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会结束后,和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就结伴出来。
饭店门口聚集着刚刚畅谈完的亲朋好友,纷纷说着道别话。
灯光下的身影被拉长,微风吹起略有一丝微凉。
陆应淮临时收到一通电话,说要回去提交一份重要文件,只能回公司。
陈飞扬挺身而出:“那这样,我送她们回学校,你给我留门。”
这话引得她们发笑。
他急忙解释:“别误会,谁让我们俩租房住一起了。”
林宴书挽起余珊的胳膊,笑道:“学校的路我们都走了不下百遍了,不用送。”
余珊回应:“是啊,更何况你送我们回去之后还要再折返回来,没必要。”
陆应淮看向她,心有顾虑:“可是……”
“没关系。”她柔声道,“你还有工作要忙,而且学校也不远,我们当散步走回去就好,别担心。”
他看向外面,总有不好的预感,穿上手里的衬衫就要穿:“还是我送你回去吧,你们两个女生走夜路我不放心。”
他顾虑较多。
更怕陆德会因此找上她们。
如此安静的夜里却不见月光,朵朵黑云压住半边天空,似是一场阴谋朝他们袭来。
林宴书当着众人不好多说什么,干脆将他拉到一边:“有什么不放心的,我也不是小孩了,之前我还自己去唱片店找过你呢,你这两天都忙出黑眼圈了,身上的肉也都少了,过几天你不忙了,得要补回来。”
“嗯,听你的。”他妥协道,“真不用我送你?”
“不用,我们走了。”
姑娘刚踏出两步,突然顿住。
陆应淮不明所以,以为她忘记了什么:“怎么了?”
林宴书转身抱住他,双手像是粘他身上,是指围过他的腰紧紧扣住,而后抱住他的脸使劲亲了一口。
亲吻声哪怕陆应淮听了还是会觉得脸红。
但这是林宴书的擅长之处:“我走了,过几天出去吃饭,一定要把你身上的肉养回来。”
“好,路上注意安全,到家跟我说一声。”
“知道啦~拜拜。”
林宴书说完牵起余珊:“珊珊,咱们走吧。”
“好。”她扭身对陈飞扬:“再见。”
-
初夏夜晚。
微风舒适,街道散步的老人正在路灯下溜达,林宴书穿了件白色衬衫,灯光照在她身上似是发光。
这条道路她走了很多年,也看过很多遍,直到现在再走,还是忍不住观望周围。
林宴书看着陆应淮刚刚发来的信息:路上注意安全,到家告诉我。
她回了一个字:好
然后翻了翻和他之前的聊天记录,忍不住笑出声,边走边看了很久才关屏放进口袋里。
她美滋滋的。
还在幻想以后和陆应淮要一起住进间大房子,他们会挣好多钱。
这一世,她摆脱了AP公司,他们会过得很好。
“笑什么呢,这么花痴。”余珊将她的小表情彻底收入眼底,“不用想也知道,是陆应淮的消息吧?”
林宴书还没回应。
余珊手机也响了一声,她打开一看,是陈飞扬发来的到家报平安消息。
她笑着回复。
林宴书歪头看她,几乎快要将脸贴上去:“哟,这是谁给你发消息啊,笑的这么开心?”
她脸红:“当我没问你那句话。”
两人这么有说又笑的聊着。
可她们都没有注意到。
自己身后渐渐逼近的身影。
两人身后的影子靠她越来越近,恐怖的气息遍布四周。
她没注意到,直到她们走到人少的巷口处,忽然从暗处伸出来一只手扼住她的脖颈,林宴书只觉得自己被人从身后勒住咽喉,一瞬间变得窒息。
这动作迅速又狠毒,直奔她而来。
这是双男人的手臂。
“宴书!!!”余珊慌忙中从周围拿起一样东西朝对方头上拍去。
视线不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拿的什么。
但这个东西没能阻止他的恶行。
男人回过神来一拳打在余珊头上,这是一击险些致命。
余珊头部受到重创当场昏迷过去。
林宴书顾不上恐惧,想尽快逃离,但那双手很快又朝她袭来。姑娘死死的去拉着勒住她咽喉的粗暴的双臂。她只有挣扎,发不出任何声音。
被人掌控生死的滋味不好受,但现在根本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林宴书面目狰狞,手指甲已经狠狠的掐陷在对方的肌肉里,已经扣出血来。但依旧不想就这样放弃挣扎。
挣扎间,林宴书已经被男人拖进黑暗的巷子里。
濒临死亡边缘,人的大脑已经开启自我保护意识,她胡乱的摸索周围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来自救。
不知在黑暗中抓到什么,她猛的朝他挥去,林宴书看不清砸到对方什么部位,只是感觉到勒住咽喉的双臂骤然松弛,她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
没等她呼吸顺畅,对方从身上抽出把短刀握在手里,林宴书目光死盯着他,僵硬的朝后挪动着身体。
她心脏快要跳出来,喘着大气:“你……”
对方走过一束光下,瞬间,她看清了他的面孔:“是你,陆德……”
陆德身着破裤旧衫,脸上布满皱纹,头发遮住他半只眼睛,此刻,那把短刀还在他手里握着,朝林宴书走来。
这段时间没有陆德的消息,警方也全力缉拿抓捕,但由于技术落后,到现在还让他逍遥法外。
“我变成这样,你们也别想好过!”他语气狠毒,似是毒蝎般张狂放肆,碾死勉强的女人就跟踩死只蚂蚁那么简单。
他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
没等她逃跑,话音落后,陆德手中的刀尖已经划过她的脖颈。
瞬间,鲜血喷在男人脸上斑斑点点。
林宴书的力气流失,同样流失的,还有她脖子间的血液。
这一刀已经割到她的咽喉动脉,林宴书彻底倒在血泊中。
女人的直觉一直很准。
这一天,果然还是来了。
她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鲜血染透侵蚀着她的肌肤和发丝,以及,她穿着的白衬衫上。
林宴书恍惚间看到陆应淮来找她了。
就站在眼前,他在叫她一起走。
不知过了多久,她还是支撑不住闭上眼睛。
脖颈间的星星项链掉落在血泊中,被全部浸透。
再没有从前那般耀眼。
星星坠落。
陆应淮。
对不起。
我还是——
没能和你一起走下去。
-
病房里。
林向国安慰着妻子许梅:“别担心,医生都说没事了,咱闺女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宴书从小到大都没受过苦,现在突然要遭受这么大的罪,我能不担心吗。”
“我也心疼女儿,但这事咱们也没办法。”林向国说,“现在手术已经做了,也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咱们就等着宴书醒来就没事了。”
许梅还想再说什么。
可说再多也无济于事,她想了想还是保持沉默。
余珊坐在一旁也守了一个小时,心情十分复杂。
她也全力劝说着:“叔叔阿姨,宴书肯定会没事,你们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也辛苦你了珊珊。”许梅说,“真好,宴书能有你这样的知心朋友。”
余珊握着她的手,稳稳拍了拍。
林宴书浓密的睫毛逐渐跳动,许久才缓缓睁开双眼。
她看着刻满花纹纹路的天花板,只觉得眼皮疲惫的很,想侧头看看周围,脖颈似是被什么缠绕,行动不便。
她有限的视线里瞧见父母守在身边,以及自己手上那吊着的输液管。
林宴书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医院。
可又仔细观察这间病房,看着有些陌生。
这根本不是那个年代的病房?!
这么好的住院条件,这么好的环境,难道她回来了?!
咽喉的痛痒让她难以忍耐,林宴书重重咳了几声。
听闻声音,林向国许梅和余珊才惊喜万分。
许梅激动地双眸泪下:“宴书,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啊,你吓死妈妈了。”
林向国也着急道:“是啊宴书,你都快把我们吓死了。”
余珊站的位置远,只看见林宴书的模样状态好很多,眼角微微弯起,含着笑,但没说话。
或许是没力气说话。
大部分都是来自父母对子女的关心话语,她没打扰他们。
看到她醒来的那刻,余珊也为他们感到开心。
林宴书缓缓张嘴,想要试着发出声音,感觉艰难,但她觉得自己可以。
林向国看出她的异样,急忙问:“宴书,你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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