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冬木市圣堂教会,烛火摇曳,将哥特式廊柱的影子拉得颀长。
吉尔伽美什斜倚在黄金栏杆上,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躬身立在面前的言峰绮礼,若不是遇上了Sora这个更对胃口的“玩具”,眼前这具藏着荒芜灵魂的躯壳,倒也算得上不错的消遣。
不过,在与Sora正式展开令人期待的对决前,拿这枚“次等玩具”解闷,也别有一番趣味。
“本王的御主,倒是选了个有趣的弟子。”吉尔伽美什勾起唇角,带着王者独有的轻蔑与洞悉,“表面是勤勉刻苦、恪守教义的教会代行者,内心却是荒凉沙漠。言峰绮礼,你说本王说得对吗?”
言峰绮礼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多年来,他一直试图回归正常,做一个正常人,可惜最终只成为了角色扮演。
“英雄王殿下说笑了。”他的声音平静无波,“我只是时臣大人的助手,职责便是协助他赢得圣杯战争,仅此而已。”
“助手?”吉尔伽美什嗤笑一声,“这只是他人的期待而已。这些事情从未让你感受到半分愉悦。”
他从栏杆处跳下,来到神父面前,“作为机械完成任务的玩偶,想尝尝真正的愉悦是什么滋味吗?”
言峰绮礼抬起头,眼底的平静被打破:“愉悦?”
吉尔伽美什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你不是一直渴望着某种极致吗?死亡、毁灭、背叛……这些被世俗唾弃的东西,才是能滋润你荒芜内心的甘霖。”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蛊惑的磁性,“用远坂时臣的生命,作为打开你情感枷锁的钥匙,怎么样?”
亲手杀死自己的师傅?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言峰绮礼的呼吸便骤然急促起来,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多年来的压抑与伪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内心的空虚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与狂热填满,仿佛干涸已久的荒地终于迎来了暴雨。
他看向吉尔伽美什,一字一句地说道:“时臣大人计划在圣杯出现后,会用最后一道令咒命令您自我毁灭,让您的英灵之躯回归圣杯,成为他抵达根源的垫脚石。”
背叛已经开始。
“不算意外。”吉尔伽美什的语气里满是对远坂时臣的不屑,“愚蠢而贪婪。既想利用本王赢得战争,又不想付出任何代价,妄图用令咒掌控一切,比起Sora,他可差远了。”
Sora:这儿还有我的事?
“Sora·娜泽莱·索非亚莉?”言峰绮礼低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那确实是个危险的男人。Lancer阵营中,真正的主导者从来都不是肯尼斯,而是他。”
他自然注意到了Sora的存在,那个黑发魔术师确实是个值得警惕的对手。但比起Sora,卫宫切嗣的疯狂,更能勾起他的兴趣,那或许是他的同类。
“嗯,他与你不同。”吉尔伽美什不愿多谈论Sora,那是他预留的、最有趣的猎物。英雄王话锋一转,“你渴望混乱,渴望毁灭,渴望看到这虚伪的世界被撕碎。这份趣味,与本王倒是不谋而合。”
言峰绮礼的嘴角扬起一抹近乎病态的微笑,他抬起头,直视着吉尔伽美什的红瞳,眼中不再有丝毫掩饰:“英雄王殿下想怎么做?”
“很简单。”吉尔伽美什的声音带着绝对的掌控力,“本王会给你机会,让你尽情享受你渴望的愉悦,体验到前所未有的极致快感。而你,只需替本王除掉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御主,并且——”他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戏谑,“尽情为我演出一幕精彩的背叛好戏。”
言峰绮礼低头思索片刻,并非犹豫或是恐惧,而是在脑海中不断推演着如何执行这场背叛,指尖的颤抖,不是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期待。
最后,他再次抬起头,眼中的狂热几乎要燃烧起来:“谨遵您的命令,英雄王殿下。时臣大人的性命,我会亲手奉上。”
吉尔伽美什满意地笑了:“不愧是本王选中的极恶!言峰绮礼,好好享受这场背叛的盛宴吧。本王期待着你的表演。”
……
就在吉尔伽美什与言峰绮礼就【偷税】(划掉)【愉悦】话题展开讨论时,阿奇博尔德家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家庭纷争——如果Sora与肯尼斯正常完婚,那么婚后他将正式冠上“埃尔梅罗·阿奇博尔德”的姓氏,成为名正言顺的阿奇博尔德家族的一员。
Sora将一叠装修方案摊在长桌上,点着其中一张粉色系——奶油粉的墙面搭配蕾丝边吊顶,连衣柜把手都嵌着珍珠装饰,甜腻得像块融化的马卡龙。对面的肯尼斯立刻皱紧眉头,目光像在审视一件劣质魔术道具,他抬眼看向Sora:你就这审美?
肯尼斯将那张粉色图纸往旁边一拨,下面几张要么是撞色夸张的波普风,要么是缀满毛绒的童趣风,没一张符合阿奇博尔德家沉稳典雅的贵族格调:“你拉我来就是看这些?你想干什么?我的时间很宝贵。”
Sora完全无视他的抱怨,反而支着下巴笑着看他:“别着急嘛~反正也不是给你住的。你介意家里再多一个人吗?”
肯尼斯的眉峰挑起,视线在装修图纸与Sora之间来回扫视:“这种风格……一个女人?是你需要,还是你觉得我需要?”
“准确来讲,是一个小女孩。”Sora从文件袋里抽出一张旧照片——来自间桐雁夜的友情提供,照片上梳着双马尾的紫发小女孩正举着樱花枝笑,眉眼弯弯的模样格外讨喜,“大概到我腰这么高,魔术天赋顶尖且稀有,是块难得的好料子。”
肯尼斯下意识问道:“你的私生女?”
不至于吧,毕竟Sora才18岁,但话又说回来……也不是没可能……?
“想什么呢?”Sora抬手敲了敲他的桌面,打断他的脑补,“我们俩人中非要揪出一个有私生子或私生女的,怎么想都该是你这位阿奇博尔德家家主更有可能吧?我只是一个无望继承家产的索非亚莉。”
想了想,他又慢悠悠补充,“唔——也可能是一半一半的概率。”
见肯尼斯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无语,Sora收起玩笑的神色,将照片推到他面前:“是远坂樱,远坂时臣的小女儿,现在被过继给了间桐家,改叫间桐樱。算是我的报酬。”
“报酬?远坂?间桐?”这几个词瞬间激活了肯尼斯的大脑,他对这两个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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