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柠看着杨歉熟练地夹着烟,一张一合的唇吐着烟圈。
每个校霸基本都会抽烟,但杨歉抽起来的样子,似乎好像并没有烟瘾,他像是赌气一般,就那么瞅着叶柠,一口一口把属于他的烟全部都抽完,然后轻轻按灭在墙上。
“抽完了。”杨歉挺欠揍地说了一句。
他仰着脸看叶柠,似乎只要叶柠说半句他的不好,他就能直接翻脸干架。
叶柠盯着他看了许久,半晌,叹了口气,站起来道:“起来。”
“要打架吗?”杨歉马上站了起来,撸了撸袖子。
“……”叶柠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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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溪街这片是私宅,马路对面是居民楼小公寓,左边是一大块广场,上面有些老年器械,几个老年人一边拉着吊环一边聊天。
旁边冰棍批发的门口停着一辆大卡车,老板在卸最后一小批货物,弯腰清点货堆。
叶柠带着他去了楼下,他顿了顿,回头道:“坐长椅上等。”
“哦。”杨歉说。
他没跟他多说什么“来都来了不请我去坐坐”的矫情话,坐到了广场那边的长椅上。
玩器械的大爷们顾着聊天,吊环生锈,时不时发出吱呀的声响,很刺耳,一点儿也不好听。
受伤的额角突突跳着疼。
杨歉有点后悔,他刚才就应该在杨擎宇喝酒的时候也一块儿闷上几口,说不定他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是难过和疼了。
“在看什么?”正想着出神的时候,叶柠已经从楼上下来了。
“啊……”杨歉回过神,“没什么。”
叶柠没说话,拎着瓶子放到长凳上,棱角有致的手指拧开瓶盖,镊子夹着棉球沾了沾。
“过来。”
杨歉顿了顿,乖乖地往那边儿挪了点儿,微微把头朝叶柠的方向倾了倾。
这一幕和上次他把叶柠拉进小卖部里强制消毒有些相似。
杨歉不合时宜地发了会儿愣。
叶柠挑了挑眉,倒是头一次见一个校霸这么听话。
酒精伴着空气沾染上了伤口,凉凉的,有点儿刺激着疼。
杨歉额头上的伤口不大,估计撞得有些重,表皮沾了点儿木质的碎屑,看起来脏兮兮的。
叶柠捏着镊子仔细帮他把这些碎屑清理干净:“疼了说。”
杨歉声音闷闷的:“没事……你随便捣吧。”
叶柠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问:“嗯。”
说是说随便弄,不过真到叶柠处理起伤口的时候,杨歉额头上的刺疼感越来越重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心情不好,杨歉觉得自己今天的忍痛能力有点不太行,才消毒了没一会儿就搞得鼻尖酸酸的。
叶柠顿了顿,杨歉以为他会问些什么。
等了一会儿,叶柠只是把棉球搁置到一边,然后换了个干净些的棉球,继续帮他清理第二遍。
杨歉忽然又莫名其妙觉得委屈起来。
不多管闲事真是个坏习惯。
为什么不问问呢?
好歹还一起逃过命呢……
杨歉敛着眼帘,任凭叶柠用棉球蘸着酒精怼这怼那,把伤口的每一处都给酒精浸到位了。
血管子里没血了,伤口里流动的都是酒精。
“好了。”叶柠把手上的棉球放到一边袋子里去。
杨歉又赶紧抬头去看叶柠。
叶柠把酒精重新盖好又转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杨歉这幅表情。
可怜巴巴的,满眼都是质问“好歹救你一场结果我受伤了都不关心一下我吗”。
叶柠顿了顿,盯着杨歉,杨歉就那么等着他,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他在这样的眼神中败下阵来:“额头怎么回事?”
杨歉好像更委屈了:“我爸揍的。”
但又有点儿好笑。
叶柠把酒精瓶往旁边挪了挪:“揍你今天逃课么?”
“你就这么想我的吗……”杨歉说完想了想,也不能怪叶柠,好学生眼里的逃课都得定大罪。
他手指摸了摸额角,刚刚消过毒的地方有点发凉:“我爸从来不因为学习不好揍我。”
“是个和善的爸爸。”叶柠点了点头。
杨歉瞪着他:“我爸一直对我都挺好的。”
叶柠从自己口袋里又摸出来一根烟,拿着打火机给自己点上:“对你挺好还揍你。”
“我爸对我好跟他揍我没直接关系。”杨歉撇了撇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显得这句话非常没有反击力度。
叶柠缓缓吐出一口烟,感叹道:“父慈子孝。”
杨歉:“……”
几轮聊下来杨歉算是知道了,面前这人不太会说话,长了张嘴还他妈不如不长。
不过叶柠显然没这么觉得,烟衔在嘴里,坐在长椅上看着面前茫茫的夜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杨歉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安慰安慰我?”
叶柠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他。
“已经见过这么多面了,就算不熟也能说上话。”杨歉说,“为什么不安慰安慰我?”
杨歉是个藏不住脾气的人,有什么事儿都直接写在脸上,眼下真的是委屈急了,跟个耍赖的小孩似的。
叶柠叹了口气,只能顺着他炸起的毛顺了顺,于是他问:“疼吗?”
“当然疼。”杨歉就等着他这句话,就逮着人把所有的情绪都往他身上撒,“我头上这么大一个包,刚刚消毒的时候很疼,你说了你不知道轻重,你就应该时不时的问问我。”
“我一个伤员病号,我心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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