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n,谁在为你歌颂Eros?”
闫之荣躺在黑暗中睁开眼,他又失眠了,脑海里还徘徊着Kerwin不经意间问起的那句话。
梁弋珩在为他歌颂爱神,他却将他推开。
闫之荣起身来到书桌前,打开台灯,翻出那本笔记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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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chlan这几天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见人就谈自己那不中用的小孙子终于开了窍,找了份工作。
闫之荣也接到了Lachlan的喜讯电话,自从闫之荣回了圣里斯,跟Lachlan的交流莫名的越来越密切。
Lachlan:“虽然呀不是什么正儿八紧的工作,老头子我也是满意啦!”
闫之荣询问他梁弋珩具体在做什么,他已经很久没有少年的消息了,只能偶尔从Lachlan的口中显露一二。
“他去给Mork当拍摄助手,还是Mork邀请他去的呢!”Lachlan择着菜对着外放的手机说道,“当时Mork还找上门对着我夸了Uisdean一堆好话,害怕我不同意——”
“我还怕Mork看不上Uisdean那小子呢!”Lachlan倒下水,哈哈大笑。
闫之荣抿着嘴,一想到三人坐在一张桌上讨论Mork雇佣梁弋珩的画面,不禁心悦。
“哦对了!Graham,昨天Uisdean出去的时候不知道手机磕到哪块石头摔坏了,我才拿去修,”Lachlan忽然想到一件事,对闫之荣提前告知,“你要是有事情找Uisdean就给我打电话!修好估计也要好几天呢!”
闫之荣口头上答应,面上瞬间蒙上一层苦笑,想说“您那小孙子到昨天都还不肯接我电话呢”。
“Graham啊,之前拜托你启发一下Uisdean还是有点用的。”
“果然我没看错人,Uisdean听我这个老头子的半句话都听不进去……”
“还是同龄人说话他才听得进去……”
Lachlan自顾自地对着沉默的电话那头絮絮叨叨。
“Lachlan,其实Uisdean心里都知道的,”闫之荣这才开口为梁弋珩解释一二,“再说,他现在过的很开心,聊这些只会徒增他的烦恼。”
“Graham,你不会也被那小子洗脑了吧?”Lachlan狐疑的望着黑屏手机那头的人,怎么才一个月不到的功夫,闫之荣就站在他小孙子那边了呢?
其实,闫之荣在Retland的时候就产生了这个念头,梁弋珩在Retland生活的很好,他有自己的热爱,那就是他爱Retland的一切,他在Retland过的很自在很满意,为什么自己要跳出来让他打破舒适区去寻找未来的不确定性呢?
而直到现在,闫之荣才真正彻底的反应过来,其实梁弋珩不需要做出什么改变,少年现在的状态才是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意气风发又充满未知的生活。他也想通了,他不应该把自己太多的思绪强加在梁弋珩身上。
闫之荣现在的生活很稳定,稳定到可能一眼就能望到头,梁弋珩是他的不确定性,是一滩无法涌动的水面上的推波助澜器,他期待少年每一个在他意料之外的想法和惊喜。
忽然间,他发现自己不需要在他与梁弋珩之间寻找一个维持平衡的正确答案,就像哲学永远都不会有正确答案一样,他与梁弋珩之间的关系也在一直发展当中,最重要的还是少年怎么想。
闫之荣不想让梁弋珩快快长大了,他只想少年能每一天都开开心心的,去做梁弋珩自己觉得喜欢的事,比梁弋珩未来去做什么,更值得珍惜,也更珍贵。
Lachlan又跟他聊了几分钟,听到门外的开门声,他探头出去发现小孙子已经来到他身边,对着他,手指着电话嘘声。
两人的谈话接近尾声,闫之荣率先挂断了电话。
“你跟Graham闹脾气了?”听到通话结束声,Lachlan端着汤走出来,对坐在餐桌前饥肠辘辘的小孙子问。
梁弋珩摇摇头,还没等Grandpa坐下就开始狼吞虎咽。
“Grandpa,你最近跟Graham沟通很是密切啊!”
“你这几天天天早出晚归的,多亏了Graham跟我说说话。”Lachlan给小孙子打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以免梁弋珩吃的太快噎住,“手机我给你拿去修了,估计要三四天,这几天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梁弋珩喝一口汤,抬头望他。
“要不要给你借一个先用着?”Lachlan好声好气说。
梁弋珩当即摇头,他避之还不及呢,闫之荣每天早中晚都会给他打电话,他都怕哪天忍不住缴械投降就接通了,摔了手机正合他意。
梁弋珩不是不想接,也不是故意吊着闫之荣。
他只是还没想明白,他在看到闫之荣笔记本上的假设之后,内心总有一个心结,还没解开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闫之荣与他之间的感情。
“真不用?”
“不用,Mork说拍摄不能玩手机,正好!”梁弋珩找了个合理的借口,面对Lachlan满脸写着的不对劲解释,“过几天就修好了,这几天挺忙的,真用不上!”
梁弋珩说完吃掉碗里最后一口,跟Lachlan打了声招呼就要上去洗漱。
“来楼下洗,怎么忙的都忘了?”Lachlan赶忙说道。
是了,梁弋珩想到,他走上台阶看着对面的门已经入住了Lachlan说的那对银婚夫妇。
梁弋珩抱着睡衣再次下楼,经过Lachlan的时候小声问,“他们还没回来?”
见Grandpa摇头,梁弋珩溜进了一楼的浴室。
那对银婚夫妇彼此有个伴,也喜欢去岛上各处观鸟看海,有时候梁弋珩问道也是客气的询问他们去了哪里,或者推荐他们哪里还可以去玩一趟,但他从来没提过要给他们做私人导游,也没跟他们吃过一顿饭。
一切都跟闫之荣在时不一样,在梁弋珩心里,那对银婚夫妇就是来旅游的,相互结伴无需陌生人的插入,像是一道无形的屏障。
但是闫之荣不同,他来时一个人带着满身的疲惫,才给了梁弋珩趁虚而入的机会。
梁弋珩看着寂静的房间,就连唯一的通讯工具都被“没收”了。他环顾不大的房间,最后将视线落在了角落里的那本书上。
他坐在床上伸手去够,那是闫之荣唯二落在Retland的物件,但也是要还回去的。
梁弋珩想到闫之荣对他说的话,他们或许还有一次可以约会的机会。
抱着书回到床头,关上顶灯,开启书桌上的台灯找到床的一角,梁弋珩靠在床头翻开只看了几十页的书。
他要去打扰闫之荣的老朋友了。
苏菲此时已经进入一个新文明之中,对于那个时代迫切想要解决的“如何获得幸福”这一关怀问题,成为当时的哲学家关注的中心话题。
梁弋珩看着书里的字懵懵懂懂,一个个字读他都是识得的,怎么连在一起怎么领会都不通了呢?少年此时更迫切的想要寻找闫之荣在其上所作的笔记或者批注来为他答疑解惑,只不过这位老师好像对这些文字并不像他一样困惑,只是在一处做了批注。
但这个批注并不是为梁弋珩答疑解惑的。
上面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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