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音叶脸上无语的神情太过于明显，以至于多拉都有些说不下去。
她质疑道：“不是你说的，想知道组织的消息吗，这可是我费了好大劲，用不少情报换来的。”
川上音叶：“如果你说的情报，指的是组织里莫名其妙出现了个新老头，还把旧势力的俩老头给搞没了——这种事的话，我有点心疼你换出去的情报。”
多拉顿住：“你在说什么胡话？你认识的啊！就是那个你最讨厌——啊不对，我也搞不懂琴酒和苏格兰相比你最讨厌谁。”
川上音叶自动忽略了她口中关于“讨厌”的话题，心想果然如此，琴酒你的一头秀发终究还是引起了一些笑掉大牙的误会啊。
解释清楚后，多拉也沉默了一会：“可我已经把这个情报换出去了……”
川上音叶：……
好的，现在琴酒是老头的消息要传遍里世界了，她毫不怀疑多拉对自己手里情报的利用率。
没事，就当他少白头好了。反正照组织现在的样子，琴酒也闲不到哪里去，怎么都能说过去。
多拉轻咳几声，也不打算继续揪住这个问题，她作出总结——“反正，你就当个笑话听听好了，组织那边越乱，你这家伙就越开心吧。”
“那当然。”川上音叶点头，甚至开始设想，“朗姆最好做一辈子寿司，脑袋里全塞上米饭，吃寿司噎死最好。琴酒忙点好啊，不介意他更忙一些，最好一天只睡三个小时，拼命干活，猝死更好，我会掉两滴泪缅怀他的。”
她叹惋一声：“就是可惜了，还没尝过朗姆做的寿司呢。”
“哦，那你可以去韩国旅游，他们传教的在街边都会拦人，只要听几分钟就会送寿司的。”多拉淡定建议，“我怀疑，朗姆那家伙就是靠这种恶毒的营销手段往上爬的。”
“……”那倒也不必。
她只是想起，之前在组织举办的寿司大赛，做出来的寿司都会向别人分享。其他人做的寿司都有着企图毁灭世界的味道，只有少数人做的还能入口。
更是极少数人才能做得美味，这其中就包括苏格兰和朗姆。
但她已经吃厌了苏格兰的手艺，就总是想盯向另一个人。
可惜吝啬的朗姆太抠门，她从来没尝过。
说起苏格兰，川上音叶不动声色地继续问着：“琴酒一天睡几个小时？”
“……你问直接点会死吗！听说他一边要忙组织的事务，有的没的都堆他身上了，还要提防组织里趁乱窝里反的人。”多拉比了个范围，“我的情报来源是他用废的机票报销单，这么多——天天满世界来回跑。”
川上音叶转动手里的酒杯，琥珀色的酒液随着她的力道碰撞着杯壁，一如她心底的波澜：“那这么说，他很缺人了。”
多拉脸上露出迟疑：“也不一定？他手底下那帮人还挺闲的，琴酒去哪都只带一个司机吧。”
川上音叶面无表情：“哦，那是因为他们几个只会打架，别的都会添乱，至于伏特加，好歹他够省心。”
“……啊，那不是司机啊。”
川上音叶没有理会多拉脸上的“你为什么离开原单位这么久了还是如此了解”的质问，她思索着，终于轻声问出口：“琴酒很缺人的话，那他会去把苏格兰捞出来吗？”
她只是想知道这个答案，仅此而已，绝对没有其他意思，但是多拉就是像看见了什么奇葩一样，尖叫出声——
“天呐，我就说你今晚怎么心情不好，原来还在想着那个苏格兰啊。”多拉连忙喝了几口酒压惊，“我就知道，你心情差不可能是因为失恋。要是川上音叶会因为失恋就哭天喊地的，那基本上隔三差五就要心情崩溃，三天两头就要大醉一场了。"多拉一顿，补充道：“哦，蹭的还是我的钱。”
川上音叶眉心跳了跳，“我只是单纯地问一下。”
多拉可不信：“得了吧你，你自己数数之前找的哪一任男朋友，身上没点苏格兰的影子？”
川上音叶提出质疑：“你不是没见过苏格兰吗？”
多拉冷笑：“因为我救下你之后的那段时间，你天天发着高烧，嘴里说胡话，一会说苏格兰多好多好，一会恨得要命咒他去死。”
川上音叶否认：“我记得我骂的是琴酒。”
“你两个一起骂。”多拉丝毫不怀疑如果苏格兰现在站在这里，川上音叶能直接忘了所有咒过的话，冲上去投入苏格兰的怀抱，她只是很痛心地劝道：“苏格兰，那是过去式了，就算琴酒缺人把他捞出来又能怎样？你不是绝对不会回组织去了吗？那跟苏格兰就没可能了啊。”
不。多拉好像理解错了。
川上音叶沉默着，发觉多拉可能认为她要去吃回头草，才这么激动。
她深吸一口气，最后解释道：“我心情差不是因为苏格兰。是另一个人。”
多拉了然开口：“看来，下一段恋情不久了。”
“……他不太一样。”川上音叶很想说，她并没有对星野景产生其他念头，但话到嘴边，她又意识到，星野景让她讨厌的点，还真的跟苏格兰有关系。
桌子上又堆了不少新的空酒瓶，川上音叶眸色沉下，连闷了几口酒，感觉脸上逐渐浮出热意。
她之后找的男友确实都有苏格兰的影子，但慢慢接触下来，她又会发现好像没人能代替苏格兰，没人能真的是苏格兰。
于是，再之后她跟男友交往时，也就不再去想这些了。他们都有苏格兰的影子，与其说是她的怀念，倒不如说是恶趣味。
川上音叶迟钝地想着这些，脑海里浮现出星野景的长相，平静的眸色就像是蔚蓝色的大海，时常都是温和含蓄的，但又会突然露出锐利，狂风大作。
最关键的是，这个只出现在她身边两天的人，拥有的真心与诚恳好像一下子打破了她的恶趣味，让她真正回忆起了苏格兰给她的感觉。
这种许久未有的冲击，让她有些害怕。
川上音叶烦躁地再度拧起眉头。
她把杯子狠狠往桌子上一放，晃悠着起身，“不跟你说，说了你也不懂。”
多拉岿然不动，一点也不想去扶踉跄了一下的川上音叶，闻言翻了个白眼：“我也不是很想听。”
只是看川上音叶对她歪歪咧咧地挥挥手，就准备这么走了，多拉就叫住她：“组织那边呢？听了这么多消息，就给我这么个反应？”
川上音叶这才回头，背着光的位置让多拉看不太清她的神情，只能从已经恢复平静的语气里猜测一二。
川上音叶用着一副无所谓的语气：“不然呢，我过好我的小日子就行了，组织越乱，我不就越安全吗？”
多拉无言，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川上音叶偶尔从自己这里得知一点组织的消息，就已经是她对过去最大的回望了。
哦，苏格兰除外。
刚想到苏格兰，多拉就看着已经走出好远的川上音叶不知何时又回来了，拎起桌边还没开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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