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踏。”
“踏踏踏踏踏!”
一前两后三个身影在大晚上的马路边飞奔,随后猛地在某宠物医院门口急刹车。
尾白阿兰看向莫名其妙跟在他屁股后面跑的宫双子,喘了口气,震惊问:“不是,你俩追我干啥?”
宫侑理直气壮反问:“你跑什么?”
尾白阿兰:“你追什么!”
宫侑:“我看见你跑我就追啊!”
尾白阿兰无语地翻了个白眼,看向宫治:“你什么时候带阿侑去看看脑子?”
宫治:“他脑子没病,就是嘴硬。”
尾白阿兰:“嘴硬?”
宫治:“他就是跟着队长来看小猫……呜呜!呸!”
宫侑板着一张脸,一巴掌捂在了自家兄弟脸上,警告道:“你别污蔑我,我这种硬汉是不可能喜欢小猫小狗的!”
宫治扯开他打完排球脏兮兮的手,嫌弃地在他衣服上抹了两把,不带一丝犹豫地戳穿他:“刚刚这个猪头还在嘀咕是不是自己一球把猫打晕了,非要偷偷摸摸跟过来看看。”
“喂喂!我没有!”宫侑死不承认。
尾白阿兰看着宫侑的表情,了然于心,随即吐槽道:“你们看猫就看猫,跑什么?演日剧吗?”
宫侑宫治也顾不得吵了,两双眼睛齐刷刷盯住尾白阿兰,没说话,但四只眼睛里明晃晃写着:你要不要看你在说什么屁话?
尾白阿兰:“……”
他意识到确实是自己先跑的,而且跑在两人前头,一边被追,一边越跑越快。
他试图扯开话题,“你们手上的外套是……1号?是北的?怎么还有一条破洞牛仔裤?”
“排球馆门口捡到的,这件外套应该是北队的,不过这条牛仔裤肯定不是北队的……”单细胞生物宫某侑转头就把“你追我跑”的话题扔在了脑后,一边解释,一边把拿在手里的破洞牛仔裤在尾白阿兰腿上比划。
他合理怀疑:“是你的破洞牛仔裤?你们黑皮好像很喜欢摇滚风是不是?”
尾白阿兰猛地倒退一步:“不是我的!我可不喜欢!”
宫治在一旁揭老底:“阿兰喜欢看少女漫,哪会搞什么摇滚?”
尾白阿兰怒了:“滚蛋!!!我可是猛男!!!”
“硬汉”宫侑:“那是谁的?”
硬汉和猛男不约而同看向……
宫治:“拜托怎么可能是我的?我是一个很低调的帅哥好吧。应该角名的吧,他比较骚包。”
“治……你到底对自己有什么误解?”
“那只死狐狸用骚包来形容倒是一语中的啊!”
“阿兰,你觉得治比较帅还是我比较帅?”
“神经病吧!你们双胞胎啊!”
“发型不一样啊!还有气质!气质!”
“……你们两有屁个气质!”
“喂!”
“扣、扣。”突然响起一道敲击玻璃窗的声音,打断三人乱七八糟的对话。
三人回头向宠物医院里头望去,看到他们家队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隔着玻璃门看着他们,屈指敲了两下后,对他们说:“进来聊天,外面冷。”
三人立马钻进开着暖空调的宠物医院。
队长怀里的小猫应该是去检查身体了,透过透明玻璃的诊室,还能看到里头戴着口罩的宠物医生正在给一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猫抽血,小猫没有挣扎,甚至毫无所觉,在一团衣服里睡得很香。
三个人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安了安心。
北信介也回头看了一眼诊室里,随后再次看向面前的三人,他刚将自己敞开的羽绒衣外套拉链一丝不苟地拉好,随后指了指宫侑随便套着没拉拉链的外套,和宫治散开鞋带的球鞋。
宫侑“哦哦”了一声,听话地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宫治蹲下身在系鞋带。
北信介看向尾白阿兰,先从他问起:“怎么没回家?”
尾白阿兰挠了挠自己的板寸头,黝黑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的红。他有些不好解释刚刚自己头脑一热就跑回来的举动,也有点不好意思说什么“朋友,我有点担心你一个人会孤单”这种话,而且现在他回过神来,想到北……其实一点也不用他担心。
冷静、强大、理智、坚不可摧。
反正在他眼里北信介就是这样的形象,根本不可能和“孤单、落寞、低沉”这样的词汇沾上一丝一毫的联系。
“就……我老妈让我问你,今天要不要在我家留宿?”尾白阿兰只好搬出自家老妈来,拐着弯地说:“我妈说……说明天早上要做厚蛋牛柳三明治,超好吃!诚邀你来吃!”
“其实,”北信介停顿了一下, “这个三明治的做法,是我教淑子阿姨的。”
尾白淑子就是阿兰的妈妈,是个儿童读物的插画师,在搬到北信介家隔壁之前……只会煮泡面,经常带着他去北家里蹭饭,才习得一手过得去的厨艺。
尾白阿兰显然也想起了这一茬,板寸头都快挠成爆炸头了。
“其实就我妈啦,她觉得小孩一个人在家超危险的,所以让你去我家睡觉。虽然我也觉得我们都十八岁了根本不是小朋友了,但你一个人在家总归会有点……额,怕黑?”
北信介突然就明白了什么,明白了阿兰突然跟过来是担心他……在奶奶不在家的时候会感到害怕和孤单。
他平缓着语调,温声安慰说:“我不怕黑,也很习惯一个人在家,你和淑子阿姨不用担心我。”
宫治系好鞋带,站起来,默默在一旁吐槽:“阿兰你问这话前能不能过过脑子?我们家队长大人怎么可能怕黑!只有你一个人才怕。”
宫侑补充:“上次合宿非要开着灯睡觉。”
宫治和他一唱一和:“一米八多的大男人竟然怕黑!”
宫侑:“不知道阿兰照镜子的时候怕不怕?”
有着非洲血统、和名字有些反差感的、尾白阿兰:“……”
这是人身攻击了啊喂!
他抽了一下嘴角,立马反应过来,在宫双子面前很硬气地回怼:“你两这么大人了还要睡高低床的幼稚鬼怎么好意思说我的?”
宫治:“……”
宫侑:“你#¥%&……”
“好了,停一下。”北信介伸手按了按额角,眼见着又要吵起来,他言简意赅地说:“侑和治先回家,小猫的情况我等下会发在群里,早点回家去写作业。至于阿兰,给小猫检查完和我一起回家吧。”
宫侑又开始发表学渣言论:“不写作业的话再待一会儿……”
比他成绩好一丢丢的宫治立马捂住他的嘴,把他拖走了,顺带还把手上的衣服裤子一股脑地递给了北队,“北队这是你的衣服,我们在排球馆门口捡到的,我先拖这头猪回去了,等下他写不完作业又要搅和我睡觉了。”
“对了对了,还有这把伞。”习以为常被拖着后衣领往门外走去的宫侑,把手中折叠好的黑伞往北队的方向一扔。
黑伞平躺着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圆润的抛物线。
北信介伸手接住,嘱咐了一句:“路上小心。”
尾白阿兰也冲两人挥了挥手:“走路看路啊。”
宫双子在宠物医院门口向尾白阿兰的方向翻了个白眼,用眼神骂的很脏的样子,随后整了整衣领,勾肩搭背回家了。
送走了宫双子,北信介将手里的黑伞和衣物搁置在了宠物医院的休息椅上,暂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思考这三件东西出现的原因。
他对尾白阿兰说:“小猫看诊的时间我不确定需要多久,你也可以先回家。”他说着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这样吧,我先送你回家吧,等下我再回来。”
“送我回家?”尾白阿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也跟着看了一眼外头黑漆漆的夜色,眨了眨眼,意识到一个可能性,目露震惊:“北你不会以为我真怕黑,不敢一个人走夜路吧?”
北信介:“行,你不怕,那你可以自己回家了。”
尾白阿兰脊背一僵,强调:“我陪你等小猫检查完,我们可是无坚不摧的好朋友啊!”
北信介很轻地笑了一下,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说:“你想等我的话,可以在这里顺便写作业,有桌子也有椅子。”
“……?”
“不是……这对吗?”
尾白阿兰呆了片刻,在北的眼神中认命地坐下,取下书包,沉痛道:“北,你真的很像班主任!我老感觉自己不是和你一个年龄段的!”
他转念一想,问:“对了,你怎么不写作业?”
北信介回答他:“已提前完成了。”
“什么时候?午休?可是午休时我们不是一起在排球馆训练吗?”
“课间。”
“???课间十分钟难道不是用来买零食、接热水、打瞌睡和聊天打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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