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妤回了客房,半倚在榻上思来想去。
现在想脱身也已是晚了。
幕后之人不知出于何目的,将那头颅放在了她的房内。
不过不管是为了兑现向老板娘许下的承诺,还是为着能早些结束这次事件离开异玄司,她都已实实在在的被牵扯进了这桩离奇案子。
她猛地坐起身,在脑海中快速梳理起这案子的原委。
宋至廷昨夜审讯时透露过,老板娘之死“是近来发生的第四起连环案。凶手于半月前便陆续开始,且寻不到什么规律,可能是随机无差别杀人。”
当然不排除有帮凶的可能性,但帮凶一般都是潜伏于敌人内部的,而这几起案子的死者并无明面上的太大关联,假使有帮凶也只会更容易被人目击到,留下把柄。
那么由此可得,这几起案件的共同之处即为———凶手的虐尸手法单一,应是同一人作案。
“第一起案件死的是青冯村村长的儿子,第二个死的是官差,第三个是更夫,第四个便是这老板娘。凶手的杀人手段极为残忍,竟将人的脑袋割去,挖眼缝嘴,再将之置于京城各处,令人触目惊心。”
考虑到京城人多眼杂,凶手大抵是在晚上将头颅偷偷运至抛尸点的,所以,不难推测出这凶手的住处或是临时住处,定是在京城或是附近。
再结合尸首被发现的视角来看,凶手只可能是是于晚上抛尸的。
这样一来,凶手便不太可能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那个点已经接近宵禁了。
所以他只能是住在京城里面,且非常熟悉地形的本地人。
这样想的话,这凶手便不太可能是先前所推测的那般无差别杀人。
凶手不仅在本地居住,而且还有自己的关系网,即使是即兴杀人,也不符合一般逻辑。况且掌柜就是在异玄司的人的眼皮底下被杀的。
啧,既然如此,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凶手会盯上这些毫无关联的受害者?
既不是随机杀人,也不全是有预谋的?
如果凶手并不是一开始就打算要杀死这些人,而是在行凶过程中,不得不连续杀人...
因为某些因素及局势所迫之类的?
池妤揉了揉眉心,一瞬间突然想到了什么。
等等!
莫非第二起往后都是...
凶手挑选的受害者,都是第一个发现凶案的目击者!!
凶手原本只是打算杀死某个人,但在这个过程中,却不小心被其他人发现了。出于种种不为人知的目的,他从中获得了灵感,开始肆意杀戮。
而这样的行为一旦开始,就会陷入一个恶性循环。
如此说来,这第五次的目击者不就是她自己吗?!
异玄司也挺厉害,冥冥之中还真保护对了证人。
池妤立刻决定去找一个人套套话。
*
宋至廷坐在案前,见到池妤来,面上显出些惊讶:“秦姑娘,找我有事?”
池妤微微颔首:“确实有些事想找大人问问。民女有些害怕,今日出门总感觉背后有个人跟着,但每次一回头却又什么也没有,他...他不会就是那杀人狂魔吧?”
“有人跟踪你?”宋至廷紧紧皱眉:“我知晓了,下次你出门时记得知会我一声,调几个二处的人暗中随行。”
闻言,池妤依旧垂着眸,愁容凝重:“民女秦娴在这里谢过大人。可,可我连续两次都目睹了案发现场,虽然第一次算是间接的,这凶手果真不会因此盯上我吗?”
宋至廷幽幽的看了她眼,随即说道:“...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性,本案也有其他目击者,比如汪顺,他与第一个死者同住在青冯村,且第一个发现了与他共事的更夫苏令之尸首。倘若如此说的话,凶手盯上他的概率应比你的更大,但如今他也好好的活着在。”
池妤面上勉强扯出一丝笑:“是吗,那我便也暂时能放下心来了。”说完便微微欠身,低头走了。
跨过异玄司的大门门槛,池妤神色不明的摸了摸下巴,情报是套到了,但这信息貌似不对等啊。
这第三起案子的目击者汪顺,他理应是抛尸现场的第一目击者,凶手为何独独跳过他作案?
倘若目前为止盘出的整条逻辑都是对的话,那么错的便是第三环的基本信息。
基本信息,难道是身份出错了吗?凶手肯定没变,他唯独在第三环没有杀掉目击者?
他放过目击者的理由究竟是...
不是手下留情,不太可能是认识的人,凶手惨无人道,所以......
池妤猛地打了个冷颤,只觉头顶几千根毛发都在向上竖起。
天!这种情况…
难道是发生在——当凶手自己就是目击者的时候?!
如果凶手就是汪顺,那么他也自然不会在第三起案件中杀死作为目击者的自己。
汪顺定是利用了抛尸现场作为幌子,转移异玄司的注意力!
*
“小美人儿,真的不再考虑下我家那不成器的儿子吗!”
“别听她们的!姐给你介绍我堂姐家表婶的女儿家的小子!那容貌也不差,瞧着俊朗极了!”
“乔家的!你可别说笑了,再俊得很…哈哈哈,肯定也是比不上这小美人的。啧啧,这模样,真是水灵灵的,瞧着心里头便欢喜。”
池妤笑吟吟的回道:“十分感谢各位姐姐的解疑答惑,至于婚事嘛,我还想多陪在爹娘身边几年,暂时还没什么想法。在这里还是先谢过各位姐姐的好意了。”
说完,便微微欠了下身,转身走了。
“可惜了,这小丫头长的也太俊俏了,那脸蛋长的竟如此标志,身段也瞧着和神仙似的。”
“可不是嘛…哎!那谁,乔家媳妇儿,你那么洗的话,被单洗不干净的!你看,要用皂角这么搓!先往那边搓一圈,再这样…”
“哎呀,还真是!这么洗便干净多了。谢谢啊,李姐!我都快气昏了头儿了,这被单最近老是沾上脏。明明我好好的晒在外面,不知是哪家养鸡的,总挑着日落后在我家那晾竿子旁边杀,沾的边角都是鸡血。你看,这里,还有这里…”
“天!这也忒没品了!莫不是村长儿子家那小贱人干的?瞧着便是个极不老实的。要我说,他那样死掉也是活该!之前还闹出那档子丢人现眼的事,要不是他爹替他擦屁股,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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