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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雪中行(三)

小说:

覆局

作者:

云间乱墨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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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洵被这句话呛得一阵尴尬,搭在徐予和身上的手慌乱无措,一时之间不知该放到哪里。

他目光躲闪,不敢再直视徐予和的眼眸,侧过脸朝着杜浔道:“涯深,你在胡说些什么?”

转而又垂下头,低声道歉:“抱歉,徐小娘子,我并非有意冒犯,是他说话不知分寸,请你切莫放在心上。”

杜浔双臂叉在胸前,嘁了一声,小声嘀嘀咕咕:“我寻思我也没说错呀,你们俩面对面,一个跪着,一个半屈膝蹲着,比拜堂也差不到哪儿去。”

要不是赵洵只想把人劝起身,又顾忌着她在这儿,恐怕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徐予和眼见目的达到,便顺势起了身,只是一个女儿家,终归面皮子薄,耳根已染上了浅淡的红晕。

她有意往后边退了几步,拉远与赵洵之间的距离,叉手施礼,“谢过宁王。”

赵洵抬眸望过去,轻声道:“令尊还在门外候着,徐小娘子尽早与父亲一同归家吧。”

徐予和昂起头,定定地盯着他,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这般好说话。

赵洵如何瞧不出对方不信任自己,朝中谁不知道宁王睚眦必报,手段狠辣。但许多人估计都想不到,这些传言其实是赵洵自己故意散播出去给旁人听的。

既然坚定逆流而上,也只能亮出一身利刺。

他拿过徐予和手里碎掉一半的白玉双燕镂雕佩,肃声开口:“徐小娘子且放心,我赵洵,绝不会对徐御史做出挟私报复之事,此物为凭,若是我挟私报复,便像这玉一样,落个浑身碎骨。”

杜浔摸着下巴,连连咂舌。

徐予和也没料到他会因此立下重誓,伸手要将玉佩拿过来,“君子一诺重千金,我自是相信宁王说到做到,六大王无需立誓。”

赵洵抬起衣袖,把玉佩放到到袖袋里,眉眼一弯,“为了徐小娘子这句君子一诺,我更不能收回誓言了。”

毕竟今日是实打实得罪了徐御史,以后早朝免不了被他挑刺儿,但为了徐小娘子,被骂得再狠也必须忍!

徐予和再次低下头施礼,而后绕过他往前走,赵洵看着她清瘦的背影,轻轻唤了一声。

她停下脚步,却不回头看他。

半晌,徐予和微微偏过头,低声问道:“宁王还有何事?”

“我会一口咬死今日所救之人并非是你,这样便不会有人乱嚼舌根,”赵洵顿了顿,接着道:“即便有人认出是你,也没关系,我已当街说明是那夫妇二人贪图钱财,故而推人坠楼。”

世道待女子总是苛刻的,那两个人牙子的街坊邻居多少知晓他们做的什么肮脏勾当,唾沫星子能淹死人,赵洵不想她因为一次善意,而平白遭人闲话。

她应是天上月,干净皎洁。

这时元宝气喘吁吁地跑来,手里捧着一件玄黑氅衣,赵洵拿起氅衣走到她身侧,张开手臂,欲将氅衣披她身上。

徐予和往后避开,垂下眼睫,低声拒绝他的好意:“不,不必。”

“徐小娘子,你这般模样从我府中离开,若传了出去,怕是,对你名节有损。”

赵洵执意为她披上,系带在他指间游曳几圈,一个漂亮的结便打好了。

“今日众人只知我与徐御史当街大吵,最后被我赶走,至于徐小娘子,天色昏黑,你又披着玄色氅衣,有谁能认得清你。”

徐予和看了看自己不算整洁的衣裙,又抬眼望着他。

两次与他相见,都是在危难之时,而他总会为自己考虑周全,能对陌生之人做到如此地步,并不多见。

这样的一个人,难道真如旁人所说的那般可怕又不堪吗?

“徐小娘子,徐御史此时见到我定是甚为不悦,便让涯深引路送你出去。”

赵洵嘴上带着笑,声音温和又轻柔,说完最后一句,他转身往廊下走了去,袖中玉佩与穗子上的玉珠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杜浔揣着手,笑道:“徐小娘子,咱们走吧,这外头怪冻人的,你莫再受凉了。”

徐予和点了点头,跟在杜浔身后。

大门打开,徐琢果然还站在那里,寒风凛冽,他眉目坚毅,如一棵劲松伫立于石阶之上。

杜浔走上前,故意放开嗓门嚷嚷:“徐御史,天都黑了,你要是想吵,明日朝上再吵也不迟,一直堵在六大王府邸门口像什么话?”

不等徐琢开口,杜浔抬手一挥,里头出来七八个身着黑衣的亲卫,不由分说把徐琢往马车上拽,徐予和则混在里面趁乱上了马车。

“松开,别扒拉我!”徐琢气得吹胡子瞪眼,推开亲卫使劲儿冲上前,扯着嗓子大喊:“杜浔,你父亲知道你现在这般模样吗?你让赵洵还我女……”

话未说完,他的嘴被人捂住,紧接着脚也被抬起,徐琢就这样塞到马车上。

一个亲卫抢过车夫手里的缰绳,猛地抽打马儿屁股,马车瞬间疾驰而去。

徐琢气极,浑身发颤,哆嗦着手摸起官帽,准备坐起身时,车厢角落里有个黑色人影猝不及防开口。

“爹。”

徐琢一愣,官帽也顾不上戴了,直起身子往说话那人的方向看去,他喉咙哽咽,却又夹着喜悦:“燕燕!”

徐予和往父亲跟前凑了凑,慢慢道明:“爹,宁王是为了女儿的名节着想,不得已才这样对父亲。”

听到她提及赵洵,徐琢当即拉下脸来,戴好官帽,冷哼一声,“他能存什么好心思,无非就是想让我难堪罢了。”

徐予和知道父亲此时正在气头上,解释再多也没什么用,便换了个话题,“爹,母亲怎么样了?”

徐琢按压着太阳穴,靠坐在车壁上,长吐出一口气。

白天他在御史台议事,岑琦的案子官家拖着迟迟不处理,六大王要搞文武并举官家也不反对,台官们叽里呱啦商讨许久,也拿不准主意,只约好先一道上疏弹劾 ,后来陆相公派了人来御史台,他才知道的这件事,一直提心吊胆着。

所幸现在,人找到了。

他又叹了口气,眼里浮现出一个父亲对女儿的慈爱,“你母亲哭了许久,好在有你陆伯母陪着,酉时陆家的崔内知打探到消息,说晌午宁王救了个坠楼的小娘子,那衣裳穿着与你极为相似,我便赶过来了。”

徐琢话锋一转,拧眉问道:“燕燕,你怎么会坠楼?摔得怎么样?”

徐予和低下头,声音很轻:“爹,对不起,在大相国寺等陆伯母时,一位娘子向我求助,我见她可怜……没想到会这样。”

徐琢怎会不知晓她的脾性,这是他亲自教导出来的孩子,在地方任职期间,遇上闲暇他经常带着徐予和救助贫苦百姓,农忙时也会与民劳作,给田里的人们送去饭食和解渴的饮子,何况有人主动求助。

“伤着哪儿了?”

徐予和掀开氅衣,露出用竹板固定住的右臂,轻轻一笑:“爹,不碍事,掉下去时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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