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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兴戈甲(八)

小说:

覆局

作者:

云间乱墨

分类:

穿越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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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回自己的小院,徐予和总算是松了口气。

岁冬和孟春正坐在树荫下吃蜜饯,看到徐予和仓促回来,两人赶忙起身迎到跟前。

孟春观她面色不太对,耳朵和脸颊都泛着薄红,关切道:“娘子,你怎么了?”

岁冬嘴里还在嚼着桃条,“是啊,娘子,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是说要把玉佩放在库房里吗?”

“我没事,方才走得有些急,许内知手里没有库房的钥匙,爹娘还在门口送宾客,我就先回来了,”徐予和把木匣子放在石桌上,笑着问她俩:“你们俩吃饱了吗?要是还饿,你们就说我有些腻了,再让庖屋送些别的过来。”

岁冬点头如捣蒜,乐道:“娘子,陆夫人请的厨娘果然不一般,做的菜都好好吃,连这个珑缠桃条,都和我以前吃过的味道不一样。”

孟春轻轻拍了下岁冬的手,“娘子都站在这儿了,你就知道吃。”

闻言,岁冬赶紧捂住嘴,脖子一伸,把嘴里的桃条咽下去。

徐予和忍俊不禁,“你们想吃就吃,这些蜜饯果子我也吃不完,等你们过生辰了,我也雇厨娘给你们做菜吃。”

孟春慌忙低下头,“娘子,这可使不得,哪能让娘子给我们过生辰的。”

徐予和笑道:“孟春,别总说使不得使不得,先说说你们都什么时候过生辰?”

孟春犹豫再三,在徐予和的催促下,还是说了自己的生辰,“回娘子,我的生辰是二月初二。”

徐予和又看向岁冬,问道:“岁冬,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

岁冬抬起头想了半天,最后摇了摇头,茫然道:“记不太清了。”

徐予和讶异道:“不信,你怎么会连自己的生辰都记不住。”

岁冬低声解释:“娘子,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我娘卖掉了,没人给我过生辰,所以我也不知道我的生辰具体是哪一日,只记得那天院里的柿子树会开花。”

孟春一听,皱紧眉毛,紧紧握住岁冬的手。

徐予和鼻尖发酸,问道:“我好像听你说过你还有个哥哥?你的哥哥也没有再给你过生辰吗?”

岁冬的脸顿时皴成一团,她把头垂得更低,“我娘把我卖给牙人之后,牙人又把我带到离家很远的地方卖给了一户人家,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哥哥和爹娘。”

孟春感同身受,她也是从小就被亲人卖给大户人为奴为婢,把岁冬的手握得更紧,“那你是不是很想他们?”

岁冬的眼角泛着点点泪光,她咬住下嘴唇,倔强地摇了摇头,挤出两个字:“不想。”

忽然,她抹了抹眼泪,又道:“我只想我哥哥,家里只有哥哥对我最好。”

“岁冬,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哥哥叫什么名字?”徐予和轻轻拍抚着岁冬的肩背,小心翼翼道:“以后你要是想你哥哥了,我就给你歇几天假,再给你办张路引,好让你回家和家人团聚。”

岁冬哽着嗓子道:“记得,我哥哥叫曾礼。”

徐予和心下一喜,原来还真就这么巧?她再次确认道:“岁冬,你说你哥哥叫曾礼?没有记错吗?”

岁冬委屈地点点头,“没有记错,就是曾礼。”

她才不会忘记哥哥的名字,天天听爹爹在别人面前吹嘘,听得她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

“俺俩都没读过书,也不知道给大郎起啥名,所以就花十文钱请了个算卦先生给大郎起名字,谁知道大郎到那儿抓着人家摊子上的礼什么来着不撒手,结果算卦先生不仅没恼,反而说俺们大郎面相好哩,说他只要好好念书,以后肯定会大富大贵哩。”

“咦,恁是不知道,人家先生还说那“礼”可是儒家五经之一,既然大郎抓住这本书不丢,用这个字当名说不准以后能当个大官哩。”

……

父母为哥哥起名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因为算卦先生的话,不顾一切也要让哥哥去学堂,但是自己最开始都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二娘的称呼,她很不高兴,就缠着母亲给自己起名字,母亲被她缠得烦了,指着田里的谷子说,那你就叫阿谷吧。

哥哥的名是本书,她的名是田里随手一指的谷子,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名字,后来哥哥哄她说民以食为天,谷子是粮食,代表着丰收,有粮食吃,她这才觉得阿谷这个名字也不错,因为有粮食吃就不用饿肚子了。

岁冬吸了吸鼻子,抬头却瞧见徐予和面带喜色,她觉得更加委屈了,明明自己家娘子平时都很关心自己的,怎么这个时候还笑话起自己了。

“娘子,你怎么还笑话我了?是不是我哭得不好看?”

徐予和用衣袖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眉目间的喜悦已经掩藏不住,“你的哥哥叫曾礼,那你是不是叫曾阿谷?”

岁冬怔愣片刻,不可置信地看着徐予和,“娘子,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孟春也明白怎么回事了,轻声提醒:“你问得什么话?娘子手里有咱们的卖身契,卖身契上有咱们的姓氏。”

徐予和扭头看了看孟春,忍不住笑了笑:“孟春说的没错,不过我还没看过你的卖身契,我是从另一个人口中知道的。”

岁冬的眼睛骤然睁大,眼眶中再次蓄满泪水,颤着声音道:“是……是我哥哥吗……曾礼?”

徐予和笑着点了点头,继续给岁冬擦拭着眼角的濡湿,“你哥哥找了你十年多,我算了算,你今年十六,他应该是从你被卖掉以后就开始找你了,以后你过生辰,就不用我雇厨娘给你做好吃的了。”

岁冬呆呆地看着前方,等她反应过来之后,再也按捺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孟春扭到一旁,悄悄地拿衣袖沾了沾眼角,哽咽道:“这是好事,岁冬,你哭什么哭?”

“你哥哥现在也是官身,他在户部的度支司任度支员外郎,是个京官,俸禄也不算少,看来以后你的蜜饯果子就不用我出钱了,”徐予和想了想,继续道:“说起来你前几天还见过他呢,就是咱们在汴河乘画舫游湖那次,从河里救了宁王的那个人,他就是你哥哥。”

岁冬闭紧双眼,泪水犹如泉涌,倒是越哭越厉害了。

徐予和的眼眶也莫名发酸,伸开手把她抱到怀里,轻轻安抚着:“等会儿,不对,现在我就差人去度支司给你哥哥传个信,然后再把你的奴籍给销了,以后你就不用每日服侍旁人了。”

岁冬摇摇头,她喉咙里头一抽一抽的,所以说的话也变得有些含糊不清:“我不走,娘子不是旁人,我想留在娘子身边。”

“说什么傻话,你好不容易能跟家人团聚了,而且还脱了奴籍,多好的事啊,”徐予和道:“我们以后也不是不能再见了,你哭成这样,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

她又朝孟春递了个眼色,孟春当即明白了什么意思,便点了点头,兴奋地跑了出去。

岁冬抬起头,揉了揉哭肿的双眼,“我只是舍不得离开娘子,娘子待我跟亲姊妹一样。”

徐予和把岁冬散在额前的碎发捋好,“你看你,又没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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