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人倏地站了起来,季伏双本能后退,却在对方伸手扶她时,用尽全力止住踉跄趋势。
低低的笑声响在耳畔,闷闷地敲击在她的心上。
至于这么开心么?
他好幼稚!
她暗自腹诽,可是不知为何,她也有点想笑。
她用力憋,好像憋不住,索性放弃。
两人相视而笑,谁都没有说话,尽情地享受属于两人的默契。
再回营地,竟然灯火通明,队员们都没睡。季伏双故意拉开跟喻一栩的距离,板着脸叮嘱大家早点休息。
闲人陆睿叫她:“双姐,我有事想请教你。”
“你说。”
“听说有人丢背包了?”
“是。”
“那他明天是不是要跟我一起离开库木里?”
“不用。”
陆睿指向喻一栩,愤然道:“他丢了背包,犯了这么大的错,怎么还能继续?”
季伏双:“徒步旅行,每一个付费顾客都有权自己决定去留。”
陆睿气急:“为什么我不行?”
“你当然也可以,”季伏双慢条斯理地说,“已经走过了最艰难的路段,明后两天的行程强度和你参与的那两天相当,你若觉得身体吃得消,自然可以跟随。”
陆睿哑口,满腔愤懑因为可以重新加入队伍而缓解。
“其他人还有疑问吗?”季伏双的视线缓慢地扫过每一个人。
陈涌鑫悄悄瞥了眼宋赟,起身说:“小喻没有背包,带不了物资,徒步行程艰苦,想必大家都感受到了,明后两天我们恐怕照顾不到他,不如让他跟胡师傅先回去吧。”
脾气再好,面对几次三番地指摘,怕也忍不了,更何况喻一栩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然而他刚一动,就被季伏双扯住手腕。他看到她斜斜地挡在自己身前,微微摇头。
被保护的感觉乍然升起,他竟忘记初衷。
“你说得不对,”季伏双语速不快,却掷地有声,“物资我有双份,可以分给他。他不用你们照顾,我可以负责。”
“双姐你——”
陈涌鑫还想再说什么,被宋赟扯止了。
“嗨,就最后两天了,以后指不定什么时候再见。你们K大又不小,谁会没事天天偶遇,大不了你们把他踢出户外社呗。”
陈光勉还在吃,苹果被他啃得“咔咔”作响,但也不耽误他看热闹。
经他这么插科打诨,剑拔弩张的气氛淡去不少,大伙各自扎帐篷。
喻一栩帮季伏双搭好帐篷,目光黏黏糊糊在她身上打圈。
季伏双警惕地朝周围看看,不自在地偏头,拉开门帘:“进去说。”
活像藏储备粮的小松鼠。
他不禁莞尔,只是俯身,与她拉近距离:“不了。”
他忽然爱上咬耳朵的感觉,极近的距离,他甚至可以看清她粉嫩耳垂上细微的毛细血管,看清她耳廓的小绒毛。
一想到这些细节旁人难以察觉,他的喉结就不觉轻滑。
“你干什么?”
热气拂过,她的心猛地跳漏一拍。她知道他离得近,不该回应他,却还是忍不住想回头,想看他这一刻的表情。
想知道他的撩拨,是天赋异禀,还是筹谋已久。
回头的瞬间,鼻尖擦过一片柔软,他与她的距离,近得超过她的想象。
柔软的触感清晰可辨,她忘记了为什么回头,忘记了本打算对他说什么。只感觉那些许的濡湿一点点放大,好像有热气覆向她的鼻尖。
她慌不择路,盲目后撤,脚被背包勾住,趔趄后倒。
他比她反应快,又似早料到她会如此,长臂已环住她的腰,唇角也止不住上扬。
她跌进他的胸膛,额头撞上他的锁骨。她还没来得及痛呼,下巴就被大掌温柔地托起,他另一掌则覆在她的额头,轻轻揉按。
上一次被这么温柔对待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三年前,她磕到膝盖,顾承川温柔地替她擦药。
一千多个日夜更替,她所渴求的,竟在喻一栩身上得以实现。她有些恍惚,不知所措。
“双双,”她眼底泛起的涟漪,他心软得一塌糊涂,“疼不要忍。”
在她懵然的目光下,他无声地叹气,微微垂头,隔着他的手掌,在她被撞的地方落下一吻。
和玩笑时盖章证明不同,这个吻他吻得很慎重,很认真,极近缱绻,眸子里深潭几乎将她淹没。
心跳好像又失去控制,她下意识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可是,她能做什么呢?
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向上,顺着他的喉结一路攀登,到他的下巴,到他的唇廓。
他的唇形饱满,唇色莹润,看上去有些像棉花糖,也有些像Q|Q糖。她不是一个喜欢吃糖的人,但恰巧这两种糖她都不排斥。尤其是莓果味的,她向来都爱。
她不自觉地舔了下自己的唇,没有如愿尝到莓果的滋味。
那么——
他的呢?
大掌还覆在她的额头,她已感觉不到手掌的力度,她陷入剧烈的思想斗争,不知该如何是好。
“喻一栩。”
陆睿的喊声打破氤氲氛围,季伏双骤然醒神,慌张地推开他,慌乱地整理衣服。
他们明明点到为止,她却觉荒唐。
陆睿大步走来,沉着脸喊喻一栩:“我明天归队,你是我帐友,今晚跟我睡。”
喻一栩:“帐篷丢了。”
陆睿:“胡师傅有备用的。”
见他没立刻回答,陆睿脸色更沉:“喻一栩,你到底想怎样?”
喻一栩有恃无恐地回怼:“与你无关。”
季伏双受不了两人绵里藏针,在背后悄悄推他一把,小声说:“你今晚跟他睡。”
他回眸看她,目光被她透着红气的耳垂吸引,静静看了几秒,总算让步:“行。”
接下来的两天,因为陆睿的回归,队伍行进速度有所减慢,好在后两天任务不重,过程磕绊些,到底还是走到终点。
唯一不开心的人是喻一栩,这两天,陆睿可以说跟他形影不离,无论他干什么,陆睿都要跟着,他失去单独和季伏双接触的机会。
期间,他不是没想过甩开陆睿,但是对方油盐不进,比狗皮膏药还粘。他被惹得烦了,甚至想以暴制烦,都被季伏双拦下。
走出沙漠时,喻一栩终于忍不了,冲季伏双抱怨:“双双!”
她不曾见过他这一面,觉得稀奇:“嗯?”
他装可怜:“你管管陆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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