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我》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52）
回到山下，程莫恢复正常不再说那些奇奇怪怪的坏，她像普通游客一样，兴奋地东看西看，对什么都感兴趣。
这让我感到恍惚，难道山上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吗？
隔天一早，程莫跟着旅行团踏上回程的路，临走前，她笑着向我保证，等裙子做好她会亲自送来，希望我到时候像这次一样亲切地接待她。
我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送她上了大巴车。
程莫回去的晚上，我梦见了毕业旅行的那一夜。
程莫给我讲完话本子里的【恋爱】后，见我不开窍的模样，她气的转身，我看见她的身体呈现均匀的起伏以为她睡着了，我也翻过身闭上眼。
房间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窗外的海浪声和蝉鸣，半梦半醒间我感到后背一阵温热，一具柔软的身躯紧贴着我。
“宋缘，你睡着了吗？”
“啊...”我还没完全清醒。
“宋缘，转过来。”
我听话地转身，程莫抱住我，她的额头与我的额头碰在一起，我听见她说：“宋缘，你真的听不懂我刚才说的话吗？你在装傻对吗？”
“什么话？”我有些莫名其妙，她特意提起恋爱，不就是想旁敲侧击告诉我她喜欢辛诃吗？
“我说我想恋爱了。”
“我知道...你想跟辛诃谈恋爱，这是你们俩的事，干嘛要对我说。”
“辛诃？”
“对啊，今天辛诃带我们玩，我都看见了。你们俩老凑在一起说悄悄话，把我忘在后头...”
“我不喜欢他！我只是觉得跟他聊天很有意思！而且是他主动找我讲话的！”程莫打断我，好像怕我误会似的着急解释道。
“哦...你不用跟我解释，我又不喜欢辛诃。”我口是心非地说。
似乎只有否定才能证明我的不在乎，其实我的小心思早被程莫洞察的一清二楚。
“嗯,是吗...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我毫不犹豫地回答。
“我也喜欢你。”程莫说着就用力扣住我的后脑。
我还没有意识到她要做什么，只感觉嘴唇碰上了一片柔软。程莫身上散发着洗澡后留下的香皂香，那是一块带有薄荷的香皂，非常适合夏季使用，清爽的薄荷香，透着丝丝凉感，本应减少夏日的炎热，但此刻却发挥不出任何作用，我感觉我的身体像着了火一般变得滚烫。
过了好一会儿程莫才放开我，我大口喘气，脑袋晕晕乎乎的。寂静的深夜，只有我的心跳如惊雷，一下一下劈在我的心头，划破了我们看似稳固的关系。
“你...”
程莫大胆的举动着实把我惊到了，就算我再迟钝，也知道她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嘘。”她拿食指抵住我的嘴唇，示意我别说话，我只听见我的心跳越来越大声，我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紧张地等待她下一步的动作。
程莫缓缓向下移动，她的耳朵贴在我的胸口：“你的心跳好大声，你在紧张吗？”
我不知如何回答，喉咙突然发干，我控制不住地吞了口口水。
“我也一样，不信，你听。”程莫抓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手摆在她的胸前。除了绵软的手感，我还感到快速有力地心跳。
这可把我吓了一大跳，我的手掌不由自主抽搐了下，这让我更加分明地感受到程莫胸前的软和。虽然隔着睡衣，但那种软跟发好的面团有些类似，都带有良好的弹性。
程莫咬住嘴唇，发出了一丝轻哼：“呃...唔..”这声音听上去并无痛苦，反倒带有快意。下一秒，她凑到我的胸前，张开了嘴。
牙齿碰到皮肤带来的微疼刺激着我的大脑。
我如同一叶扁舟漂浮在海面，随着波浪时上时下，没有自己的意识。海浪推着我到哪儿，我就去哪儿，就这么漫无目的地漂浮着，我的船身被点燃了，大火一下子席卷了整个扁舟，将这一片海域照耀的像危险的火海。
然而，水与火本就相克，这是亘古不变的。
程莫与我面对面躺着，我们离得很近，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窗外的海浪声有舒缓人心的效果，让我们渐渐平静下来。
“宋缘，这下你明白我的喜欢了吗？我喜欢的人是你，不是什么辛诃。”
她的话让我害怕，我是喜欢程莫，但那应该只是对朋友的喜爱，而且我完全不能接受这种不被世俗认可的爱意。我小心翼翼地向后挪动身体，拉大我与程莫的距离。
“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一定是你搞错了。再说我们都是女的，女的跟女的怎么能在一起？！”
“谁说女的跟女的不能在一起？小时候我不是说过吗，如果长大要结婚，我想跟你结婚。”
“那不过是玩笑话！你我肯定要过上正常的人生啊！找一个男人结婚，生孩子，组建属于自己的家庭！你跟我会是永远的好朋友，我们可以作为朋友陪伴彼此一生。”
“原来你是这样想的...我知道了。”程莫定定地看着我，我躲闪着不敢与她对视。
见我是这样的态度，她不再多说，从我的床上爬起来，背对着我整理自己的衣服：“我会按你说的过正常的人生，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吧。”
“嗯。”我应了声，没再多说话。
那一晚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失眠。
这段被我尘封在心底最深处的记忆像潘多拉的盒子，一旦打开，罪恶的欲望也将重现人间。
程莫对我来说就是引导我犯罪的恶魔，她逼着我直面自己，让我像她一样被黑暗吞噬。
雨还在断断续续下着，礼房被工作人员布置好，通知我们可以进去举行仪式了。
除了程莫的父母跟弟弟，来参加葬礼的人只有我们一家和一些从小玩到大的发小以及辛诃。程莫前婆家的人一个也没来，不仅如此，太阳也没到场。
据程莫的前婆婆说，太阳人在国外念书，没办法前来吊唁。
我们都知道这不过是随口胡诌的理由，但既然孩子是程莫生前送过去的，我们这些外人也没法儿多说什么，顶多为程莫鸣不平，骂两句她那讨人厌的前婆婆以及唏嘘孩子被教坏罢了。
辛诃会来是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事。再怎么说，他跟程莫是真有过感情，甚至还有个没机会出生的孩子，通知他程莫去世的消息属于合情合理。只是他怎么有脸到场，若不是他，程莫也不会落得众叛亲离的下场。
葬礼开始了，作为直系亲属的程莫父母诃弟弟站在最前排，我们这些吊客分散在后面两排。相比于旁边礼房呼天喊地的哭声，我们这安静地可怕，连小声的抽泣都没有。大家无声地吊唁，个个低垂着眼脸上没有表情，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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