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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小楼门外穿着雨衣的几个队员只等来了陈副队一个人。
有队员忍不住询问了情况。
“她有点不舒服今天暂时不出去巡逻照旧。”
“不、不舒服?”那个询问的队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微妙的变化。
陈法离开前朝小楼关上的大门看了眼,拉低雨帽的帽檐,利落的说了一个字,“走。”
小楼内舒馥等门外的脚步声远去之后才缓缓从沙发上坐起来。
不管任务是滞后了,还是卡BUG了既然时限是24小时,为了保险起见她决定24小时内都不离开山水居民宿4号楼。
只是这个任务来的太突然,这么临时也没什么好主意,她只能装肚子不舒服,半小时跑了三趟洗手间,终于如愿留了下来。
装病这招在不熟的人面前很有用在陈法这里却不一定,陈法很聪明,同时还了解她。
她不知道陈法有没有看破她拙劣的演技依照她原本的想法,她只要假装肚子疼哪怕不跑这三趟洗手间陈法也会让她赶紧躺下休息。
她总觉得,自己装病这一举似乎已经被陈法发现了,而她既没拆穿,也没多问看着她一趟趟的去洗手间似乎纯粹是为了确认她留下的决心。
于是到最后舒馥也有些破罐破摔直接躺在沙发上装虚脱。
她感觉到陈法伸手摸了摸她额头然后告诉她自己午餐时就会回来如果她饿的话厨房和柜子里的东西自己拿着吃。
她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句陈法很快便离开了。
此刻她独自一人穿着外出的衣服坐在小楼客厅的沙发上感觉自己有点呆。
她抬头环视屋子慢慢拧起眉二十四小时内这里会发生什么意外吗?
如果刚好在陈法外出巡逻的时候小楼出了点事她间接救下陈跃贞或是保住她们屋子的物资会不会让陈法猜到什么?
毕竟她那么聪明。
然而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这天一直到傍晚陈法顺利结束所有巡逻工作小楼里面依旧安安静静的什么事都没发生。
临睡之前陈法再次过来问她明天要不要一起出去?
舒馥此时还没收到任务完成的提示
次日在任务满24小时之后舒馥的手环依旧安安静静的没有任务完成的提示代表任务仍在进行中。她犹豫了片刻
,最终,在陈法过来询问她今天要不要出去时,再次虚弱的躺倒在沙发上。
陈法:……
“好好休息。”她还是没多问,伸手拍拍她肩膀,很快出门巡逻去了。
舒馥这一“虚”就是三天,到最后,就连陈跃贞也担心的下楼来看她:“拉了三天了?有药吗?吃药了没?这么拉不行,会脱水的……”
“……”因为“肠胃不适”,喝了三天粥的舒馥虚弱抬头,动了动“苍白”嘴唇,“没事,早就不拉了……”
“唉,我身体倒是好了,怎么小丫头成了这样……”陈跃贞慈爱的摸着她的脸,直说比第一天见面的时候瘦了好多。
因为每天“肠胃不适”只能喝粥,于是晚上躲在房间加倍开小灶的舒馥:……
陈法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这两天出门时都没再问舒馥要不要一起出去。她正在穿雨衣,为了方便行动,巡逻的队员都会穿上分体式的雨衣,扣子在前面,雨衣和雨裤是分开的,穿起来比较麻烦。
她一边穿,一边向陈跃贞和舒馥表示,自己今天要去一趟东北面山里的发电厂,路比较难走,一来一回要比较长的时间,估计中午午餐时间回不来,至少也得下午才能返回。
“午餐老样子,会有队员送过来,小馥到时开门接一下就行。对了,记得把昨天汤平送来的保温杯交给队员,让他带回去。”
陈法的嘱咐舒馥一一应下,她知道陈法想表达的意思:“放心,开门的力气我还是有的……外婆身体还没完全好,得在房里养病……雨大山路滑,你自己小心一点……”
“别担心我了,我有其他队员一起去,你照顾好自己。”陈法把日常惯用的甩棍收拢在雨衣袖子里,拉起雨帽,出了门。
这天和之前几天一样,整个上午都安安静静的,陈跃贞在二楼走廊里做了一会基础的体能练习,下楼看了看她,又在临中午前回了房间,舒馥知道,她这是要避开来送午餐的队员。
十一点多的时候,有人敲了门。
门外除了送餐的队员,还站着一身白衣的汤平。
他撑着伞,抬高手里的保温杯,脸色淡淡的开口:“我来送药。”
“你昨天来送过。”舒馥提醒他,因为每次送药都是隔一天,从没天天来过。
汤平看着她,那双一贯没什么情绪的眼珠里慢慢浮现出类似医者的关切来:“我是来给你送药的,听说你病了好几天了。”
舒馥看着他,一点点拧起了眉心。
**
来送餐的队员感
受到了气氛的古怪他放下餐盒很快就走了。
汤平依然在看她在突然表现出来的关切背后似乎还夹杂了另一种其他的情绪。
舒馥细细辨认他似乎……有点兴奋?
咦……变态。
“我没生病。”舒馥拿起他搁在桌上的保温杯递还给他。
“你脸色这么差还说自己没生病?”汤平接过换了个手又搁在桌上。
舒馥没多废话直接用手指擦掉了嘴唇上的粉底液露出底下红润的嘴唇:“假的我和我姐闹着玩的你可以走了。”
汤平似乎愣了一瞬但很快他笑了起来。
自舒馥住进山水居民宿后见过他很多次这是第一次看到他笑。
他平时似乎不常笑脸部肌肉缺失这方面的功能因此当他笑起来的时候表情格外不自然看着古怪又难看让看得人有点糟心。
他转身走向门口舒馥以为他准备离开可结果他却伸手把门给关上了还咔嚓一声上了锁。
当他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黑色的东西。
“撒谎的孩子可是会受到惩罚的。”他语气古怪手指按下那个东西的按钮顿时一股刺拉拉的电花自那东西的前端闪现。
舒馥扬了扬眉原来是电.击.棍。
汤平拿着电.击.棍两步走到桌子旁拿起保温杯
舒馥的手指不着痕迹的从左手手腕撤开她拿起桌上的保温杯晃了晃:“里面是什么?”
“喝了。”这一次汤平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舒馥举起保温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这个杯子因为被他拿过所以上面带着一股和他身上一样的若隐若现的腥臭味。
“你让我喝我就喝?我不喝你能拿我怎么样?”她将杯子扬了扬语气挑衅。
汤平面色阴郁没再说话直接按住电.击.棍刺拉拉的电花朝她而来。
“这可是你先动手的!”舒馥早有准备后退了两步将手里的保温杯用力砸在他身上。
保温杯是不锈钢的没那么容易碎但砸在人身上却很疼落地时盖子松脱开里面黄黄褐褐的汤药洒了一地连带他那件“白大褂”也被弄脏了一大片。
汤平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瞬间完全被激怒了手里的电.击.棍左右挥舞一次次朝着舒馥而来。
对方的表情和动作都很狠
厉要是从前没学过防身术的舒馥可能会被对方唬住但现在她能从对方每个动作里找出破绽。
她看准时机避开他右手的电.击.棍扣住他手腕用力一拽一扭。
汤平痛叫了一声手里的电击棍不由自主的松脱舒馥顺势扣住他手臂想将他手臂反剪扣住然而他左手间突然出现一根纤细的针管朝着扣住他手的手臂狠狠扎了下去。
针管里的药在瞬间被推出这是汤平的保命手段里面是强效麻.醉.剂。
自加入这个队伍后这是他第二次使用这一招。
只是现在这阶段强效的麻.醉.剂很难找到这是他最后一剂药了。他没有想到只是对付一个丫头片子而已居然让他用上了这一招。
他抬眼表情比刚才更加阴郁打算好好欣赏猎物倒下前的不安、害怕和无助。他最喜欢看到自己的猎物露出这种惶然无措的模样越是漂亮脆弱就越是让人有破坏欲。
可下一秒他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砰的一声后背狠狠砸在一旁的桌上。那桌子有些年头了不太牢固被他整个人甩砸过去应声而碎。
汤平感觉背部一阵剧痛紧接着脸上被人重重一击他噗嗤一声吐出了一口血再也支持不住慢慢昏迷过去。
在失去意识前他看到年轻女孩自上而下俯视他的脸。
她好端端的一点事都没有脸上更加没有露出不安、害怕和无助的表情。
“卑鄙的人会加倍挨揍……”她说着朝着他举起了手里的椅子。
**
陈跃贞本来正在房间小寐被客厅的动静惊醒后立刻焦急的穿过走廊踏着楼梯朝下走正好看到舒馥举起椅子砸向地上人的一幕。
砰——地上的人彻底没了动静。
因为担心舒·虚弱瘦小·馥而着急到连拖鞋都没顾得上穿的陈跃贞:……
舒馥觉察到了楼梯上的动静一边将像条死鱼一样的汤平翻过身反扣住他的两只手腕一边朝陈跃贞笑了笑:“外婆有绳子吗?”
“……有。”
随着陈跃贞话音落下舒馥感觉到自己手腕上传来的细微震动。
任务完成了。
这天当陈法结束远程巡逻拖着沾满泥水的雨鞋和雨衣回到小楼时发现小楼一层空无一人二楼走廊上却传来碰撞的动静。
出事了!
她眉头一拧连雨鞋都来不及蹬掉就直冲楼梯甩棍自她衣袖里滑
出陈法神色冷肃狠厉外放。
然而她直冲上前的脚步却在楼梯口生生停住。
从这个位置可以看到二楼的走廊走廊上铺了一块毯子舒馥和她外婆正互相扣着对方手腕和脚腕扭成一团。
舒馥一边努力调整角度一边询问:“外婆……是从这里锁住吗?”
“对对!好
陈跃贞说到这里突然一个反扣发力瞬间将原本制住她的舒馥反过来锁扣在地毯上“——让对方彻底失去反击能力。”
“哎哟哟……知道了……外婆好厉害……痛痛痛……”
陈法:……?
被压制在地毯上的舒馥正好脸朝下看到了楼梯下的陈法:“你回来啦!咦……你的雨鞋上好多烂泥啊……”
五分钟后换了鞋脱下雨衣锁了大门拖了瓷砖的陈法跟着舒馥进了一楼的洗手间汤平嘴里被堵了东西手也被反绑住整个人以一个狼狈的姿势躺倒在马桶旁边。
他头发凌乱眼镜也碎了嘴唇还有鲜血脸上青青紫紫的肿了起来向来一丝不苟的白色长风衣也皱巴巴的除了血液还沾上了黄褐色的污迹。
大概因为晕了一段时间他此刻逐渐有转醒的迹象陈法拧眉拿过舒馥手里的电.击.棍再次开到最大电量又给他来一下。
地上的汤平还没来得及醒就再次抽搐着继续躺平了。
“他今天是冲着我来的以为我也生病了。现在怎么办?”舒馥只担心她暴揍汤平这件事会给陈法带去麻烦。她毕竟是这支队伍里的副队长而汤平是队里目测比较重要的医生。
“不他不是冲着你来的。”陈法低头看着汤平眼底闪过厌恶抬起脚在他脸上踩了两下这才再次看向舒馥缓缓叹了口气“他是冲着……怪病来的。”
**
片刻之后陈法给自己和舒馥倒了杯水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她告诉舒馥其实她知道的也不算多。那时还是刚刚从鹿城撤退的时候她新入队只知道队伍里有人生病了她当时还见过生病的人。
他们一个是队员一个是另一个队员的家属
在鹿城前往河西小镇国道的休息站里,他们在家人搀扶下下车透气。两人都戴着口罩,陈法看不清楚他们的脸,一瞥之下,只看到对方口罩之上布满红血丝的眼睛。
大约因为生病,这两人走路都有些晃悠,即便被搀扶着也走的很慢,眼神更是呆呆的,看着无精打采。
陈法才入队,和其他人都不熟,当时也不好多盯着看,但队伍里有其他原本和他们熟悉的人,有人上前关心询问病情,生病的那两个人却没什么反应,眼珠子缓慢动了动,依然很呆滞。
还没等他们再次开口询问,扶着病人的几个人就已经各自拉低他们的雨帽,将他们的脸部遮挡起来,将人扶走。
当时无论是陈法,还是那几个上前询问的人,心里都有些怪异的感觉。
只是感冒发热而已,为什么看起来整个都变得呆滞无神,那两人甚至从头到尾连一句话都没说。
后来陈法才知道,那根本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热。
发烧、失语、呆滞,逐渐认不出身边的人……
陈法对这种病症的了解只到这里为止,因为后来他们整个车队抵达了河西小镇,病人的家属谢绝访客,表示家人需要静养,那时队伍里资源比现在丰富,还有药,感冒药和退热药都有。
陈法以为病人通过静养吃药,很快就会痊愈。
可是入住河西小镇的第二天晚上,她却开始听到其他小楼里传来的阵阵凄厉叫喊声,有时会反复响很久,不知道为什么,病人的病情似乎恶化了。
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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