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飞回圣里斯,梁弋珩和闫之荣两人还没亲密多久,少年就要背着包去上班了。经过去年的磨合,梁弋珩已经可以跟工作室里的人打成一片,工作自然也就顺心又专注。
没过多久,圣里斯的新生也接踵而至,闫之荣在为开学忙碌,同时他的博士论文的二稿也提上日程。闫之荣并没有搬到梁弋珩那儿去住,教师公寓的租期是到他毕业那天,但这并不妨碍他住在梁弋珩那儿的次数居多,只有唯二的理由会分开睡,无非是他当天要加班或者梁弋珩会加班很晚。
一切都在加速发展,闫之荣的忙碌是阶段性的,开学和期末是最忙的时候,可是当他发现他的晚上渐渐松懈下来的时候,梁弋珩还在为之奋斗中,这也导致两人的频率也开始不同调,凑在一起吃饭的时间也在逐渐减少。
但少年控制的很好,每个星期会抽出两三天的时间正常下班,陪闫之荣吃晚餐,虽然都是闫之荣做的饭。其他时间要么他在外面凑合吃,要么闫之荣会给他留餐。
这也让闫之荣开始关注起少年的工作内容,他扫了眼少年放在床头的一本书,目光转到淋浴间洗漱的梁弋珩,不动声色地给书翻了个面。
少年有个习惯,从在Retland的时候闫之荣就注意到过,梁弋珩喜欢看书,特别是诗集,而且少年有随处放书的坏习惯,而最近梁弋珩总是带着这本书,可见其重要性,都快超过闫之荣了。
淋浴间的水声骤停,梁弋珩在热气中推开门,他揉着刚吹干的头发歪头发现坐在床头的闫之荣手里端详着他最近的心头爱。
梁弋珩踢踏着拖鞋,然后整个人的重心砸到床褥上,像是在吸引闫之荣的注意。
男人的视线从书页中挪到梁弋珩上,看着他坏笑的脸庞,红红的,应该是被热气闷出来的。
“这是我们最近在做的展览的主人公。”梁弋珩整个人压在闫之荣的腿上,侧着身子用手指点点闫之荣手上书的封面,上面写着这次的主人公,威廉·布莱克。
“是这些版画诗吗?”男人大手一转,手指学着梁弋珩的模样照搬地点点上面的插图。
“对!”梁弋珩激动地扶着闫之荣的双臂坐起身,对他道,“有一位匿名的收藏家自愿将自己收藏的54幅插图做展览!我现在就开始期待见到真迹了,Graham!”
“什么时候展出?我也去看看。”男人揉着梁弋珩躺在他手掌心的秀发,温声道。
“下个月,”梁弋珩的脸颊托在闫之荣的大手上看着闫之荣,“你不用买票,我可以带你进去!”
“你在行使特权吗?”闫之荣抿嘴笑。
“当然!”少年骄傲的拍了拍自己胸脯,梁弋珩伸出右手,像是在抓住自己手里的权杖,“我现在可是手握权力的人!”
“好。”男人包裹着梁弋珩攥起的手。
梁弋珩:“当初我能得到这份工作也是凑巧,凑巧我读过威廉布莱克的诗,才被录用的。”
闫之荣鼓励道:“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梁弋珩补充:“运气也少不了!”
闫之荣合上书:“所以,你最近都在研究这位威廉·布莱克?”
“是呀!”梁弋珩换了一个姿势,倒在闫之荣的肩头,从男人那顺来他已经读了好几遍的诗集无神地翻看,“团队定下这次展览的主题之后,我就在写展览的前沿和宣传稿……”
“遇到什么难题了吗?我帮的上忙吗?”闫之荣听着少年的语气,像是被什么困住了,闷闷不乐的。
“是布莱克的诗!出了名的晦涩难懂!”梁弋珩单手举着书犹如在布莱克本人面前质问,又像是在提前忏悔,“我觉得以我的学术水平,写出来的文字会大打折扣。”
“布莱克不仅是一个诗者、插画家,还是一位哲学家。”闫之荣一语点破,他刚才翻看布莱克的诗集时,第一时间就敏锐地察觉到布莱克思想中与他的共同点。
“他的诗歌中参杂了许多哲学思想。”
少年听着闫之荣的话,目不转睛的盯着书看了会,又转头不好意思地闫之荣道:“Graham,你最近空么?”
闫之荣盯着梁弋珩绽放开的笑容,眉头一展,就听少年道。
“professor,我可以跟你预约明晚的appointment吗?”
第二天难得见梁弋珩这么早就出现在客厅里,还会帮着闫之荣准备晚餐,两人久违地面对面坐着,吃了一顿休闲的晚餐,互相诉说最近遇到的新鲜事,吃完饭将脏的碗筷放进新买的洗碗机,两人轮流洗完澡坐在卧室的长桌前,开始梁弋珩预约的一对一教学。
少年对闫之荣娓娓道来的说话方式很受用,至少不会让他听一会就犯困。闫之荣是一名出色的教师,他每讲完一个点,会让梁弋珩思考一会再以自己的方式叙述一遍给他听,然后男人在帮助其纠正或者补充漏洞。
对于这次免费的appointment,梁弋珩报以“人”尽其用的态度,还向闫之荣问了许多困惑纠结的问题,也很好的从男人那里得到了解答。
闫之荣了解到这次展览的主题之后,还会以自己的方式帮助梁弋珩走出转圈圈的死胡同,引导小人朝着另一个创意的方向前行。他看着认真坐在自己身边专注着文稿的少年,心想这还是第一次看到梁弋珩认真做事的一面。
少年就像是一只跃鸟,羽翼还未丰满、身型还未长大,他站在高耸的悬崖峭壁之上,正在面临这场属于他的风暴。
闫之荣知道,梁弋珩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而他只需要,在下面等候。
“liang,笔头不要放进嘴巴。”
男人皱起眉头,伸手捏起正思考的人儿的下巴,迫使少年手里的笔脱离梁弋珩的唇瓣。他的大手蹭到梁弋珩柔软的下唇。
少年转头看向他,推了推椅子下面的滚轮离闫之荣更进一步,他抵着闫之荣的肩作为支撑,一手橡皮擦,一手铅笔在打印的文稿上涂涂画画。
安静的氛围让窗外的鸟鸣、树枝被风吹折、水滴穿透地面的声响都清晰万分。闫之荣另一只手别扭的给桌上摊开的书翻页,感觉到身旁一个橡皮擦从少年的手心滚落,停在铅笔笔芯旁边,身边的人却毫无反应。
他感受着耳边的呼吸开始变得有规律且沉重起来,闫之荣小心托着少年的脑袋,大手穿过梁弋珩的臂膀,将他轻柔地带到床上。
男人给梁弋珩盖好被子,起身收拾桌上的残局,他细心地将少年的东西都收拾好放进黑色背包,与自己的公文包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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