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成程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面,两人对视的场面寂然又诡异,如果是别人,可能会识时务地关门出去,但他是肖成程,他深知这样的裴朝简直属于“活久见”系列,见一次少一次,就算是让他挨一顿打也愿意。
他放慢脚步挪过去,站在床边,差抓把瓜子就可以完美诠释“街边乐子人”。
看见他来,宋景音移开视线,抿着嘴去看另一侧的白墙,转身时微颤的眼睫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慌乱。
肖成程视线在两人中间流转,“一本正经”地问:“你们夫妻之间联络感情的方式如此别致吗?”
本以为裴朝会像以前一样对他的讽刺当做没听到,可出乎他意料的是裴朝松了松领带,那张冷脸上少见地漫出烦闷的情绪。
径直越过他离开这间病房。
他继续呆在这里显然不合适,于是转身跟上裴朝。
肖成程跟着着裴朝来到天台,后者朝他伸出手。
“什么?”
“烟。”
肖成程脸上刚才那点看热闹的神态完全消失,脸上恢复正色,从怀里掏出烟递到他的掌心。
在他的印象里,裴朝只在他面前抽过两次烟,一次是在参加他那位从未见过的血缘上的母亲的葬礼时;另一次是他在真正成为裴氏掌权人时。
那两次,透过横在两人中间刺鼻白烟,他看见裴朝眼里的麻木,瞳孔里一明一暗的烟蒂暗示着他的野心,那时的他,像是披着一身浑身是刺的铠甲,虽然有些疲惫,但还是满心向前。
清脆的“叮”声过后,浓重的白雾被呼出,裴朝转过脸去看向远处。
他什么也没说,无言地抽着烟,从他的动作里感受不到一丝尼|古|丁带来的愉悦,只是机械的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是不是兄弟?”肖成程陪着他点了一根,两个人倚靠在寒冬里的栏杆上,像是很多年前的那个打完球倚坐在台阶上的午后。
裴朝还是沉默。
他攀上他的背,有些迟疑地拍着他的肩。就在他觉得他不会说的时候,裴朝扔掉烟蒂,转头呼出最后一口白烟,猩红着眼看向他。
走廊尽头的病房门口处,肖成程站在只能半开的窗前,任由冷风窜进来带走他身上的热量。
裴朝临走前,跟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别进去了,身上有味道。”
他现在才明白什么叫做真正地站在风中凌乱了。裴朝刚才居然问他,“你说在她眼里我算什么?”
他的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是真受刺激了。
毫不夸张,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秒钟里,他的脑中闪过了他曾经翻过的所有烂俗套路的剧本,生怕下一秒对面这人就会带着哭腔问他“我到底要怎么做她才会爱我?”
宋景音的后劲真大,大到这五年来裴朝没有一刻忘记她。
其实他曾经也疑惑过,只是短短三个月的相处,能够让一个人在另一个人的心里扎根那么深吗?
可是后来他就渐渐明白了,裴朝从小到大的生存环境让他太需要宋景音给他的那份关心和认同感了。
就像是一个沙漠中濒临渴死的人,如果突然遇到一汪清泉,在大口痛饮的过程中他不会想如果这汪清泉枯竭了他该怎么办,更不会想这样毫无节制的喝下去自己又会是什么下场。在痛饮的那一秒,他满足的只有自己内心最急切,最原始的欲望。
走廊的另一端传来一阵脚步声,肖成程把窗关上。
贺文阳到的时候,就看见肖成程一脸“视死如归”地盯着眼前关紧的病房门。
“肖导?”他皱着眉轻唤一声。
肖成程回神,“贺教授来了。”
“是,还是要感谢肖导能够通知我景音的消息。”虽然他也好奇为什么是他通知。
等到贺文阳推门进去,身后的肖成程居然也跟进来,他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景音是什么时候和这位导演熟悉起来的。
贺文阳进去时,宋景音正盯着那朵山茶看的出神,而且眼眶微红,那张本就因受伤而苍白的脸上更显虚弱。
“伤怎么样?”贺文阳把刚刚脱下的大衣放在凳子上,语气里充满关切。
宋景音眼窝一热,总算是从刚才那种失神的状态里挣脱出来。
贺文阳倒了杯水放在她的掌心里,处于礼貌,他回身去问肖成程,“肖导要不要喝杯水?”
被突然点名的肖成程也不是个傻子,当然听出来贺文阳话里的意思,但他今天来是有任务的,当然不能就这么走了。
于是他倚在靠窗的墙上,难得地在脸上表现出些友善,“那就谢谢贺教授了。”
贺文阳站在床边,宋景音用只有两人听到的声音悄声问道:“教授,你怎么和,肖导一起来的?”
“刚才肖导给我打电话,说你在医院,”他回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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