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谢苳睁开眼,他漆黑的双眸泛着红血丝。
一夜未眠,来了点睡意,就被身边的女人给弄醒了。
温妗睡觉一点也不老实,一张双人床,对方占了三分之二,可怜谢苳一米八的汉子缩在床边看起来可怜兮兮。
而对方还一直往他这边蹭,伸手拉着他的衣服,手往衣服里伸。
谢苳整个人身子绷紧,不敢动弹,脸红心跳胡思乱想。
就这么过了一夜。
他还惦记着媳妇儿说的要吃山楂,轻手轻脚的起来,穿好衣服洗了把脸就出门了。
村里也有起的早的人,正在打扫门前,看到谢苳背着一个筐很是好奇。
“苳子,你这是做什么?”那人好奇。
“摘…摘山…山楂。”谢苳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村民不懂,这一大早上的上山,也不怕出个什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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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妗是被热醒的,过了清晨的凉快时辰,温度上升,她额头冒了一层薄薄的汗。
心里烦闷的坐起来,看屋子里静悄悄的,微微挑眉,反应好一会儿这才起来洗漱。
院子里的鸡很活跃,温妗站在屋檐下不敢动。
谢春枝在厨房煮饭,听到动静围着围裙出来,“你起来了?”
温妗点头,“嗯。”
“别愣着,帮忙烧锅。”谢春枝看她站在那边,就气不打一处来,一点眼色都没有,“我哥呢?”
温妗打着哈欠,“摘山楂去了。”
“山楂?”谢春枝一头雾水,随后打量面前的女人,“你让他去的?”
“怎么了?”温妗点头,她瞧着太阳,估摸着人快回来了。
“大早上你让他去山上,菜园都没弄呢。”谢春枝抱怨着,看着女人眼里浮现厌恶,“你不帮忙干活就算了,能不添乱吗?”
温妗无辜的看着女生,却是没说什么。
她让谢苳去摘山楂,一来是自己喜欢,二来是这个山楂过不了多久会增值。
这个年代的城里人已经有电视机了,虽然还是黑白的。
有部电影讲男女爱情,其中山楂是里面常常出现的水果。
也因为这部电影,山楂的价值被越抄越高。
城里的青年青女都向往和电影里的男女主角一样,能够因为山楂而结缘,有一段属于自己的爱情。
所以新鲜的山楂,晒成干的山楂,还有糖葫芦等等,价钱飙升。
这是文里提过,不过女主那时候也没赶上这趟好事。
因为电影火的时候,正是冬天,外面白茫茫一片,别说山楂了,就是绿色植物都少见。
存放是放不了,不过晒成山楂干还是可以的。
只是这事情温妗怎么和谢春枝说,自己会预知未来?
还有就是这个赚钱的行业,知道越少越好,万一村里人都知道了,这不是给自己竞争吗?
温妗可不是什么大善人,要带全村致富,那些人对她可没什么好脸色,她也犯不着去热脸贴冷屁股。
她转身回了屋子,懒得和人吵架。
谢春枝气的跺脚,又扭头回厨房了。
温妗回去看了谢母,对方已经被谢春枝伺候着洗漱好了。
她拿着昨天列举的几张纸,想着什么时候送到隔壁陈书军家。
这思来想去,很快到了饭点。
她扶着谢母出来,看老人家一脸受宠若惊,不知道说什么好。
等谢春枝端着菜过来,她把几张纸递给女生,“你等会给陈书军或者柳如青。”
“让我给干什么?”放下菜,谢春枝不解。
“懒得看到他们。”温妗慢吞吞地道,实际是因为院子里有鸡,她不敢出门。
心里不由想着谢苳,怎么还没回来。
“行吧。”要账的事情,谢春枝觉得能帮一下。
早饭稀饭加点咸菜,温妗觉得难以下咽,几次想撂下筷子,但是想着早晚得适应,就这么慢吞吞吃完了。
放下筷子,她松了口气。
谢春枝挑挑眉,吃个饭好像要杀她似的,心里道这人真是毛病多多,但是没说出口,不然她妈又要说道她了。
起身收拾碗筷去厨房洗碗。
她心里也是好奇大哥怎么还没回来?
正想着,大门被人敲响,她疑惑去开门。
“春枝姐,苳子哥腿摔了。”敲门的是村里孩子,应该是被大人吩咐过来的,一路跑过来黝黑的小脸上挂着汗。
“怎么回事?我哥在哪?”谢春枝立马急了。
外面动静不小,温妗自然是听到了,她疑惑起身出来,走到屋檐下,就见小姑子一脸焦急的过来,边解开围裙边抱怨,“都怪你让我哥上什么山,这下好了,他摔倒腿了,这下可怎么办啊。”
“谢苳摔了?”温妗蹙眉,一脸严肃,“他在哪?”
谢春枝不搭理她,进屋和谢母说了两句,随后就放下围裙往外走。
温妗连忙跟着,她拉着谢春枝的胳膊,躲着那些鸡。
出门看到那小孩,应该是带路的。
三人来到村南头。
此时不少人在村长门口围观,看到温妗来了,又开始议论。
“听说苳子就是因为这丫头一句话,大早上上山的。”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这下好了,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不能动了。”
“真是够作的,谢家真是倒霉,从这人嫁过来没有好过一天。”
“就是就是,之前谢婶身体硬朗的很,怎么她才嫁了没几天就扭到了,要我说她就是祸害,克婆家的人。”
那些人越说越玄乎。
温妗听在耳中,却没有搭理,挤过人群进了村长家。
谢苳坐在板凳上,唇瓣泛白,额头冒冷汗,脚边放着满满一大框山楂。
他右腿裤子挽了起来,膝盖那一片血淋淋的看起来非常唬人。
“谢苳你没事吧。”温妗走过去,就去检查他的腿。
“别碰。”村长阻止,“等会让村里的赤脚医生看看。”
中年男人一脸威严,他其实平时挺和蔼,很少露出这个表情,除非是对那人很不喜欢。
很显然,他对温妗意见很大。
温妗没动,伸手拉着谢苳的手,“怎么摔的?”
谢苳摇摇头,握了握女人的手,“我…我没…没事。”
“这还没事啊?”温妗真不知道该说男人皮糙肉厚还是傻了。
她就是手破个口子,都要请最好最名贵的医生看看,然后开最贵的药膏,在家里修养十天半个月。
“没。”男人摇头,他又看着谢春枝,“妹…咱…咱妈…呢…”
“妈在家里。”谢春枝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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