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陆抒珩笑,“燕林攒跟项礼韵这两枚好棋,不用岂不是可惜?”
霍弃罹道:“他的条件高。他要出京,不单单是出京,他要连同世子一起出京。若单单如此就好了,但世子是质子,出京晞州必乱。将军是嘉州的天,牵一发而动全身。届时,京城内乱,整个大聿朝也自顾不暇。”
陆抒珩低头笑笑:“他要出去,就让他去。”
“嗯?”
陆抒珩抬头,一双眼净是薄凉,深不见底。
“他要出去,得有条件,把三王爷给送回来才能去。送不回来,哪都不能去。你才复职,要想站得稳,不能得罪人,要让他们为你所用。世子在京多年无事,我不信没人保他。”
霍弃罹顿时失笑:“跟我想一块儿了。我趁他动身前,早就派人打探过了,燕林攒的大部分兵权虽压制在太子手下,但还有一小部分是他私养的,就藏在世子府别院。”
“嗯,两手准备。”
霍弃罹将棋一颗一颗收走,攥在手里,握紧。
黑白棋瞬间化成粉末,在他手间流走。
霍弃罹看着这如细沙般流走:“父皇交于我军权,定是察觉到霍允异心。霍允心太急了,欲望支配,这些全然不顾。这盘棋,就是为他下的。”
霍弃罹起身,拍了拍手。
“饿了没?吃饭去,我陪你。”
“嗯。”陆抒珩点点头,牵住霍弃罹伸过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走。”
————
夜间,一片漆黑。
难免荒凉。
细叶盘踞在树上,随风飘动,总是不免落下几片。
风吹似狼叫,远处沙沙作响。叶子被踩在脚下,落在轿上。
轿子外的人只有前两个打着照灯,灯盏小得可怜。
两排人默不作声,只管低着头赶路,微弱的声音只从轿子里传来。
一个年轻的小太监被人拉着手,跪在地上,神情急切,一下一下地拍着坐着的人。
“王爷,您坚持住。”
座上的人似乎害怕极了,拉了小太监一把:“洪南,你坐在我旁边。”
小太监诶了声,坐在他身侧。
“洪南,外头都是什么人啊?”
“回三王爷,臣也不知道。”
霍昍浑身打了个冷颤,向洪南靠靠。
他小声问道:“我哥哥,是来接我的?”
“……臣也不知道。”
霍昍顿时欲哭无泪。
洪南安慰他道:“王爷,或许您该坚强些,这也是太子殿下所期许的。”
霍昍咽了口口水,想把恐惧咽下去,他扶正发冠,直了直身子。
是的,哥哥要他坚强。
轿子抖了两抖,又把霍昍带得左右摇晃。
外头传来闷声:“王爷,天寒,赶路要紧,您莫要说话。”
霍昍在里头壮起胆子问:“你们是谁?”
话刚问完,还没收声。忽地,一把刀猛得穿透轿子,几乎横在霍昍脖间。
霍昍害怕极了,身子忍不住直发抖,冷汗直流,往后退了退。他一退,刀也退了。
轿子的窟窿眼大,传来的风净喷洒在霍昍脖间。霍昍转头,透过窟窿眼,本能地想去看看,却不料,正与外头那人对视,双眼皮,眼尾上挑,眼神薄凉,眼中嗜血,一股杀意。
霍顿时睁大双眼,不敢再看了,头却扭不过去,害怕得不敢动弹。
“你……你……”
外头的人威胁道:“王爷,想活命,就不要再说一句话。”
“……”霍昍张大嘴。
洪南冒着风险,爬过去,将轿子盖得严严实实。
大概走了三四个时辰,轿子才停下来,外面的人掀开轿子,将人请出来。
“王爷,出来。”
霍昍又扶了扶冠,轿子坐久了难免腿有些不舒服,他慢吞吞地出了轿子,才得以看见外头的阵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围着他,身形高大,又带着帽,面容被覆盖着,提着刀。
霍昍清了清嗓子,问道:“来者何人?”
“王爷,臣奉太子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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