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要装成我们之间不认识,不就好了吗?”鹤宁歪歪头。
李言蹊摊手,“师姐,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最不会演戏的,就数你和大师兄了,小师弟我暂时不知道,但你们俩是真的……”
藏不住一点。
他记得之前也是要执行一个任务,人家问他们是做什么的,本来糊弄过去就好了,结果他们俩一个比一个诚恳。
说到最后就快把自己的身份暴露出去了,最后还是他打点银子才糊弄过去。
显然他们俩也想起了这件事,纷纷低下了头。
李言蹊叹了口气,“咱们先去昭示榜先看看,万一正好需要一个人才呢,如果没有,当作小厮混进去也成。”
四个人来到昭示榜前,不少人围在前面,彼此之间小声嘀咕。
李言蹊三两下越过人群钻进去,昭示榜上的标题显眼:求医。
一目十行的扫完纸上写的内容,又快速混了出来,“有招了,他们在求医。”
“说具体点。”白凛睨了他一眼。
“就是人间的帝王,说是近十年来从未睡好觉过,十年来找了不少太医来解决这件事,却始终没找到原。
没有办法,这才心存侥幸的放到昭示榜上看看有没有人能够治病。
说起来这报酬也蛮让人心动的,十两黄金诶!”
晏淮初看出他眼里的激动,但他更在意的是李言蹊竟然是学医的。
“三师兄是医修?”
“算不上,只是无聊研究一点炼丹的东西。”他谦虚的挠挠脑袋,“但这样的话,你们就进不去了。”
白凛思索一番,拍板,“你先进去探探情况,我们届时想办法进去,到时候里面汇合。”
他想也可以,二话没说冲进去将帖子撕下来,朗声道,“揭榜了!”
这样的举措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不已,看着他这么年轻的样子,周边几位婶婶不忍。
“小公子啊,你还有大把的时间去挥霍,干什么要自寻死路呢?连宫里赫赫有名的御医也没法了,你还能有什么招?听婶一句劝,贴回去吧啊。”
“就是就是啊,那位可是人上人,咱们都得罪不起啊,你看你这么年轻……”
李言蹊,“……”
他有这么不靠谱吗?
“谢过几位婶子的好意,但我想试试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总得有人尝试不是吗?”
他笑着冲面前好心的婶婶道谢。
众人纷纷摇头,这孩子啊……
笑话,他是冲着任务去的,任务失败,他还怎么回去跟师尊交代。
很快,便有人来接揭榜的李言蹊。
杨哲环视一圈,最后不得不把视线放在最中央的李言蹊身上,半信半疑,“是你小子揭的榜?”
他以手作揖,“回大人,正是在下。”
“你年纪轻轻,有何本领?”
“千金难求。”
他是在告诉杨哲,他的本事在外面算是千金难求。
不管他信与不信,反正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
“如此狂妄……”杨哲点头,“算你有几分胆量,随我走吧,若是你治不好陛下的病……”
他抬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划比划,“你知道的。”
“在下心里清楚,总要看看才知道,不是吗?”
李言蹊笑笑,并没把杨哲威胁的话放在心上。
他跟着人进宫,伸手冲人群外的三人比了个手势。
白凛轻笑一声,“走吧,我们也该想办法进去了。”
“三师兄的医术,能治好那位吗?”晏淮初看到李言蹊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担心。
“他最喜欢研究一些奇形怪状的病症。”所以,不用担心。
咕噜咕噜——
肚子传来饥饿的声音,鹤宁鼻尖微动,嗅到来自旁边月满楼里香喷喷的菜肴,脚步一顿。
察觉到她的动作,白凛轻声询问,“怎么了?”
她瘪瘪嘴,指着自己的肚子,“师兄,它饿了……我想去那边吃饭。”
视线向右,均无坐席的月满楼进入视线。
他无奈,“好。”
像是郾城的仪式,每一座店铺门口都挂着一串铃铛,人进它响,像是在告诉里面的人,有客人来了。
这不刚进门,就有人迎了上来,“三位来吃饭?实在不巧,只有上等房才有空位了……”
大堂虚无坐席,想来生意红火。
白凛点头,鹤宁第一个耐不住跑上去,准备找个好位置坐下。
却在转角不小心和人撞上,她身子笔直,连后退都未曾有,反倒是面前的少年,脚步踉跄被撞倒在地,“嘶——”
鹤宁和他道歉,伸出手想把他拉起来,“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冯澈刚想训斥她,却意识到面前是位女子,又默默地将话咽回去,最后叭叭说出了两个字,“无事。”
没有伸手握住对方的手,自己从地上爬起来。
赶过来的白凛和晏淮初两人看见她站在这里,异口同声问道,“怎么了?”
鹤宁揪着自己的衣摆,“师兄师弟,我不小心撞到他了。”
他抬眸,眉眼温和,“不好意思,家里人贪玩,不小心撞到这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
冯澈一见他,眼睛一亮。
好一个书生文雅的公子,一定很有学问。
这就是转角碰到爱……不是,转角碰到心仪的夫子吗?
“无碍无碍。”他拍拍屁股墩,知道对方是来吃饭找厢房,于是主动邀请,“三位是在找厢房吃饭吗?孤……我这刚好有间空着的,相逢即是有缘,不如我们一起拼一下?”
“这……”不大好吧?
白凛和晏淮初对视一眼,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耐不住对方热情。
“哎呀,就一起吃吧吃吧,这顿我请!”冯澈拉着白凛往他自己的厢房走,跟在身后气喘吁吁的掌柜愣住了。
不是!这是谁啊!怎么揽了他的活!
鹤宁一心只想着吃,屁颠屁颠的跟在白凛身后。
晏淮初不大认可,可架不住身上没钱,“卿缈……这对吗?”
“去看看,说不定正好能解燃眉之急。”苏卿缈勾唇。
她记得,这好似是宫中的那位太子殿下?
无奈,他跟在身后,一进门就看见白凛被冯澈拉着絮絮叨叨。
从冯澈的话中,晏淮初知道他为何如此热情。
只因为冯澈的夫子太过严厉,他招架不住,想找位温和的夫子,正巧白凛长得就很有学问,这才将人带到厢房来吃饭。
虽然有点离谱,但也说得过去。
“实不相瞒,我此行并没有想教学生的意思——”白凛默默拒绝。
“白先生,您好好想想,一个人带着家里人来奔波实属不易。孤……我府中既有地方供您和家人居住,也有不少孤本的读物供您浏览,再加上您也不愁生计,这一桩好事岂不美哉?”
孤本的读物?
白凛略微思索,最终还是敌过古籍的诱惑,“好,这差事我应了,但我此行是有别的事,教不了你多久……”
“没关系没关系!教的几日是几日!”
总好比只知道让他吃竹笋炒肉的太傅强吧?
“卿缈,为什么说可以解燃眉之急?”晏淮初并没看出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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