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降落在乘圣堂门前空地,左游赶忙把已经熟睡的吕放桃推醒。
她一头磕在前排椅背上睡得香甜,左游几次都想扒她起来寻个舒服姿势,还是因怕吕放桃醒了之后问责而作罢。
“你脑袋都磕红了。”左游施咒聚起个小水镜捧到吕放桃面前。
“啊!”吕放桃偏头去看,尖叫一声。
她只好把两旁打理得当的中分刘海向中间顺了顺,又在水镜中打量自己一番,才抬头问左游道,“怎样?”
“萌。”左游比个大拇指。
吕放桃撇嘴:“问你这个了吗,问你能不能看到我头上的印子。”
“看不到看不到。”
两人一前一后下飞船,一道抬眼望向那扇大门。
左游胸中肿胀,生出些异样情感来,毕竟他们前世是浙江人,临安也算半个故土。
故地重游,却没有一丝一毫是熟悉的。
乘圣堂自大门起便穷极奢华,一砖一瓦皆镶入金玉,雕梁画栋,全然不似静心修仙之所。
出来迎接之人身着锦衣,佩着金腰带,气宇轩昂,左游却只觉假把式至极。
众所周知乘圣堂门徽是一条金龙,可门内弟子却不敢像青栖人时时刻刻将桃李佩于身这般,在衣袂间绣龙。此人胸前,不过一只没爪子的蟒。
“咱们宗门山头上的真龙含量都比这里高。”吕放桃讽道。
一行人一道进了校场,此时已有乘圣堂同薜荔渊两面旗矗立其中。
“墨迹这么久我们还算早的呢。”左游开玩笑谴责道,“其他人有没有把这当回事。”
“谁叫我们离得近呢。”吕放桃随口回他,环视一周场馆,对着那些粉色格纹布衣的薜荔弟子点评道:“你看他们,金色已经够重量级了,粉色更是无敌显黑,衬得咱们的校服有点太漂亮了。”
左游怪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注重穿搭?”
“我每天都很注重。”吕放桃不赞同道,“只是你们这些人的脸都看惯了,没有点评的余地了。金阙跟悟惑肯定也没什么看头,期待一下枕霞山吧。”
“是啊,一说到紫色就想到清华呢。”左游胡言乱语道。
“天呐,国人学历崇拜都这样了。”吕放桃扶额。
此时柏审青已登记了组别向二人走来,邀他们同游乘圣堂。
“我们是不是也得先去登记一下?”左游问道。
“应该要等找到另一个队友再去吧。”吕放桃回。
“还等什么。”柏审青拉着左游便要往前走,“现下旁的宗门也没人来,我们先提前去后山一探究竟吧。”
这位三师兄也不知是被安了什么系统还是怎的,一天到晚把人往山里拉。
乘圣后山,轻飘飘四个字,左游又想起曾经在学这堂课时被罚抄的惨痛经历,顿时牙酸起来。
他本还在担心此地会不会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出,突然想起这里可是乘圣堂,恐怕是不耀武扬威便不痛快,顿时坦荡荡跟着柏审青走了。
不同于青栖后山幽深小径,此地入眼便是道汉白玉铺就的驰道,如蟒蛇般蜿蜒没入山林之间。
此时正有络绎不绝的马车拉着一笼又一笼妖兽上山,前不见头,后不见尾,这架势活像是要造座巴别塔出来。
“现布置啊,我以为围场是天然的,结果是人工的,这绝对很劳民劳财。”左游不忍质疑道。
一旁监工的高马尾女子听到左游声音,转过头来看他们。
此人身着乘圣校服,估摸着不过二十来岁的面庞,气质却极其沉稳已至有几分倨傲,见到三人没有一丝讶然,听到左游恶评亦不曾展露怒容,只是不显山不露水抱拳示意一下,道:“抱歉诸位,围猎场现下还未布置完,暂时请不要上山。”
三人都表示理解,却不知此人又是何人。
她应当与门口那位引路弟子不同,甚至比这门内其他人都尊贵许多,只因她衣前并非蟒纹,而是四爪蛟龙。
左游心中一番天人交战,害怕此人是什么皇室宗亲,怠慢或许得罪人家,还是开口问了问:“阁下是?”
“在下夏榕。”
左游呆滞一瞬,无措望向吕放桃。
只报个名字是什么意思,这个人是觉得自己有名到只听名字大家就认识她了吗?
柏审青还真一听名字就认出来了,行了个更恭敬的礼:“原来是太子妃殿下,实在失礼。”
还真这么有名啊。
左吕二人皆被这称呼一惊,似被千斤重担压住,一时慌乱,忙依着柏审青动作下拜。
此番是他们第一次真正见到皇室中人,皇权的威力竟可迫使柏审青也像个体面的成年人,左游不免心中怅然。
夏榕面不改色受了三人拜服,却淡淡开口道:“诸位不必行此大礼,我今日并非什么太子妃,只以夏氏之名承办这比武大会罢了。”
恰逢三人还要应和之时,一辆马车拉着一个高度去前头几只甚远的笼子要向山中去。
左游定睛一看,里头赫然关着两只长颈鹿。
夏榕见了忙撇下面前三人,上前一步,杏目圆瞪,制止道:“这是太子殿下要献给陛下的贺礼,怎的也搬此处来了?”
“大小姐,”那车夫颤颤巍巍报道,“小的也不知,小的装车之时,老爷就在一旁站着,也不曾阻止……”
“这府上是老爷做主吗?”夏榕正要动怒,却生生压住,长出一口气,还是平缓语气道:“行了,你原路回府罢,小心着点,可不能再出差池。”
车夫就要告退,只听夏榕又道:“看好我爹,叫他别再指手画脚。”
车夫又急急领命。
见马车掉过头来,夏榕身形微动,似乎又要转向他们三人。
全程听了皇戚家事,左游和吕放桃面面相觑,都心道不妙,趁夏榕忙着指挥之际,急忙一人一边架着柏审青离开。
两人一路拉着柏审青到无人之地才敢喘口气。
左游后怕道:“真给我吓到了,真怕再听一会以后开玩笑都没有头了。”
“其实也不至于到般地步。”柏审青摸摸脑袋道。
“三师兄心是真大。”吕放桃道。
“刚刚她的话什么意思你知道不?”左游顺了口气才继续问,“太子妃和太子是夫妻关系不慕吗,她为何不愿接受太子妃身份?”
“我又不是乘圣堂门生,他人感情之事,又要从何而知。”柏审青尴尬道,“不过我猜,她不愿被叫太子妃,应该是为避嫌罢。”
“真夫妻也用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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