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藏不住的爱意,是扭曲的爱。
还带着势在必得。
像是肯定她一定会跟他回去一样。
那阵法缓慢溢出来的黑气让苏卿缈倍感不适。
忽然想起来她早早就易了容,崔行怎么认得出来是她。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并不是你口中的师姐——”
“我不会认错的!我怎么会认错呢,我朝思暮想的人就在面前我怎么会认错!师姐,你不要狡辩了,跟我回去吧……我们回去……”
他说着,那些黑气越发浓重。
苏卿缈刚想说什么,惊鸿突然从她识海里飞出来竖在她身前,略带警告般发出阵阵轰鸣。
崔行顿时停下手,眼里满是错愕,“惊……惊鸿?”
他以为惊鸿不在她手里的,那这个阵法,一定困不住她的。
她诧异他看见惊鸿的眼神,但显然惊鸿在就是最好的保命武器。
“我不是你口中的师姐,我是惊鸿的剑灵。”
冷声道,下一秒,她回到惊鸿剑内,惊鸿连带着她转瞬回到晏淮初身边。
整个院落只剩下崔行和那大片被黑气包裹的阵法。
白烛紧随而来,没看见他想见的人,先是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隐约还有些失落。
但他没忘记自己的任务,眼神闪了闪,“师兄,前院在找。”
简短的话迅速让崔行回过神来。
他没说什么,跟着白烛往前院走。
回到晏淮初身边的苏卿缈还有些惊愕,她没想到自己带大的崔行心里竟然……
对自己有意思。
但更让她在意的是那充满黑气的阵法。
她从未见过的阵法。
感受到剑灵回来,晏淮初愣了愣,“缈缈?”
“嗯?”她摸着下巴。
“没什么,我们得去前院了。”
他只是确定是不是她回来了,好心情掩盖不住。
前院。
整个大厅坐满了人,随意宗姗姗来迟,但在场的所有人都没说什么。
开玩笑,那主人家的都没开口,他们这些人能说什么。
坐在首位的是鲛人王鲛鱼,在他旁边便是无上宗的人。
倒也不加掩饰自己对无上宗的谄媚。
崔行无视鲛鱼的示好,一双眸子盯着晏淮初,看的对方一脸莫名。
知晓一切的苏卿缈摸摸鼻子,和沐沐小声交流,“虽然总要面对的,但他是不是有点太疯了?”
【有点强制爱的感觉了。】
她猛然一惊,给它来了个弹指,“你看了些什么,强制爱都说得出来。”
只要一想到被他那双眸子盯着,苏卿缈就浑身不适。
沐沐嘿嘿一笑,它可不会告诉她自己是看了她的那些话本子。
这种氛围没有持续多久,献舞的鲛人一窝蜂的涌了过来,跳着他们没见过的舞。
站在正中央的鲛人被面纱遮盖,舞姿轻巧,只是一眼便将李言蹊迷住了。
“师兄,她好漂亮啊。”
听到这句夸赞,除了鹤宁在和面前的吃食奋斗外,晏淮初和白凛纷纷抬头。
只是一眼,两人迅速瞥开视线。
是有一番风味,但各自心里装了人,便对此没什么感觉了。
几个长老们皆是看了眼便移开视线。
活到现在,他们早就对这些无欲无求,心中更是毫无波澜。
只是不知道鲛鱼搞这么一出做什么。
但很快,他们就知道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了。
只见正中央那位献舞的女子弯下腰,一条鱼尾散发出漂亮的色彩。
耀眼的光芒亮起,掩藏住尾巴下的凶器。
倏地,一把骨刀扔出去,那方位……
是朝向坐在鲛鱼身边的崔行!
苏卿缈只能靠神识辨别外界,没被这耀眼的光芒影响,自然没错过那掩藏在底下的危机。
“这姑娘胆子还是太大了。”
结合先前听到的话,不难猜出鲛鱼是想将自己的女儿献给无上宗,那这一处自然是给崔行看的。
但女儿不乐意,誓死不从,也不知道这些人说了什么让她同意,却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敢在大厅里行凶。
骨刀生生停在了半空直接碎成两半。
鲛鱼见此怎么不明白自己女儿的意思。
脸色铁青,这节骨眼上!她怎么敢的!
无上宗的弟子也迅速起身压住女子,她一双眼睛通红,死死的盯着鲛鱼。
今天的举措她不后悔,只是可惜,实力悬殊太大,她连对方的衣角都没蹭到!
“放肆!”鲛鱼一拍站起来,“鲛祝,你这是做什么!”
被唤名字的女人抬头,“鲛鱼!你不配做王,鲛人一族被其他妖逼到这里也就罢了,你竟然……竟然不惜牺牲族人——”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鲛鱼打断,“鲛祝!”
鲛祝的声音耳熟,晏淮初一下就听出来这是他们不久前才路过听到的声音。
原来,这位鲛祝正是方才说话的公主殿下。
崔行把玩着尾戒,轻笑一声,“看来公主殿下,对我无上宗倒是不满。”
鲛鱼冷汗直流,“哪有哪有,这是我管理不当!我回去后定会管好她,还请崔公子不要生气。”
低声下气,实在辱了鲛人这千百年来的傲骨。
“祖父在上,你这般没有骨气,不配称王!”
“你!”
他手指指向鲛祝,却说不出一句话。
他心里苦,所有人都不理解他,他这么做是为了族人好啊!
怎么枕边人不理解也就算了,为什么自己的孩子也不理解……
掩盖住眼底苦涩,“将公主殿下带回去。”
无上宗压着鲛祝的动作一顿,纷纷看向崔行,得到对方的许可,刷的一下松开了手。
鲛祝狠狠摔在地上,声音清脆,听的李言蹊忍不住想上前扶起对方。
刚有所动作就被白凛拦下,他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李言蹊堪堪压下心里的怒意。
崔行静静的看着她被带走,内心毫无波澜。
“崔公子,消消气,咱们继续?”
直到对方点头,他才坐了回去。
苏卿缈弹了下躁动的酒葫芦,“安静点,会放你出去的。”
现在还不是时候。
没看见她身份岌岌可危了吗。
不知道是听懂了她的意思,还是迫于她的淫威,酒葫芦迅速安静下来。
一宗门长老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无视,从椅子上坐起来,“鲛人王生辰,咱们宗门受邀,这礼先行送上。”
说完,他给了身后弟子一个眼神,手里的礼盒奉上,落在鲛鱼手里。
“多谢。”鲛鱼不认得这宗门,努努唇瓣只吐得出这二字。
有了人出头,其余人也纷纷跟上,送的礼品五花八门。
混在姜家后面的花榕眼神闪了闪,悄无声息的从角落离开。
这一切都被姜缭看在眼里,但他没出声制止,也不知在想什么。
很快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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