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阳光灿烂,透过绿意映照的竹林被夏日点出蒙蒙光点晕染,围绕住了整个小院,白墙黛瓦下庭院隔间,悬在四面的隔纱随风拂起,女娘们聚于此等待新一期教习们的教导。
叠叠竹影缝隙穿插而过,不远处身影显出,正练完早功的郎君们推搡着赶来。
程锦芸正对着光线看自己新绣的荷包,看见竹林尽头缓缓走来的那一抹红,婉言:“婼笙,刚刚那件事,你可真是这样想的?”
元杳听及踮着脚尖瞧着今日的新裙,南书则是在一旁和其他家女娘交谈,好似谁也没注意到这边正在发生的事。
孟婼笙坐在案桌旁的木椅上托腮,撑着脑袋笑眯着眼看着程锦芸说道:“就不说圣上议婚的内册就要开始在九州择取各家女娘这件事,单单抛开这事来看我也觉得程师弟是极好的,锦芸你觉得呢。”
程淮烨和锦芸一母同胞,乃云京军事统帅大都督之子,生母却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且至今也没能入主母名下,是个庶出的身份。
尽管母亲瞧不上却也知道程都督膝下无嫡子,即使是现在再生出了一个,对于如今的程淮烨来说也构不成威胁。
子承父志,更不必提程淮烨从小随他父亲身影,如今也算小有所成,只待下次武试。
唯一让母亲觉得稍微不那么适合的,也就只剩下他武将的身份而已。
程锦芸也不看她那找不出丝毫错处的荷包了,走过几步坐在孟婼笙身侧,也不再避讳,认真道:“你我父亲均是手头握有兵权,你和淮烨恐怕并不适合。”
再回过神来南书和元杳都已经走在了她们俩身旁站着,端着一壶茶抿了抿盏遍,视线也在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周围的人以防她们听见。
孟婼笙歪着脑袋,佯作完全没能理解她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嫁给一个陌生人,还不如咱们几个中知根知底的好。”
她眨着眼,思绪在头上绕了个圈。
关家忌惮她的身份,她自然也知道程家得忌惮不会少上几分。
尽管程都督和父亲关系不错,但在家族之事上他还是看得很清。他们两家,一个是负责城中之事一个是负责边疆之地。
真结为了姻亲怕是在她那皇帝表哥眼中意思无异于说我们要造反了。
啊,但她母亲考虑的却并非这点,在她那里这些会让晟昭帝忌惮的东西根本就没被她放在心上过。
——会引起皇帝的不满和忌惮?
她不在乎,甚至她根本就没有将晟昭帝放在过眼里。
她对程淮烨不满意的点只是单纯的觉得他出身不高而已。
这点程锦芸可不知道。
她之所以问这些并不是说真希望当她弟妹了,而是——
程锦芸:“那叶三呢。”
孟婼笙:“与他又有何关系?”
——而是发现了今日早功叶三没能来。
为了适当引出叶三的借口而已。
“你没拒绝过他,我以为你确实是对他有意,”程锦芸用着一个仿佛看小孩儿的眼神望着她,缓缓道:“而且今日叶三没来,你没发现吗。”
南书将茶盏置于茶桌上,笑着接话道:“叶三来或是不来又与金果有什么关系,再说明明金果第一次就已经拒绝了,哪儿来的没有拒绝这一次之说。”
程锦芸仿佛是才想起来,恍然大悟,“喔,对,我想起来了确实是第一次的时候就拒绝过。或许是之后叶三每每做出什么婼笙反应都挺大的缘故?我还以为呢。”
孟婼笙轻轻笑了笑,“也是,关注得多了确实会让人误解,就像我关注程师弟一样,锦芸你不也很快就用叶三来提醒我了?生怕我辜负了淮烨。话说叶三今日开课早功居然没来呢,还是锦芸你细致。”
元杳还在玩着她的裙摆。
程锦芸望向孟婼笙没有说话。
孟婼笙却知道,她不是在看她,而是透过她看她的身份、看她身后的镇国公和平阳公主而已。
她面上的笑容突然消失,无奈道:“不想我成为弟妹就直说锦芸,拐来拐去的把叶三参合进来干嘛,他配吗?你也不想和叶三沾上关系,我自然也不想。”
程锦芸心头卸下一口气,假笑:“婼笙你说得也是。”
在这边女娘们的谈话中那边竹林尽头的人们也走近,抬步上亭台,两三成群各自走向常聚在一起的好友中去。
结果其他人那边一片温馨清雅景象,程淮烨人还没走上台呢就向着她们双手振臂一挥!
“你们猜刚我们路过梨花廊下的时候发现了什么!”
元杳蹦跶凑上前,发髻顶上簪缨翠玉晃荡着折出光线弧度,脆生生道:“什么什么!是不是今期新入学的同期?”
“啊?今年居然还有新入学的吗,没看见。”
元杳叉腰:“那你看见了什么。”
程淮烨眼珠子往上一抬懒得搭理她,却还是道:“袁教习和姜教习领着冯公公去宫学前院的正厅去了。”
冯阵,御前大太监,除非必要从不会离了晟昭帝外出行事。
今日什么大事?
孟婼笙眉头一跳眼睫颤了起来,若无其事起身走在南书身边,被南书扫来了一眼。
南书关切:怎么了?
孟婼笙摇头:没什么,直觉不好。
程锦芸:“什么事这么大啊。”
一直站在程淮烨身后的关延辞这时开口:“最近的大事......除了孟国公归朝之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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