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奏用能力复制物品,只能还原出跟原来一模一样的东西,手机是,手机卡自然也是。
而两个相同号码的手机卡,当然是没办法互发短信的。
虽然但是,当时两个人谁也没想起来这一点:)
禅院甚尔:“……”他觉得他的智商好像也被那个小鬼拉低了!
自宅的房间,小孩用被子把自己围成一个球,拿出了逢年过节祭拜先祖的架势,庄重严肃地对着手机看。
不能睡,他要等兄长的消息!
十分钟后,禅院奏开始小鸡啄米,脑袋一点一点往下降。
就……就有那么一点点困。
虽然他是无所不知的世界,但对于今年三岁的世界来说,今天的消耗实在有点超标。
不知道从哪传来哐当一声,禅院奏猛地直起背,从梦中惊醒,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睡着了。
他手忙脚乱地去找不知道滑到哪去的手机,终于在被子的一角摸到了光滑的外壳,禅院奏松一口气,掀开被子,抓着手机直直地倒在床铺上。
掀开手机的翻盖。
屏幕上是一片空白。
没有新收到的消息。
哦……
禅院奏失落地低下头。
如果他有耳朵和尾巴,现在肯定已经垂下来了。
小孩自我安慰。可能兄长今天比较忙吧。
哐当!窗外又传来奇怪的声音。
禅院奏下意识看过去——对上一张熟悉的、又恐怖的脸。
禅院甚尔以一种蜘蛛侠的姿势,整个人贴在他房间外面的窗户上,脸色黑到像是要杀人。
禅院奏一愣,“兄长?”
禅院甚尔的脸又黑了一度,他猛锤了一下窗户,咬牙切齿道,“给、我、打、开!”
房间里,禅院奏却什么都没听到,只能看着他的嘴型试图重复。
小孩困惑地歪过头,“向、我、问、好?”
禅院甚尔:“……”
作为鄙视零咒力的大户,禅院甚已的自宅,结界都是针对存在咒力的生物设计的。
禅院甚尔想进来易如反掌,唯一的问题是——这结界它隔音。
在外面说话,里面听不见。
一点点都听不见。
在窗户外面足足贴了半个小时才等到禅院奏醒过来的禅院甚尔:“……”
他后悔了!他马上就后悔了!他一定是吃饱了撑的才来找这个死小鬼!!
禅院甚尔这出场过于酷炫,超出了禅院奏对现状的理解能力,狗崽子愣愣地看了这副“窗框艺术图”半天,才想起来他现在应该把他哥放进来。
在窗外吹了半小时风的禅院甚尔终于刑满释放,气喘吁吁地从窗框上爬下来,开门见山,“手、机、号。”
禅院奏的关注点却在别的地方,“兄长,你是跑过来的吗?”
禅院甚尔老脸一红,恼羞成怒道,“要你管!没给我手机号我给你发个鬼啊!”
禅院奏这才反应过来,他复制出的手机,和给禅院甚尔的那个号码是一样的,不能互发短信。
小孩惊喜地睁大眼。
原来兄长不是不想给他发消息!
禅院甚尔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个大傻蛋。
他出了一身的臭汗,又在外面被风吹了半小时,现在全都黏在身上,沾着树叶和灰尘,又冷又痒,而这一切,都是只是因为,那个小鬼忘记了给他自己的手机号。
太蠢了。
这也太特么的蠢了!
他不能理解自己现在的行为,更不能理解,胸腔里的那颗心脏,为何跳动的如此之快。
禅院奏高兴过后,才想起来禅院甚尔来的目的,从没拿手机的另一只手变出另一张手机卡。
没等他说话,禅院甚尔就一把将卡和手机一起抢过来,他要赶快把这件蠢事结束,越快越好。
禅院甚尔这样想着,拿起手机的时候,动作却一顿。
他快速掏出自己的那个,把两个手机并排一起,扫视一遍。
“等等。”禅院甚尔道,“你的能力是复制?”
他之前看过禅院奏在他面前变出肋差,后来思路被小孩带偏了,就没详细问这个问题。
禅院甚尔扫过面前的两个手机,超常的视觉能看到上面最细微的划痕,无论是位置、大小、深度,都一模一样。
只是同样的机型,可做不到这种程度的相似。
“是啊。”禅院奏点点头,从掌心伸出金色的丝线,在空中抖了抖,“我可以复刻出被我‘连接’过的东西。”
禅院甚尔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那这张手机卡是……?”
禅院奏的能力是复制,就是说这张卡一定有原型,而且他的能力还是复制自己接触范围内的东西,也就是说,这张新卡……
禅院奏理所当然道,“这张卡是母亲的呀!”
禅院甚尔:“……”
禅院奏伸出手,竹筒倒豆子一样哗啦啦变出许多不一样的卡来,“母亲的不行吗?我这还有父亲的、甚一兄长的、直哉的……”
禅院甚尔:“……”
“够了。”他抄起手机,顺便忍无可忍地把小孩也一起抄起来,“你跟我来!”
禅院甚尔打死也想不到,有一天他半夜翻墙去赌场,不是为了赌钱,而是为了搞到一个能用的手机号。
他不禁怀疑人生,并在心底质问自己。
禅院甚尔,你到底在干什么?
禅院奏倒是很兴奋。
小孩被禅院甚尔随便地拎着后衣领,也一点没觉得不舒服,反而探着头四处看,他第一次半夜出来玩,还是来赌场这种“传说中的地方”,新鲜得很。
禅院奏一边好奇地看着四周,一边化身十万个为什么。
“兄长,那些圆圆的是什么?”
“兄长,他们为什么都不好好穿衣服?”
“兄长,你经常来这里吗——”
禅院甚尔不耐烦地打断他,“都说了,不要叫我兄长!”
“哦。”禅院奏眨眨眼,完全没把他恶劣的态度放在心上。
想想父亲、直哉,他们家的人都这样,会说人话的没几个,他已经习惯了。
小孩迅速改了种叫法,“那,甚尔?”
禅院甚尔:“……”
见他没有反对,禅院奏叫得更欢了,“甚尔!甚尔!甚尔!”
小孩像是找到了新的玩具,不断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那声音轻快,充满快乐和满足,明明身处在世界上最贪婪的地方,却好像只要能叫他的名字,就是天底下最快乐最满足的事。
禅院甚尔抿起嘴,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大多数时候,当别人喊起他的名字,其中蕴藏的都是鄙夷、嘲笑和冷漠。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高兴的叫他。
过了半晌,禅院甚尔才低声道,“……随便你。”
手机在这个时候还没有人手一部那么普及,但是赌场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种高级东西。
禅院甚尔拎着禅院奏在赌场里转了两圈,就找到一个二道贩子,并成功弄到一张不知道哪里来的证件开号的手机卡。
禅院甚尔在隔壁便利店买了张充值卡,手机就能正常使用了。
他看了看原本手机的号码,随便给那个号码发了条消息,想了想,又恶狠狠的改了备注。
[备注:死小鬼]
禅院甚尔爽了,把换了卡的手机扔回给他,“好了,还你。”
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没事别给我发消息!”
禅院奏接住手机,发自内心地称赞他,“甚尔真厉害!”
禅院甚尔别扭地哼一声:“……还行吧。”
他下意识抬手摸上脖子,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毕竟之前也没人夸过他。
感觉怪怪的……不过。
好像也还可以。
一大一小走出便利店,再也没说其他的话,禅院甚尔的视线四处打量,就是不往禅院奏身上落,自然也没看到,旁边小孩越走越摇摇晃晃的身影。
——他好困。
禅院奏的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
一大一小站在午夜无人的路口,红绿灯一闪一闪的频率好像在催眠。
终于,红色小人闪动两下,消失不见,下面的绿色小人亮起来——禅院奏也彻底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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