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上涌的令人不知所措,晏怀回过神的时候,才意识到她不该这样。
此刻不是在军营中,她也不是那个别人小瞧,在校场上射箭,非要和人比个准头的晏怀。
她回到了家,李三姐应该是在过去她不曾知道的日子里面,帮了不少的忙。
想明白了这些,眼周淡淡的红晕渐散,情绪转变之快,让站在她一旁的陆溪然有些哑然,方才轻轻的抬起想要握住晏怀的手,也落了空。
而后就见晏怀向前走了一步,微微躬身,脸上带着浅笑,淡声开口:“劳烦三姐了,不过我今早砍了柴,这会儿已然是堆不下了。”
李三姐的脸上原本有的几分茫然,却在听到晏怀这样说话后,彻底不见,乐呵呵的说:“那成,我去把柴给晏娘子送过去。”
转过头来喊着:“小阿彩,来帮三姨母开路,把柴火送到你家院中。
李三姐口中晏娘子自然就是晏琴,晏怀知她身体不适,本也想着把柴火放到她院中去,但看着李三姐门口堆放着的柴火,显然是没了必要。
但还是送了两步,等回到院中,就被一直站在她身旁的陆溪然拽住了手臂。
悠然的淡香飘来。
不同于昨日,是花草的清香。
晏怀颇有些紧张,看着远处一大一小的身影越来越小才轻声问陆溪然:“怎么了?”
陆溪然粲然一笑:“无事,不过是觉得乾君情致不畅。”
晏怀却是有几瞬的不畅,先是因着包咏玩笑似的小媳妇,又是因着买肉时听到那些难听的话,觉得这些年她不在,陆溪然好似被人欺负了。
最后又因为看到李三姐…
可更多的不畅,却是因着她自己。
而此刻被陆溪然察觉,更是直接问出来。
她脸颊有些红晕,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
缘由也简单,就是那些好胜心罢了。
可这样说出来,着实是羞赧至极,但陆溪然目光清澈,等着她回答。
晏怀也没再多犹豫,声音稍有些憋闷的说着:“我…我是有些力气在的,许多事都做得。”
听她说完,陆溪然倒是怔了怔,随即笑开,轻点头:“乾君说的在理,只是我当乾君刚刚归家,一切都可再熟悉些。”
陆溪然这话说的温润有理,晏怀认同,可心境却改变不大,她把买好的肉递给陆溪然,不经意间还是带着几分急切:“今日出门一趟,熟悉了些,这是我买的肉。”
陆溪然没接,反而是眼底有股晏怀读不懂的情绪,她来不及细想,就见陆溪然微微转身,只留着侧脸,轻声说着:“我今日本想做韭菜炒蛋,快上秋了,这是最后一茬韭菜了,乾君可喜欢吃?”
晏怀看过去的时候,陆溪然转了过来,左手拿着新鲜带水珠的韭菜,掐着腰凑近了些又问她:“乾君可喜欢?”
晏怀瞬间有些脸热,低下头小声说着:“喜欢的。”
她原来就是喜欢吃的,不过昨日回来见到原本院子里的小菜园都种了花草,又赶在这最后一茬,怕是没有了。
自然也是不好意思提及。
再有,只有韭菜炒蛋她也怕吃不饱。
所以还是把肉放到了菜板上,往陆溪然的手边推,低着声说:“这些都做了吧,再给堂姐送过去些。”
陆溪然面露惊讶,上下打量了一番晏怀。
两人这会儿是不知不觉的近了些的,晏怀一心想要吃肉,倒是没觉得,可目光太过直接,她还是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就听陆溪然止不住诧异的问:“这些…乾君都吃得下?”
陆溪然是真的没想到,这么多肉,晏怀竟然要都做了。
虽说晏怀身量却是比从前长了不少,但还是偏瘦,着实不像那么大胃口的。
她心中止不住诧异,晏怀却也差不多的眼神看向她,语气不太服气的反问:“我怎么会吃不下?”
陆溪然沉默下来,看着堆满菜板的肉笑道“…那便做吧。”
这下,轮到晏怀觉得不对劲了。
眼睛四处瞟了瞟,才意识到她说出的话有几分惊人。
她去买肉的时间里面,陆溪然是把菜都备好了的,份量确实不大,也就够她一个人吃的。
显得她…显得她…十分贪吃。
晏怀觉得还是少言些好,默不作声的转身,走到已经准备舀水洗韭菜的陆溪然身边去,先一步舀了水,从她手里拿过韭菜清洗。
她在火头营待过小半年,这些难不倒。
忙忙碌碌的没多大的一会儿,就生起了火,又添了些米,干起活来的晏怀也摈弃了一切情绪,身法利落,挽着袖子切肉,炒菜,把被她挤到角落的陆溪然看的有些呆愣。
她倒不是没想过再见晏怀,定然是变了一副模样。
再也不是那个生火烧柴有些费力,还要把温热的米粥放到她面前的晏怀,可亲眼见到还是有些无法言说的情绪。
她不自觉的越站越远,眼眸深邃,盯着晏怀。
还是阿彩回来,打断了两人的一静一动。
“干娘,这是阿娘让我送过来的,她问你够不够用。”
陆溪然视线向下,看着阿彩拎着菜篮,里面装满了多种款式的香缨。
晏琴绣工是陆溪然亲手教的,如今已是极好,而且最初陆溪然卖香料的时候分身无术,只能在款式上省下时间,只有圆形方形两种款式,后来有了晏琴的帮忙,才有了如今这葫芦型和桃型的款式,售卖起来比之前也好上了许多。
而陆溪然也可专心制香,味道更佳,更为持久。
“多谢你阿娘,晚些时候记得把菜肉带回去。”
“今日这菜色可都是多亏了你姨母,定要帮干娘在你面前多夸夸姨母。”
陆溪然俯下身对阿彩说了几句,阿彩猛点了下头,有些眼巴巴的看向晏怀那边。
她闻到肉香了。
虽然跟着陆溪然也吃肉,但没这么香过。
到底也是个小孩子,见晏怀回头看的时候,她咬紧唇,咽了咽口水:“姨母,好香啊!”
这话有几分歧义,好似姨母多香似的。
分明是沾满了肉香才对。
陆溪然被她阿彩的话逗笑,抬眼看过去。
这会儿围在灶台前的晏怀忙的满头是汗,被夸了有些许笑容,但在陆溪然看过来的时候,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方才你说的,我都听到了。”
“多谢你想着我。”
晏怀是指陆溪然让阿彩带话的事情,可陆溪然却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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