妗身上黏糊糊的,难受的她想发脾气。
强忍着回到她和谢苳的房间。
谢苳放下锄头之后,先问了小妹谢母的情况。
前两天腿脚不利索的谢母,去追跑出门的鸡摔了一跤,扭到了现在还在屋里躺着。
“妈还是那样。”谢春枝微微蹙眉,“哥,我说真的,你这个媳妇儿不能要。”
“春…春枝。”谢苳抿唇看着她,明显不赞同她的说法。
谢春枝看她哥这模样,也不好在多说什么,算了来日方长,她一定会让家里人看清楚那女人的真面目。
“谢苳。”屋里传来一声娇软的女人声音。
谢苳立马推门进去。
温妗解开了几颗衬衫的扣子,她擦着额头的汗,“能帮我打些水吗?我身上不舒服。”
女生衣领子开着,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谢苳立马移开目光,不敢在看。
温妗嫁给他,每天都是穿的严严实实,像是怕他这个名义上的丈夫会对她图谋不轨似的。
“好…”谢苳点头,立马又出去了。
等回来端着一盆凉水,里面还有一块干净的毛巾。
温妗冲他弯起眉眼笑了笑,看男人黝黑的脸颊爬上两抹红晕,她只觉得这人也太好玩了。
“我…我出…出去…”谢苳被那笑容晃到了眼,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
他说着这话,同手同脚出去,但是满脑子还都是媳妇儿的笑容。
他媳妇儿真好看。
温妗解开衣服,擦了擦身上,换了一件之后,打量屋子。
床是木板拼接的倒是挺结实,两个人睡也足够,不过从原主嫁过来,这床就是她的私人物品,男人都是打地铺。
红砖铺的地,墙壁泛黄,上面挂着日历,1983年,床尾那边一个破旧的衣柜,旁边是梳妆台还是原主从娘家带的。
之后屋里便没有东西了。
她把脏衣服放在盆里,端出去放在屋檐最边缘。
那里还有个大盆,平时是用来洗衣服的。
“自己的衣服自己洗。”谢春枝又道。
她这个嫂子好吃懒做还天天嫌弃这个嫌弃那个,这次她可不会在忍气吞声了。
“我不会。”温妗眨巴着眼睛,看着小姑子。
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清秀可人,只是这说的每句话都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谢春枝又被噎到无言以对,这人怎么可以如此的理直气壮。
她气的跺脚,随后冷哼一声,去了厨房。
谢母这两天不能动弹,家里的家务做饭等事情都是她来干。
温妗洗了把手,看到那些脏衣服,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会洗衣服,怎么可能会去学。
即使是换了个地方,温妗也很难去委屈自己。
她回到堂屋,谢苳已经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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